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伞宏飞陪着母女去了一趟海南,见了父母,又辗转游玩几处名胜,多年来没有放松心情出去游玩的机会。小伞迪第一次出门,一路上兴奋的白天玩起来累的满头大汗,晚上又睡的异常香甜,这是她最幸福的日子,因为不用去幼儿园。
伞宏飞一路上对母女颇多照顾,虽然不能弥补颓废日子的空白,还是尽量让自己做到最好。
当他接到耿军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切即将结束了。
把母女送回家,他去了蓝晓生那里,还是那栋别墅,蓝晓生藏在这里一直没出门,吃用都是段成时不时的找人送给他,蓝晓生这段日子算是人生中最憋闷的了,不敢出去乱走,一旦让人发现了他回国,小命不保。
伞宏飞进来蓝晓生住的别墅,蓝晓生此时有点不修边幅,富家少爷的日子过惯了,没有保姆伺候,一切都乱糟糟。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蓝晓生说道。
“你知道,你也被内部通缉了,所以还是忍着,要不就跟我走。”伞宏飞喝着茶说道。
蓝晓生一惊,“你还去那个——洞?”
“对,我感觉命不久矣,非去不可,等死憋屈”伞宏飞言简意亥。
“我可不——去。”蓝晓生说道。“我要想——去,上次就陪你们——去了,现在至少能——活命,去了没准就嗝——屁了。”
似觉得说话有点过了,看伞宏飞眼神不善,忙说道:“我没别的——意思,你知道我,直——肠子,嘿嘿!还——怕死,不像——你们。”
“你怎么这么说话?”伞宏飞奇道,这蓝晓生怎么结巴了。
“嗨~海子——那孙子,跟他吵吵——两句,他知我八字就给我下了——纸人降头,那——那孙子。
闹我恶心——我呢!不——碍事!就是——结巴!我们——闹呢,我偷过他~~他媳妇的……不,不说这个。”
伞宏飞一脸黑线,“放心吧,我不强求你,但,上次你说你碰到鬼怪有办法?”
“嗨,就是画画——鬼符,我吹——牛呢,我这三两下——下子,连个鬼火都不——不一定能——搞定。”蓝晓生道。
“臭——海子,等我能出去,非得抄了你——全家,毛都——不,不给你留。”蓝晓生恨恨道。
眼睛一转,蓝晓生突然唱起了小曲:“上次你跟我说的事儿呀,我联系上两个后人~儿,倒是有一个知道滴哎嘿,说他祖宗也没什么事儿呀,啷个哩个龙,那一支倒是人丁兴旺呀,后来还娶了八房姨太那,哎嘿咦嘿呦!”
“好,好使”蓝晓生开心的道。
伞宏飞莞尔,其实听到小六和托儿没事,就心里有了数,这群人唯独他情况特殊,这也是他强烈的想去的原因。
告别了蓝晓生,伞宏飞走出别墅,抬头看天,上午还万里无云,这会儿就乌云密布,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深秋的风吹起来冷飕飕,他紧了紧领口,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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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伞宏飞打了个车,这次来西藏只有他自己,走的时候他谁也没通知,在飞机上就把手机关机了,如果没个结果,他不打算开机了,一路上看着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他在想,自己如果没有去过部队,是不是比现在这个状态要好得多。
出租车来到一个小院,伞宏飞下车,看着那三间房,感慨万千,上次来的时候他们一个队伍齐齐整整,一阵孤独感袭来,让他有些不习惯,结了车钱,拿出钥匙,走进去。
刚一进屋,他一愣,里面坐着一人,正在抽烟,正是段成。
“你怎么在这。”伞宏飞道。
“飞哥,我说我必须去,那就得去,你别劝了。”段成坚决道。
伞宏飞感动,“嗯!~好兄弟!~”他知道多说无意。
两人整顿装备准备出发。
