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翘课之后,袁秋实直接回到家里。
袁秋实的家在一座破旧的单元楼的三楼,简单的一房一厅,里面摆放着简单的家具,木头做的桌子、椅子都有些掉漆、朽怀,其他的物品也都是一副老旧甚至有些破损的样子,可主人却舍不得扔,可见这一家的朴素、节俭。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星期三吗?”袁妈从厨房伸出头,她正在准备晚饭。
自从上了高中,袁秋实就一直寄宿在学校,只有周末放假才会回家。所以今天回家,让袁妈感到意外。意外归意外,能见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袁妈还是很高兴,吵着要去再买几个好菜,给儿子改善伙食。
“妈,不用了,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袁秋实拉住母亲。
“今天不知道你会回来,也没什么好菜。你上课辛苦,我给你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你在家等着,我很快回来。”袁妈坚持着。
我上课再辛苦,怎么能有你们工作辛苦。袁秋实叹口气,想到手里的钱,又开心起来,有了这些钱,爸妈再也不用出去风吹日晒的辛苦工作了。
“妈,你就别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怎么了,儿子,是不是要交什么费,这次要多少钱,跟妈说。”
“不是啦,我跟你说,儿子这次发达了,以后你们不用再出去工作,我养你们。”袁秋实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提箱。
当满满一箱的毛爷爷出现在袁妈的面前,袁妈呆住了,嘴巴张大得可以吞下一颗鸡蛋。看着母亲震惊的神色,袁秋实有些得意。
尽管他从小就成绩出众,屡次得到班级表扬,让爸妈都引以为豪。但这些对于袁秋实来说,不过是毫无用处、不值一提的虚名。
每次看到爸妈没日没夜的操劳,把皮肤晒得焦黄,容颜提前老化沧桑,并留下许多暗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无法为父母分担生活压力,他都感到很自责,暗暗发誓要早日独立,赚钱侍奉父母。
可是,这对于一个普通少年人来说,是不可能的,首先他是一个学生,要以学习为重,没有时间,其次他********,想要出去工作也难有门路。
所以,他才那么渴望得到力量,哪怕面临难以想象的风险。袁秋实很庆幸自己赌对了,若不是选择修魔,他不可能这么早就完成夙愿,凭借自己的能力让父母后半生过得幸福快乐。
然而,事情总是出乎意料,袁妈看到这么多的钱,显得过于激动,连身体都克制不住颤抖起来,她难以置信的看向袁秋实,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儿子,你……。”
话还没有说完,袁妈就身体一软,昏倒过去。还好袁秋实眼疾手快,及时扶住袁妈,才没让袁妈摔伤。
“妈,你醒醒,别吓我。”袁秋实轻轻拍打母亲的脸颊,却怎么也叫不醒母亲,一时之间慌得不知所措。
“凡子真是脆弱,这点大喜大悲都承受不住。”戒灵说。
“别说风凉话了,快救我妈妈。”袁秋实哀求。
“我可没有治愈功能,而且你妈的情况也没那么严重,把她送到医院就行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袁秋实赶紧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
B市人民医院内,袁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
病房之外,袁秋实正和医师交谈。
“你妈妈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只需要静养一些时间就可以恢复。她的病情应该是受到强烈刺激引发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情绪如此激动。”老成的周医师询问。
“唉,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打开手提箱给她看了一眼而已。”袁秋实一脸郁闷,模仿当时的情景,把手上的手提箱打开给周医师看。
“丝~。”周医师看到那一片红色,瞳孔一下放大,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捂着心脏,跌倒在地。
“我去!什么情况?”这可把袁秋实吓一跳,连忙叫来附近的护士,帮周医师送去检查。
“刚才发生了什么,周医师为什么会昏倒。”几个护士问唯一在场的袁秋实。
“我不知道呀。”袁秋实一脸无辜,“他问我,我妈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我就打开手提箱给他看了一下,他就晕倒了。”
袁秋实说着,把手提箱再次打开,让周围的护士震惊了一把,同时也明白了什么。
“帅哥,你有女朋友了吗?”一名颇有几分姿色的护士,一脸热切的看着袁秋实,其他几名护士,也是频频向袁秋实暗送秋天的菠菜。
“……。”袁秋实无语,哭笑不得,脸色有些尴尬。
“以后,不要随便给人看到这么多的钱。”一名好心的护士提醒袁秋实。
“明白了。”袁秋实重重点头,把手提箱锁紧。
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开始明白三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有点后悔自己过于冒失,一下让母亲看到这么多钱。
“你是赵女士的儿子吗?你妈叫你。”负责照看袁妈的护士过来说。
听到母亲醒来,袁秋实心中一喜,快步来到母亲的病床前。
“儿子!”见到袁秋实,袁妈表现的很激动,就要不顾身体的虚弱坐起来。
“妈,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过于激动,好好躺着。”袁秋实紧张的把母亲按在病床上。
“儿子呀!”袁妈一把捉住袁秋实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很认真的盯着袁秋实的眼睛,质问:
“你老实跟妈说,那些钱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千万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呀。”
“妈!你对我有什么不放心,从小到大,我做过什么坏事?您就放心吧,那些钱来源合法,绝不会出什么事?”袁秋实解释。
“来源合法?你别骗妈了,你哪有这本事,一下挣这么多钱。快老实跟妈说,从哪里拿的,快还回去,别为了这点钱,年纪轻轻就进了监狱。爸妈苦是苦了一点,也没指望你将来能赚大钱,只希望你过得好,娶上老婆孩子……。”
