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好!!好!”
“成了!成了!”
“所有的一切,都归我南河了!我南河,才是最后的赢家!哈哈哈哈!”
“从今之后,就是我南河又一个新的起点!”
“束缚多年的境界桎梏,终于拨云见日,光明乍现!”
看见血骨杀刀,那锋锐无比的刀尖,扎入了伏君胸膛,一直颇为沉稳的南河,霍然发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都化为了滚滚得意之音。一想到诸般好处,就要尽归自己所有,他再怎么具有城府,也无法再耐得住,一腔喜色,溢于言表。
被自己温养多年的血骨杀刀刺中,就算是铜筋铁骨,也要破裂,精钢巨岩,也要撕灭。这一点,他极为自信,征伐数百年中,无数争斗,从无意外。
哪怕对方此时,身穿极品法器,内甲软衣,也无济于事,凭借血骨杀刀的锋威,照样要一举破开,贯入心堂。除非,这小子能有法宝级别的内甲护身,否则定然无法活命,要身死魂亡在此。
而要说这小子有法宝庇佑,那南河第一个就不相信。
法宝级别的宝物,那对于北灵州的小门小派,可都是镇派之物,一个诺大宗门,都不会拥有几件。能掌握这等法物之人,不是一派掌门,就是德高望重的老辈强者,要不就是宗门里下代掌门的继承人,再不然就是青年新锐中最具天赋,或是实力登峰造极,同辈之中无人可敌的横溢奇才。
总而言之,这等宝物,就算是金丹长老,都不要妄想轻易染指。
能执掌操控之人,无一不是宗门的最高核心,或是下代未来的最终核心,他们都是宗门砥柱,一派之面,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响当当,普通弟子只能匍匐仰望之人。
他南河,虽然修为已至金丹巅峰,身份地位在南霞宗也算是颇为强大,但要想染指门中法宝,那还是差了一些。至少在南霞宗里,比他资历深厚,修为高深之人,亦然不多,可也还有几个。而且,就是这几人,掌握着门中仅有的法宝利器,数百年来,一直死死地压制着他,让他始终没有抬头的机会。
先不说资质天赋,手段神通,就光是那法宝之名,就足以拉开南河与他们的差距。持有法宝,和未持法宝的其中差别,只有真正亲眼见过,亲身体会过,方能明晓。
同阶修士,哪怕境界修为,尚有不如,一旦手仗法宝,那么声势气场,就会发生质的变化。三招,不,一招或许就能将南河击败,而且绝对干净,绝对利落,绝对全面抹压。
对,你没有听错,灵界之中,常常被人成为鸿沟天堑的境界修为,就这样简单被一物填平。作为法宝,它这两个字眼,本身就带有一种巨大的魔力。
而南河,作为南霞宗的金丹长老,也亲眼见过掌门和大长老双双施展过法宝之威,那真是浩瀚绝伦,超越法器极限的强大。甚至仅仅一个简单地挥砍,都带着强悍的威力,仿佛胸肺窒息,口眼固定,让人心生怖惧之情。在那种极致锋芒面前,就算是南河颇为得意的血骨杀刀,都恍若不堪一击,薄如烂纸,好似凤凰野鸡,无从相较。
如同一为银盘皓月,一为米粒微珠,岂能与之争辉?
法宝法器,虽仅一字之差,却天渊地别,谬以千里。
还是那句话,法宝巨威,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能了解些许,领略几分。所以正因为南河亲眼见过,亲耳闻过,乃至亲身体会过,方才极为铁定,这种等阶的宝物,对方一个毛头小子,绝对不可能拿得出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法宝之流,伏君自是没有,而血骨杀刀的锋威,也超过了真铜不坏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照理来讲,他的死亡,是已经板上钉钉,十足注定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包括伏君自己,也没有想到……
那柄本该从自己胸膛一穿而过的血骨杀刀,却不知为何……突然停滞了下来……
血骨杀刀,骇然顿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