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一众宾客看着那凤祖,一个个议论纷纷。
“传说凤祖现世,火族中兴,这火族,怕是真要力压五族呀。”
“那是火族自己的说法,还有的说凤祖乃是上古圣女座驾,乃是一等一的神兽,不过神兽现世,就要有灾难了。”
“你们不要胡说八道,那火凤才不过十几丈,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
这边伞宏飞自是不理众人,转头看着比干,“比干神上,伞某与木族无冤无仇,不过,王雪怡乃是我恩人,还请神上莫要怪罪在下。”
“你和他废什么话?丑鬼,你若想活命,就说出绑架王雪怡的原因。”笔仙斜眼看着荒外坐席中的龙族,那里一个像样的人物都没有,按理不应该这样,隐隐觉得此事背后没那么简单,王雪怡肯定去了龙族找鹿尊者和龙王算账,此事她不去,自己也会去清算,她一身修为不弱于自己,怎会被比干控制。
凤祖呼的吐出一团紫火直奔比干而去,那木神比干不敢硬接,抬手用巨斧挡过,展开身法离开原地,只见地上被烧出一个黑乎乎大坑来,暗暗吸气,这凤祖的火太厉害。
“哼,我只知她是青帝义女颐雪公主,两位此番恩德,比干记下了,”说着转身拱手对白帝一礼,“多谢白帝陛下款待,今日领教了金族待客之道,将来若是金族到我木族做客,也当盛情款待。”
白帝面沉如水,没有做声,明显不喜木族,历代白帝淡漠名利,地处昆仑山,当年螺母之威让天下人敬服,隐隐有五族之首的架势,然而白咏歌虽面上模仿先祖圣贤,可本人却是心胸狭窄,瑕疵必报的性子。
金族众人听他说话讽刺,白帝又不言语,一个个大怒。
“姥姥石头不开花,你这烂木头就是欠打。”
“木神好大的口气,小心回去路上让石头绊倒摔死。”
……
宾客中很多人一阵唏嘘,金族座上一阵乱哄哄,继云中子和洛长空之后,再无高手了。
比干见白帝不语,知道白帝心思,“哼,比干告辞,若是金族想与我木族为难,我木族也不惧怕。”说着转身就走。
白帝淡淡道:“木神言重了,送客。”
笔仙知道杀了一干木族人虽然闹的大,但也没到开战的地步,若是留下木神,怕是木火两族再无转圜余地。
伞宏飞惦念王雪怡,没理木神,转身只盯着新娘,神识锁定,怕又生事端。
伞宏飞上前拱手一礼,“白帝陛下,现在,可以揭开盖头了么?”
五族宾客皆是看向白帝,土族也是紧张万分,若真是如此,土木两族怕是不能善了。
白帝笑呵呵说道:“伞少侠真是少年英雄,弹指间,一族精锐灰飞烟灭,呵呵,这盖头揭起来,你可是欠我金族一个大人情了。”
伞宏飞皱眉,这白帝老儿也忒小气了,掀个盖头看看脸而已,这些个榆木脑袋这么重礼,难怪千百年都没发展。
“那是当然,伞某最记恩情,他日定去龙族讨要那些灵根回来送与金族。”伞宏飞面上应下,哼,恩情也要看什么恩情,要挟来的恩情,怕是我敢还,你不敢接,这句话直接把个龙族拉下水,让你金族跟我一起打龙族。
五族宾客尽皆哗然,众人这才想起来,之前他说过有大量灵根被龙族抢去,王雪怡救了他们的命,才有今天的事,因刚才的战斗太新颖奇特,众人都忘了这点。
五族观瞧龙族坐上,一个仙级以上的都没有,这明显不正常,非常无礼,龙族自古强大,高手如云,那鹿尊者不过是个仙级,自大而已,自称神尊,只因他狡猾与神级过招每每得利。
龙族看这小子把矛头对准他们,不明所以,一个个义愤填膺,“臭小子不要胡说八道,龙宫重宝无数,哪会看得上你那点破烂。”
“你从蹦出来就说我龙族如何如何,证据呢?”