两人驱车一路行驶,这次没有直升机送,行驶了一整天,根据GPS定位行至山脚,两人下车,简单吃了点压缩饼干,开始休息,他们必须调整到状态极佳才能进山,何况伞宏飞的体力大不如前。
一夜无话,两人没有像行动时快速上山,而是上了对面的一座山,就是蓝晓生口中的那座有墓的山,一路崎岖坎坷,两人看到地上有众多脚印和挖掘的痕迹,应该是那些考古队的作风,此时这里虽然也是禁区,但以他们身手,早早在进山前就绕过看守,伞宏飞回头掏出望远镜观瞧,似乎还看不到他印象中的地形。
再继续向上走,看到有一深洞,此时已经被挖掘人员挖开,里面架设的很规整,伞宏飞二人无心观看这些,走到洞口,再次回头用高倍望远镜观瞧,记忆中的地形映入眼帘,山体和那平台静静立在那里,只是没有看到山体上印象中应该有的洞口,正如耿军所说,地上也干干净净,一层白白的积雪覆盖,山体、平台,浑然天成,毫无破绽。
伞宏飞皱眉,把望远镜递给了段成,段成拿起观看。
“怎么没有洞?”段成疑惑道。
我过去看看,成子,你在这里用望远镜观察,这里太远,狙击枪也打不到那里,有通讯设备,联系也方便。
“不行,我也过去。”段成说道。
“唉!~成子。”伞宏飞无奈叹道。
段成不听,只是背着包,大步向山下走去。
两人来到山脚,走过峡谷,来到另一座山脚走了上去。
一边走,伞宏飞觉得自己后背开始隐隐作痛,他微微皱眉,停下来感受了一下,痛感又消失了。
刚走几步,痛感又传来,他又停下。
段成担心伞宏飞,这次行动一直走的很慢,他回过头“怎么了?”
伞宏飞笑笑,“没事”。
只是这种疼他能忍受住,又像是微痒,说不清的感觉。
一路走,他已大汗淋漓,招呼段成坐下休息,此时他们还没走到半山腰,刚爬了一座山,这会又上了一座山,按照他的体力,已经到达极限了。
段成拿出水递给他“喝点水,飞哥。累了就多歇会,天黑了也没事,我带夜视镜了。”
“嗯!~”伞宏飞坐在大石边,脱下背包,他靠在大石上,闭目养神,段成在一边负责警戒。
伞宏飞疲惫,昏昏沉沉很快睡去,恍惚中,似眼前有一人,一袭白袍,长发披肩,腰佩一柄弯刀,银光刺眼,那人背对着他,口中有淡淡声音传出。
“唉!既然天命如此,我岂敢违背,但求你心存善念,怜天下苍生。”
说完即白光一闪,伞宏飞醒来。“啊!”
是梦?伞宏飞心里突突狂跳,那人声音似很熟悉,和他自己声音也相仿。
听见他有声音,段成从旁边快速蹿了过来,“怎么了?”
“没事,做了个梦,我睡了多久?”伞宏飞问道。
“有三个小时了”段成说道。
伞宏飞皱眉:“这么久了?”他只感觉刚刚闭眼就睁开而已。
他起身准备出发,刚一动,身后大石有悉悉索索声音传出,他转头一看,那里有一道印痕,是他身型的痕迹,和大石泾渭分明,焦黑如墨,接着就看大石缓缓碎裂,犹如烟粉,铺了一地。
伞宏飞两人大惊,赶快躲开,端起枪,观察良久,但又静悄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此时伞宏飞心里又有些后悔,不该带段成来,现在还没上山就出现怪事,他悄悄拿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改装过的步枪、改装穿甲弹、超声波闪光弹,还有一颗电磁手雷。
换了装备,慢慢上前看地上那碎石粉,那粉末微微冒烟,但伞宏飞没感觉刚才靠着有热量,段成也一头雾水,只是更小心谨慎了。
两人看不出什么,继续向山上走。
段成这次在后,走了一会儿段成突然出声:“飞哥,你看你脚印。”
伞宏飞低头再一路看回去,发现他脚踩过的地方全都冒着烟,他蹲下去观瞧,像是烧灼的痕迹,但自己没有感觉呀。
段成稍稍靠近,“飞哥,你不热吗?我靠近你都感觉你像个火炉。”
伞宏飞疑惑的低头左右观察自己身体,没什么感觉,抬起手,发现战术手套微微有些异样,似在分解,他微微皱眉,真是怪事。
伞宏飞没理会,继续向上走,走了很久,他们来到了故地,远远看着山体和平台,两人一前一后蹲下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