他寄予厚望地说道。“我一定努力。”
她说。龙宝润是只有丰富经验的蜘蛛,拉好网静心等待,对一个窥视已久的猎物,他有绝对的信心捕获。让猎物主动走近,效果更好。到了芭堤雅才知道,红东方集团老板颂猜去了清迈,一周后回来。龙宝润说:“温暖,颂猜不在,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玩玩。”
在美丽的泰国玩几天,温暖别提有多高兴了。“我给你当导游。”
龙宝润主动道。她不好拒绝,也没有多想。乂“我做了旅游计划,我们第一站去曼谷,旅游项目是大皇宫玉佛寺、五世皇宫、马车馆、佛统大塔、桂河大桥、漂流屋夜游桂河。”
他们乘火车到曼谷,到达爱湾饭店,温暖紧张起来。“温暖,这是你房间的房卡。”
龙宝润将开门的磁卡放在她手上,“我住在你的隔壁。”
―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他开了两个房间。“休息一会儿,晚餐到桂河漂流屋吃,竹筏风味餐加卡拉乂。”
龙宝润说。夜游桂河乘竹校漂流屋,吃什么不重要,浪漫唯美之旅即将开始。温暖曾在一家旅游网站上见过对桂河特有的竹筏漂流屋的介绍:“桂河的漂流屋,其实就是船。它形同房屋,,漂浮在河面上。根利用油桶焊接成的粗大柱子,在船的甲板上托起宽大的房顶。整条船结构简单、经济实用,堪称因陋就简,的杰作。“漂流屋,船底部平坦,本身没有动力,靠一条小拖轮用缆绳拖着在水面上缓缓地逆水向上游移动;回程则完全靠水势漂流而归。正因为如此,整个过程中漂流屋的运动十分平稳,让乘坐它的人感到格外舒适。船上两名服务人员,负责在船尾掌舵,看管一台供船上照明和电器用电的小型发电机,同时为船上的游客提供餐饮、选播卡拉尺节目等服务。”
他们坐在甲板上用餐,在轻歌晚风的伴随下,竹筏漂流屋星火存。“我们跳个舞吧!”龙宝润邀请道。他们翩翩起舞。受周围情绪感染,她有些情不自禁。情绪这东西真怪,世外桃源的一晚,尽情享受的喜悦反倒使她少言寡语,返回酒店的路上她几乎什么都没说,迷人的桂河在她心里甜蜜流淌。早餐,应该是午餐了,他们吃泰式火锅料理。“好些了吗?”他问。温暖柔柔地笑着说:“好些啦。”
“我们去大皇宫和玉佛寺,它相当于北京故宫。”
龙宝润说。“今天还有什么必到之地?”“你看过电影《桂河大桥》吗?闻名于世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遗迹,昨晚,我们河边见到的就是盟军公墓。”
他说。一种称为梦想的东西,在她灵魂深处萌芽。四只要阳光水分适宜,小芽就会茁壮成长。她没有限制梦想成长,还纵容它疯长。“我们游月光岛,”龙宝润说,“它是芭堤雅最美的岛屿,独木舟、香蕉船、滑水板、药草浴、飞镖、月光滚球……当地的美食海鲜、烧全猪大餐……”
走进人间仙境金沙碧浪的岛屿,温暖深深陶醉在蔚蓝的天空、清澈的海水、洁白的沙滩中。“哇!多漂亮的鱼啊!”她如此真实地看到大自然中色彩斑拥的热带鱼群,“谁养的啊?”“上帝!”他诗意地说,“我们都是鱼!”两条鱼在东苗村的风情小屋中游到一起。—个月后,海水温度慢慢降下来,燃烧的激情回归理性。“我帮助你实现部分,不,大部分梦想没问题。”
他说。怎样的大部分梦想?她似乎没理解他的意思。“别墅、香车,我都可以帮助你实现,只是有钱男人,我一时难以让你实现。”
他表明一种态度。“你不是有钱男人?”“旦岳屯旦”足,百疋定温暖用一种豁然的眼神望着他,许久地凝望。“你喜欢听真话,还是假话?”“当然是真话。”
“既然如此,我只好对你实说了。我不能抛弃我的妻子。”