袁妈滔滔不绝的为袁秋实勾画未来,一副苦口婆心为你好的语气。
袁秋实最怕母亲来这招,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妈,你先停一停。好吧,我老实跟你说吧,其实你看到的都是假/钱,那是我们同学演戏用的道具,不是真的。我借回来,是想跟你开玩笑,让你开心一下而已。”袁秋实一本正经的说。
“假的,道具?!也是,你怎么可能得到这么多钱,就算是买彩票也不可能。”听袁秋实这么一说,袁妈居然信了,毕竟比起袁秋实挣了三百万,那个拙劣的借口更为可信一些。
看到母亲的心安定下来,不再那么忧心忡忡,袁秋实暗暗思量,还是不要再把这三百万拿给妈妈看比较好,一定要藏得严严实实,以后再找合适的借口,一点点,几千块几千块的拿回家,这样爸妈才不会接受不了。
真是麻烦,不过也没办法,爸妈穷了一辈子,三百万对于他们来说,实在过于惊世骇俗。而且自己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敛财能力,一下子拿出三百万,还真不好解释来源,也难怪妈妈会往歪处想。
“你小子,居然跟妈妈开这种玩笑,差点吓死妈妈。”袁妈揪住袁秋实的耳朵,轻轻拉扯。
明明一点痛觉都没有,袁秋实还是装出很疼的样子,求饶:“疼疼疼,妈,下次不敢了。”
“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我保证。”袁秋实指天发誓,袁妈这才松手。
“行了,也没什么事了,回家吧。”袁妈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妈,医生说,你还是在医院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袁秋实劝说。
“休养什么?妈妈身体好着呢。”袁妈伸张双臂,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悄声对袁秋实说:“我听人说,这种医院老贵了,住一天要好几百,赶紧走。”
“妈,你别听人瞎说,其实这里也就要你几十块,我已经付钱了,要不回来,你不住白不住。”
“你听谁胡说,这里是VIP房,一天要3000多呢。”旁边的护士插嘴。
“……。”袁秋实。
“什么?!!3000多!”袁妈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走下床,“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3000多,儿子,快走!”
“妈!唉……。”袁秋实狠狠瞪了护士一眼,怎么也劝不住节俭了一辈子的母亲,只好扶着母亲离开医院。
此时已经是深夜,到了医院门口,袁秋实让母亲等一下,自己去叫一辆出租车。袁妈本想坐便宜点的公交车回去的,幸亏袁秋实以自己为借口,袁妈才同意为了好儿子,破费一次。
走到马路边,袁秋实伸长了脑袋,寻找路过的出租车。结果出租车没等到,一个西装壮汉走到袁秋实的身边,拍着袁秋实的肩膀对袁秋实说:
“我们夫人想要见你,请你跟我走一趟。”
袁秋实扫了西装壮汉一眼,手一扬,把他的手打下来,冷冷开口:“滚!我现在没空。”
袁妈身体还没好彻底,就吵着要出院,袁秋实着急着把妈妈送回家休息,就算是美国总统来了,也不打算理会。
西装壮汉却锲而不舍,捉住袁秋实的手臂,继续说:“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别让我难做。”
“你这是在威胁我?”袁秋实眼神不善地看着西装壮汉,若是换作平常,他不会这么易怒,但是今天母亲出事,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让袁秋实的心情一直很不好,西装壮汉算是碰到了火药桶。
“我没有这个意思,若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无可奈何。”西装壮汉完全没有把袁秋实放在眼里,这个营养不良的小屁孩,大腿都没有他的胳膊粗,有什么好怕的?
很快,西装壮汉就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这不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更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怪兽。
看见西装壮汉没有放手的意思,袁秋实不再废话,狞笑一声,一拳打向西装壮汉的腹部。
“啊……。”西装壮汉惨叫一声,弓着身体倒飞出去,跌出10米之外,捂着肚子一个劲的抽搐,没能再站起来。
旁边的路人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袁秋实,并且自觉拉开与袁秋实的距离。袁秋实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没有理会西装壮汉,继续伸头寻找路过的出租车。
四个同样装束的西装壮汉快步跑过来,检查了倒地的西装壮汉的伤势,一个个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留下一个人照顾受伤的同伴,其余三个围住袁秋实,上下打量他,越是打量,三个西装壮汉越是惊讶,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一拳打倒他们的同伴?即使亲眼看见,他们还是难以接受。
“滚!哥今天心情不太好,你们也想跟着进医院?”袁秋实对身边的西装壮汉视若无睹,专心在过往的车辆中寻找出租车。
三个西装壮汉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怒意,居然被一个小鬼无视了,传出去哥几个的面子哪里放?说不得,要给这狂妄的小子一点教训。
“小子,还挺狂,让我称称你有几斤几辆?”其中一个西装壮汉伸手捉向袁秋实。
“找死!”袁秋实眼中凶光闪烁,右手后发先至,一把捉住西装壮汉的手。
“儿子,发生了什么事?”在远处看到情况的袁妈,跑了过来,一脸担心、惊慌。
任哪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三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围住,都是这么惊慌、担心吧。
听到妈妈的声音,袁秋实愣住,身上的凶狠、暴戾气息,刹那消退的干干净净,看上去和一般软弱无助的少年没什么两样。
那名西装壮汉却惊惧的退了回去,就在刚才,他的手臂仿佛被一把铁钳夹住,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道涌来,就要捏碎他的手臂,要不是袁妈恰巧赶到,他的手臂只怕要废了。饶是如此,他的手臂还是被握出一圈红肿,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