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祸是非浪闯的祸!
“鹤少爷,他闯的祸那是他的事,要怪罪也得怪他,再怎么说也不能怪到在下的头上啊。”何教官换了神色,变得像是翻书一样快。
看见何教官有些低声下气的模样,非浪不禁心中暗爽。
只不过,鹤白不吃何教官这一套,现在他打定了主意,要在这老头身上找回面子。
“哼!作为这群下人的主子,你自己不好好管着他们,反而还喝得烂醉?”
“玩忽职守,说的就是你!”鹤白冷喝一声。
何教官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分寸冷汗,嘴上也很难再为自己狡辩什么。
无数的念头在何教官脑海里闪过,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竟被这么一个小娃娃以势压人,嘴上简直是说不出来的苦。
所以说,老子最讨厌这些嚣张的贵族子弟了,要是你没有背后的靠山,老子现在早一巴掌怕死你了,还需要看你的脸色吗?没有你的家族,你狗屁都不是!
都怪非浪这祸害虫,我就知道他早晚会给老子闯祸出来!
何教官脸色变了再变,面对对方说的事实,只得先承认道:“那…小少爷说的对,非常对,是在下的错,那小少爷你的意思是要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在下是说,只要能放过我们,在下什么都愿意做…”
挥了挥手,鹤白打断了他的话,他非常满意对方对自己低声下气地讨饶。
鹤白淡淡地道:“我看你这废物喜欢喝酒是吧,为了让你没手拿酒壶,你就自己砍了自己另一条手臂好了!”
“什么?”闻言,何教官终于是忍不住惊叫出声,脸色大变。
他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的小白脸竟然想要自己的一条手臂?
这个胃口,怕是有些大了啊!
非浪脑海中闪过一些念头,本来,他还没想到借鹤白的手,来除掉何教官这毒瘤,可没想到,他自己误打误撞地把他给害惨了。
哈哈。
害他断一条手臂是嘛,他以前就断了一条手臂,连着他铭刻在手臂上的铭文全部丢失,导致他自己的实力大跌,害他多年地术师的实力再没有一丝精进。
而现在,他要是再失去一条手臂,怕是他的实力要再跌一个大境界,跌回正式奥术师不可!
到时候,嘿嘿。
等自己实力提高后,自己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找他好好算算账了!
“何教官,反正你都断过一条手臂了,再断一条手臂又有什么不好的?”
“一个独臂战士变成了无臂战士,到时候你的威名只怕是会传到楼兰帝国去都说不定。”
“我可是听说,楼兰帝国的奇人异士多如牛毛,到那时候,你说不定也能去那儿谋个美差,不是嘛?哈哈。”
非浪一脸的好意,非常诚恳地给何教官提了些意见。
这样张扬的话让一众斗士不禁偷笑,就连鹤白也是嘿嘿笑了起来,让洛丽丝都多看了他一眼。
论到羞辱别人,非浪自认自己的毒舌在世上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何教官想要发作,却是不太敢,只能气得身体发抖,一条独臂捏紧了拳头,抖得最为厉害。
“小少爷。”
“到底那臭小子是做了什么事,让在下非得独断赔罪啊?”
鹤白笑笑:“那家伙砍伤了我坐骑的一条腿,一个奴隶胆敢冒犯我鹤家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做主人的,是不是应该也断条手臂来赔罪啊?”
何教官看了看焰蟒狮,一脸苦笑道。
“在下…”
“在下没看到它哪儿点受了伤的啊。”
鹤白道:“那是因为它实力高强,才能受一击没断掉腿,可这并不能成为开脱你玩忽职守这罪名的理由!”
“你快给自己了断了吧!”
鹤白命令了一声。
何教官低下了头,目光闪动,自己修炼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给手臂铭刻下的奥术纹路,这下是要全毁掉了吗?
怎么能甘心。
奥术纹路对于一名奥术师来说,非常的重要,地术师能不能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达到天术师的级别,看的就是在地术师级别里,能不能好好修炼奥术纹路。
现在要他把自己最后一条手臂也砍掉,那他还拿什么去修炼?
何教官冷冷一声,道:“如果,我说老子不愿意呢?”
视线看了看非浪又投向鹤白和洛丽丝,何教官已然有些疯狂,准备把这几个小孩全给杀了。
要他听鹤白这个初入奥术师世界的菜鸟的命令,让他自毁自己修为,那他可不会干,把这几个小孩全杀了,到时候做做手脚,编个故事说他们几个遇到些凶猛怪兽,最后全部战死那多好?
总比自己丢掉手臂要好得多!
打定了主意,何教官心中发狠,嘿嘿冷笑了一声,上前向鹤白跨了一步,想着不如先拿这嚣张的臭小子开刀,再来料理其他人。
别的不说,就算他编的借口交代得不过关,最后坏事败露了,那以他地术师的身份,去一个偏远的地方也至少能混口饭吃吧。
就在这时,破空飞来一样奇异的物体,瞬息间就射进了何教官腰间。
“嗯!”
何教官闷哼一声,一手握住伤口处,吓得倒退两步,脸色再次大变。
非浪目光一凝,他看得出来何教官应该受到了什么攻击,就算非浪没看清到底是什么攻击了何教官,但他也明白四周应该是潜伏了什么东西。
周围一定潜伏了一些高手!难道是眼前这两个贵族的守卫?何教官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自己要是对他们乱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突然,何教官狠狠一咬牙,拔出了腰间一把砍刀,向天上一抛。
这把砍刀闪烁着惊人的黄土光芒,旋转着从空中落下。
“咔嚓!”
一条手臂应声落地,正是何教官唯一的那条。
“啊!!”
一种断臂的强烈痛苦,让何教官也忍不住痛苦出声,他身躯颤抖,一些看不懂的铭文涌上了断口处,止住了他的血。
火红的焰蟒虎兴奋地一吼,扑上来叼起那条手臂,三两下就吞吃进了肚。
此刻他只觉得人生,随着失去的这条手臂,一同都堕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自己这次任务之后,只怕是职位都要降,要是三文钱认为我实力跌得太厉害,直接抛弃我该怎么办啊,哎,那将来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何教官的自罚让鹤白很满意。
鹤白和洛丽丝骑上了各自的坐骑,扭头准备离开。
临走前,洛丽丝深深地望了望非浪,开口冷冷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非浪。”非浪目视着洛丽丝,淡淡地回答。
非浪?
洛丽丝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