“为爱情?”“说假话的话,应该说是。”
他说,“我们从来就没有什么爱和情。”
“没有爱情,为什么死守?”“原因不便透露。”
龙宝润像是说的真话。她问:“我永远没有机会了?”“至少目前没有。”
龙宝润解释说,他有妻子,还有一个情人,编号小二儿。“我做小三儿吧。”
她十分诚意道。“你宁愿做三儿?”“是的。”
“这种事需要降温,需要沉淀,你考虑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龙宝润是个很理性的人。三个月过去丁,回国前她说:“我想好丁,做你的小三儿。”
龙宝润正模正样地叫了声:“三儿。”
从此她就成了他的三儿,公司里正式场合他仍然称她温经理。“三儿,想起你的梦想没有?”龙宝润还在问。温暖想到别墅、香车,说:“我的梦想?”“一栋别墅。”
啊!温暖高兴得跳起来,落地声音并不大,纯毛地毯太厚。她问,“房子和车在哪里?”“泰国。”
冲动代价“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泰国,芭堤雅。”
“你让我去泰国?”“是。”
龙宝润问,“你签证有效期还有多长时间?”“半年。”
“先用着,我想办法给你办个长期的。”
温暖梦想定居泰国,在美丽的芭堤雅有一座豪宅,也没枉来人世……一切来得太快,一时难以接受,继而产生疑惑:他是不是要甩掉自己?小三儿也当不成了。“三儿,有些话现在不便对你说,你照我安排的做吧,住在别墅里,好好享受生活。”
龙宝润说。温暖需要很长时间想明白龙宝润的真实意图,让走就走,去天堂又不是去地狱。“见到颂猜的家人怎么说?”她问。“会有适当的方式告诉他们的。三儿,你今晚就走。”
“这么急?”“到沈阳桃仙机场乘飞机。下午你别离开公司,跟平常上班一样,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你今晚飞走,下班时我叫邓学武送你去机场。““跟颂猜的死有关吗?”“是不想让警察纠缠你。”
温暖理解他说的纠缠,自己是颂猜的翻译,警察必然得找她。她说:“我去天歌酒店取东西,警察不准我进房间……他们始终没找我。”
“就因为没找你,才叫你抓紧时间离开。”
“他们会不会到泰国找我?”“有町能。”
龙宝润猜测,瞀察将她列为颂猜的知情人,会到泰国找她。他说,“有一天警察真的在泰国找到你,你就三缄其口。”
“我明白。”
温暖说。尘封旧事令警察困惑的问题出现,颂猜向金工的后人打听过老爷庙和金场的事他怎么对历史尘封的旧事感兴趣?侦查员找温暖调查但龙宝润已经派她去了泰国。女摊主打来电话,说她二大爷从泰安回来了。“他老人家在哪里?”戴涛问。“他现在正给我看摊儿呢。”
女摊主说。戴涛见到女摊主的二大爷许福贵。老爷子精神矍铄,怎么也不像岁的老人。“向您了解一件事。”
刑警说。许福贵问:“什么事?”“哦,以前有一个外商找过你……”
许福贵苍老的脸上陡增一道皱纹,说:“听说他给人杀死了,还是枪杀的。”
“是,我们正在破案。”
“找我?”老人问。“听说他找过您。”
“嗯,还不止一回。”
“他找您做什么?”“他找我问三江过去的事。”
许福贵说。“哪个年代的事?”“伪满洲国时候的,从他的话里能听出他对三江早前的事情了解个七大八〔七八成:)。”
“他都打听什么?”刑警问。“老爷庙。你们这个年纪的都不知道,过去三江县城亮子里的庙宇有十几座,城隍庙、土地庙、娘娘庙、姑子庙……唯有这座老爷庙修在白狼山里,究竞是什么人修的说法不一,有说是挖参人修的,也有人说是淘金人修的,还有人说是清末一个将军修的。”
