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由于心里老是想着那位姑娘,始终静不下心来,虽然报仇心切,但是习武时却不胜其烦,加上张中武功虽然绝高,但是教别人的本领却不怎样,两个多月来,陆阳武功始终没有太大进展,倒是陆险年少、求知欲强,每每学过之后都勤加苦练,在和陆阳切磋时竟然有时不相上下,饶是如此,陆阳更是急躁。
一天练完剑之后陆阳心情烦闷向外溜达,他听到张中的房间里有说话声,也便好奇的凑了过去,原来是张中一个人自言自语。“当初我看陆阳这小子天资禀异,没想到陆险要更胜乃兄。我张中一举两得啊!”陆阳听了更加不是滋味。其实陆阳与陆险天资差不了多少,陆阳由于情窦初开,而陆险能专心练剑,所以进步的要比陆阳快一些。但是陆阳的进步也快于常人很多了。
陆阳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报仇心切,一天突然远远的看到范平的弟弟范本在教他的一众子弟掌法,陆阳乘着自行练剑的空当去偷偷看范氏子弟练掌,要知道古时向来不能偷师,这是很犯忌讳的,若是被人发现轻者废目重责击杀。陆阳仗着自己年少,管不了那么多。张氏的剑法和范氏的掌法原出于同理,陆阳两者兼练,竟然进步神速。由于两种武功之间有很多东西不能参透,陆阳常常彻夜沉思,以至于那位姑娘的影子在他心中也淡了,这样陆阳的进步就更快了。
而陆险虽然天资很高,但是年少,好奇心一过,就不再急着练武,在陆阳偷师的时候他没人玩耍,竟在范庄东跑西溜起来。”表哥,表哥,把风筝给我,嫣儿追不上了“,“表哥,我要放风筝,给我,给我“这女孩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说时迟,那时快,陆险疾步冲到女孩面前,但是女孩已经倒了,陆险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生生的侧步倒了女孩的底下,女孩硬生生的摔到了陆险的身上,女孩大哭,痛的陆险不知道说什么好。“表哥表哥”“嫣儿,你没事吧”两位公子打扮的少年回过头来,看到压在范嫣身下疼的满脸痛苦的陆险哈哈大笑起来,范嫣听到两位表哥的大笑声,抹干眼泪,看着身下的陆险,脸突然赧然地红了起来,”你没事吧“范嫣害羞的问道。”没事“陆险被两位少年拉起,”你真是大英雄啊!你是谁家的孩子。我们怎么没见过你?“陆险不知道怎样回答,呆呆的望着这两位少年“我叫范古,他叫范单,都是京兆范氏,我是他哥哥。”原来这二人都是范平的侄儿,而叫这二位表哥的女孩正是范平的唯一的女儿——范嫣。“既然你没事,就跟着我们一起放风筝吧。”
此时的范嫣不会知道眼前的少年竟是她牵挂一生而终于没有得到的人。很多年后,当陆险行迹飘忽时,范嫣心中唯一的期盼便是那个面目痛苦的压在自己身下的少年。一生究竟有多长,能否承担的了这种从少年时便滋生的情感的分量,一生又有多少转折,能否经历起一个一个接踵而来的变故,萦绕在心中的常常只是那最初的守候,最原始的悸动。当然那时的范嫣还没有这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