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九点,赤脚医生叫我下来一起吃晚饭。我本不想和他再多做接触,奈何身边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只能先将就着一起,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老板居然也和我们一起。他们就不怕他们晚上的行动被我知晓?还是说他们已经讨论好了细节。
饭桌上气氛很诡秘,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是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好像各怀鬼胎。如果是往常,大家都是陌生人自己吃自己的不说话很正常。可是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动,所以决定和两个晚上要下地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总觉得有些奇怪。
许久,老板终于开口了,他说:“小曾啊,这两天住的怎么样,这顿饭我请,你放开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吭声只顾着自己吃饭,我倒要看看你之后还想要耍什么花样。
他见我没有说话尬笑了一下,又在自己碗里扒了几口饭然后说:“我有个孩子,和你差不多大,每天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看到你脖子上这个弥勒佛长的挺别致的,你既然不肯卖,那借叔叔几天?”
来了,果然他是有所企图的。不过摩柯萨怎么也说不上别致吧。我拔了口饭说:“大叔,不是我不给你,而是这是我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戴着的,而且听说是我长辈的遗物,我也不好把它借给别人。”
扯!反正你也不知道我的家庭,我说是遗物,你总不好把我的摩柯萨借走了吧。而且你们还要下地,一看就知道是啥都不懂的雏儿。哪有普通人带着考古设备下地的..你们能不能上来还得另外说。更不要借给你了,到时候我哪里找去。
老板叹了口气,刚刚还想再说什么。不料赤脚医生先说话了。他的脸上带着招牌的猥琐的笑容:“没错没错,小曾说的没错,先人遗物借不得,借不得。”说着还向老板挤眉弄眼
奇怪,这小子居然帮我说话?不是他一直想要得到这个摩柯萨?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也好,既然有人替我说话,那我也乐的清闲。不需要多费口舌。
饭局的后半段,赤脚医生话多了起来,一会问我家住何方家里有谁,一会又问我学习学习。整的真的和朋友聊天聚餐一样。我要是没有昨天晚上听到他们的对话,我肯定会真的决定这个廖医生是个可交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洗完澡锁上门,开着空调,想要早点休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知道赤脚医生和老板晚上要进行某项活动,甚至还要下地。而我并不打算和他们产生交集。我需要做的就是水上一觉,如果明天晚上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就去报案,等学校开学了就去上学,大不了换一家宾馆。起码这件事情要置身事外。
这样想着,我只想快递入睡。只是想到他们晚上要下地就睡不着。只能躺在床上干熬着。又想到了摩柯萨,他们为什么这么急迫的找我要了那么多次摩柯萨呢?是下地的时候需要,还是赤脚医生提前想要他的报酬到之后跑路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恍恍惚惚中我突然听到了很细微的开门时。我一下子精神起来。
有人进来了!
我假装已经睡着了,但是眼角眯成了一条小缝,大多数人睡觉眼睛都不会完全合实的,所以我如果完全把眼睛眯拢反而会让人家起疑心。又因为我很久没有睡觉,熄灯了也已经很久了,眼睛也适应了黑暗,所以也能看到个大概。
是两个人,不用说是赤脚医生和老板了。
他们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我的床前,我不敢发出任何动作,因为他们人数占优势,而且我不确定他们是否携带了武器,我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他们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只见他们在我窗前站了两分钟,似乎是怕吵醒我,确定我现在已经睡熟。然后静悄悄的逼近我。
他们想干嘛?
突然一道黑影的手向我胸前抓来,我在被单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刚刚打算一拳头呼在这个人脸上。突然发现这个人的手上并没有武器。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不是想伤害我。
如果他们有恶意,我一个人面对他们两个还没有武器肯定会吃亏。
我不动声色,看看他们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那只黑影的手在我胸口摸了摸,最后按在了摩柯萨上面。摩柯萨我是用类似于钥匙扣的绳扣绑着的。所以很方便就可以解下来。
他们的目的是摩柯萨,白天向我索要无果之后,并想晚上来偷。
怪不得赤脚医生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么殷勤,看来是想麻痹我,好下手来偷我的东西。
他们拿到摩柯萨之后就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我急忙穿好衣服,然后跟了出去。
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开车就出发而是先去了赤脚医生的房间,可能他们要先确定摩柯萨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那我怎么办?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也不可能贸然冲进去。
对了!车!
他们要上路那么多东西肯定是要开车走的。我径直走下楼,果然门口停着一辆老旧的中型货车。我爬上后车的货架厢。找了一个大一点的袋子,里面是装水准仪和的,我把水准仪拿了处来,用袋子把自己套了起来躲在了车里。
过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我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然后就是车门被拉开的声音。他们上车了。
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大师这样真的好吗,我们把曾小兄弟的弥勒佛拿走了,您不是说他有阴灾佛不能离身吗?”
“怕什么,我们只是借用,又不是偷,事情办完了还给他就是了。再说我还在他胸口用鸡血,红参汁,无跟水什么的花了一张锁阳咒。起码这个晚上他不会有事的。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回来东西给他放回去,最多再赔点钱给他,你还想不想解决你家的失去了。。。”
果然他们想要摩柯萨是为了解决什么事情,至于赤脚医生给我画的什么锁阳咒,我拉开胸前的衣服拿手指滑了几下,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有一股血腥味,喝骚臭味。
妈的,死骗子,居然在我的胸口用鸡血画画?不过无跟水是什么东西…这么臭。
我正想着,老板踢我问了廖医生这个问题,他问:“先生,其他我都知道就是这无跟水,是雨水吗?”
“不是,这两天没下雨,哪来的无跟水,无根指的是不是地上留的水,除了天上的雨水。你身体里的水不也是无根吗?”
“大师英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