“颂猜问这个庙?”“三江的寺庙中顶数老爷庙的香火最旺,特别是那些跑山的人,进山要是挖到宝贝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狗头金大块的金子。啥的都来烧香。”
许福贵清楚地记得当年到老爷庙烧香还愿的情形。“我们没见过那座庙。”
刑警说。“你们上哪儿见去呀,满洲国,倒台子那年秋天,一伙胡子(土匪)被追得无处逃,就躲进庙里,仗打了两天两夜,整个庙给打着火,口全烧落了架。解放初还有墙垛子,文化大革命,扫四旧,彻底平掉啦,栽了反修林。反修林:意为反对修正主义,反帝反修是口号。如今它的原址都很难说清了。”
许福贵说,“颂猜问的就是这个庙,也不知道他问老爷庙干啥。”
颂猜来访是春天的一个下午,绵绵的细雨中许福贵打开了话匣子,储存在记忆中的陈年往事无人问及,今天遇到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您进过老爷庙?”颂猜问。“经常去。”
“有个刘和尚您听说过?”许福贵这个年纪的人熟悉老爷庙,自然熟悉刘和尚--个年岁不很大的住持。他回忆道:“他手抢佛珠,坐在黑松下。”
刘和尚当年很少呆在住持的房间里,而是坐在老爷庙院中的那棵五百年的黑松下,顽皮的松鼠碰落的松塔铺满脚下,这是留给前来烧香的人最深刻的记忆。“知道他后来的情况吗?”颂猜问。“老爷庙在年那个特别的秋天发生了变化,忽然间庙门紧闭,拒绝善男信女来进香。有一天夜里,老爷庙响起枪声,第二天好奇的人跑到山里去看,庙门仍然紧闭,里边寂静如常,什么也没看到。”
当时许福贵也跟着大伙去了。他接着说,“后来有人说这里打了一仗,也不知究竟谁跟谁打了仗。”
“之后呢?”“枪声第二次响起来是夜半,亮子里镇上很多人都听见了。我爬出被窝向白狼山跑去,路上还遇到几个人,我们一起到老爷庙附近,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当时庙门紧闭,住三江的国民党部队正朝着庙里射击。”
“又是谁跟谁打起来了?”“年秋天的结局不好判断,镇上日本兵撤走,东北民主联军进来,国民党军队进来,东北民主联军又撤出,胡子下了山,国民党军队把胡子围在老爷庙里,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结果呢?”“老爷庙打着火,胡子没人逃出来。人肉烧焦的味道呛人。大火烧了两天两夜,烧得片瓦皆无了。我们还吃到了马肉。”
“马肉?”门沁肇口口第早尘封旧事“火烧熟的马肉,胡子都骑马……把炭火烧熟的马大腿扛回来,家人足足吃了三天。”
“庙里的僧人呢?会不会躲起来了?”“往哪儿躲?庙烧成平地,连只家雀儿都飞不出来。”
许福贵说,“火灭了,镇上的人去掩埋僧人们的尸首,哪里分得清谁是胡子,谁是僧人,一起都埋啦。”
“刘和尚没跑出来?”颂猜问。“傻话嘛,别说刘和尚,所有的僧人都没跑出来。从此老爷庙便消失了。”
颂猜叹然道:“真是不幸。”
刑警听许福贵讲完问:“您没问他打听刘和尚干什么?”“唔,第一次来没问,第二次我还真问了。”
许福贵说。“从走访的情况看,”欧阳志学说,“整日跟颂猜在一起的就是翻译温暖。”
“她在龙飞房地产公司有没有职务?”罗红泥即将走访温暖,他问支队长。“是公司的客户服务部经理。她在公司的位置很特殊。”
“特殊?”“工作职务以外,还有重要角色。”
“角色?”“角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