伞宏飞镇定自若,“证据?哼,若不是雪怡姐与我等苦战,哪能杀得了鹿尊者,龙族当了强盗不承认,还坐在这里人模狗样的,太丢人现眼。”
说着,从乾坤袋取出一大堆东西,叮叮当当散落一地,手中还拿了一个玉牌,这些都是鹿尊者的东西,他随手捡起一件兵器,扔给土族宾客,又拿出一枚避水珠,丢给火族宾客,将玉牌丢给了水族宾客。
三族接过去仔细观察,那火族一人当先说道:“这是龙族避水珠,而且还是贵族之中的。”
那土族接到兵器的说道:“这是龙宫特有的兵器,上面打着烙印。”
水族那人本不想掺和,只想旁观,看两族都印证了,也不得不做个证,“这确是鹿尊者腰牌,不过我水族不知解印龙族魂印,龙族若有心,可解印看看真假。”
每有一人说话,满广场宾客皆是一阵喧哗。
龙族当先蹦出来一人,阴沉着脸,“在下敖海鳗,“少侠污蔑我龙族,若查出不是,我龙族非与你这厮不死不休。”说着走到那水族人旁边,接过腰牌,稍一观瞧,脸上震惊,玉牌是龙宫之物没错。将那玉牌双手用奇怪手印托住,真气灌注,那玉牌微微一亮,上方显出一个小人脸来,竟是鹿尊者。
“你们杀了鹿尊者?”敖海鳗脸上震惊,这玉牌确实是鹿尊者的。
宾客尽皆哗然,一个个戏谑的看着龙族众人,龙族宾客一个个脸色涨红,又无言以对。
伞宏飞朗声道:“那么还望龙族迷途知返,不日归还在下的灵根重宝。”
那龙族敖海鳗没有说话,有一老者上前回话道:“我等从龙族出来到达金族昆仑路途遥远已有一月有余,不知族中事务,等回去禀明龙王,自有说法。”
众宾客无不唏嘘,这话明显搪塞,显然龙族拿了重宝已经在五族烙下深深印痕了。
笔仙看着伞宏飞戏耍五族,心里震惊,想不到此人心思如此细腻,默念封印诀封印了凤祖,坐回火族上首。
伞宏飞站在场中,现在唯一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揭开盖头,印证身份,让雪怡姐自由。
大步走到新娘身旁,伸手正要揭起来,那新娘忽然伸手一掌推来,掌中黄光闪耀,亮晶晶一片,伞宏飞大惊,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一掌印在胸前,忽然觉得胸前奇痛,那不是掌风,而是送过来一片蛊虫,那些蛊虫瞬间循着空子钻入伞宏飞脖颈,伞宏飞只感到一阵钻心的麻痒,倒在地上呼吸粗重,真气鼓舞,满地打滚,没多久就不动了。
满场宾客震惊,这少年刚才还意气风发,现在居然中了蛊毒死了?一瞬间反转太快一个个惊在原地。
一切发生的太快,笔仙也来不及救,霍地站起来,身法展开瞬间来到伞宏飞旁边,
段成、六子、托儿和蓝晓生全都气的直骂,纷纷上前来查看。
那新娘淡淡出声:“我乃青帝义女颐雪,宵小之辈敢坏我名声么?”
笔仙听那声音虽然悦耳,但不似王雪怡,难道真的感应错了?距离如此近,她神识已经锁定了这新娘的脸,那就是王雪怡,但修为与其差了十万八千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夺舍?想不到木族如此狠毒,竟然夺舍土族王雪怡的肉身。”
土族众人早已按耐不住,笔仙贵为火族公主,不会三番五次无的放矢,看她离新娘那么近,已经想到她神识感应到了,当先冲上来两位仙级人物,其中一人便是那王不及,另一人背着个大葫芦,站在王不及身后,真气内敛,身手也是不凡。
笔仙这几人成三角之势,将新娘围在中间。
那新娘豪不在意,哼道:“哼,这小子中了我金蚕噬心蛊,千万金蚕早已钻入心脉,现在还有一口气,但生死在我一念间,不想他死就不要毁我名誉,本座不与你等一般见识,木族之仇算他一人身上,此事与金族无关,今日还要完礼,还请退下吧。”
“什么?金蚕噬心蛊?”
“好狠毒,木族公主?嘿嘿,怕是西荒来的巫祝吧。”
下方宾客有知道此蛊毒的,纷纷出言呵斥。
笔仙心里一阵绞痛,金蚕噬心蛊乃是上古奇蛊,炼制方法早已失传了,传说上古神农氏红颜知己大荒十大妖女洛姬娅曾经用过此蛊,当时大荒用蛊无人能出其右,但后人无人能炼制出来,况且金蚕需木灵根才活,难道这世出现了木灵根?
笔仙与伞宏飞相识不过一两个月而已,但不时看着那和洛长空一样的脸每每让她沉沦其中,洛长空已死,此人是她唯一能回忆起洛长空的寄托了,此时听得伞宏飞命悬一线,气的浑身发抖。
那土族王不及可不管什么伞宏飞,他已经神识扫过新娘的脸,知道那是王雪怡没错,想到公主被夺舍,不管他伞宏飞中没中蛊,决定先拿了她魂魄再说。
笔仙知道生气无用,要想办法救伞宏飞,当下拦住王不及两人,真气鼓舞震退他们“小子莫要冲动,我的朋友命悬一线,你若害死他,我现在就拍死你。”
王不及当然不是笔仙对手,虽然不甘,但这疯婆子说到做到,真怕她什么都不顾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