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飞军县县令名叫袁冲,是当地知名的大贪官,长得肥头大耳跟头猪似的,身穿官服的他,看起来就像给禽兽穿上衣服一样违和。
关于这种贪官为何还能在燕京的飞军县立足的原因;其实袁冲只不过是九品的小小芝麻官,而飞军县也只不过是燕京中的某个不起眼的小县,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些所谓的高层根本不会管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官。
比起那种大老虎一般的大贪官,老百姓一般更痛恨这种地方的小苍蝇官,原因很简单,大贪官贪的是国库的钱,而小贪官离百姓最近且最容易欺压百姓。
两名燕军军官正不紧不慢地朝县令府走去,而此时袁冲正和前几日富豪王赵斌送来的美女嬉戏打闹,美女穿着暴露,身姿曼妙,声音娇嗔,时不时地喊着:“不要啊~不要啊~”实在是令人听人着有些脸红。
燕军军官红着脸打量了县令府的周围,发现值钱的东西倒是真不少,其实抓人本来不应该由军队的人来做,可要是让捕快来又怕他们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毕竟县令曾经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所以曹将军只好派这两个人来。
其中燕君军官咳嗽了几声以掩饰内心的尴尬:“咳咳~汝就是袁冲?”
袁冲的注意力从女人的身上转移,迅速地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抖,看见两名身穿军装的军官不禁满脸的疑惑。
怎么回事?军队怎么会来这里?袁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袁冲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们奉曹将军的命令请你到衙门里喝茶,请你赏个脸和我们走。”燕军军官说话时有点开玩笑的意味。
原来是曹大将军要召见自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要是巴结好这个曹将军将来仕途之路说不定能步步高升,抱着这样的想法袁冲兴高采烈地穿好了官服,还精心打扮了自己一番,殊不知所谓的喝茶其实是一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
袁冲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尾随着两名燕军军官,而这两名燕军军官却在路上时不时地偷笑,袁冲只觉得一脸懵逼,连忙掏出身后的镜子看看自己的容貌上是否有什么令人发笑的笑柄,他时不时地捋顺自己的胡须,觉得很完美,沉浸在升职加薪的美梦中。
也许这就叫七月的鸭子不知死活吧。
走在大街上路人一看这是县令连忙和他保持距离,有多远走多远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了他,可见袁冲平时是多么地不得人心。
来到了衙门只见曹焉宁端坐在公堂之上,气势汹汹地注视着眼前的县令仿佛身后陈列着百万雄兵,那威震的群雄的威武并不是这些衙役们所能喊出来的。
袁冲吓得手脚都不利索了,全身冷汗直流,身上的那些肥肉也跟着颤抖起来像是在跳舞。
坐在一旁的李四看向这位女枭雄,心里大为震撼。
这时候李四才明白虽然这位女将军和自家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却是貌似神离,一个只是性格温柔的软弱女子,另一个虽然有着神仙颜值却胸怀千军万马,那气势如同张辽止啼一般吓得连婴儿都不敢啼哭。
曹焉宁举起惊堂木就往木桌上一拍,一股无形之风从惊堂木上扩散开来,声音震耳欲聋,再场的所有人,包括李四和衙役,以及门外的两名燕军军官,甚至包括哪些在外面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无不心惊胆颤。
仔细一看,那惊堂木却已经出现了一道如闪电般的裂痕。
“袁冲!”曹焉宁声音洪亮得犹如波涛汹涌的海面。
“下.....下....下官在。”袁冲都快哭了,吓都快被吓死了,或许他说的其实是“吓”官在。
曹焉宁的声音突然平静了下来,却仍保有一丝威严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什么?下官在?!”
袁冲此时还不明白曹焉宁的意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焉宁挑了挑柳眉,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惊堂木整块直接碎裂了,此时的袁冲裤子已经湿了,可能是平时吃的食物大多是肉类,他的尿骚味有点重。
“来人撤去袁冲的官服!摘掉他的官帽。”
随着曹焉宁一声令下,两旁的衙役连忙扒去他的官服,摘了官帽,只留给他一条湿哒哒的内裤,此时这头衣冠禽兽没了衣冠反而更像禽兽了,像一只无毛的白猪。
曹焉宁知道惊堂木已经被自己敲碎,觉得麻烦也不想让手下再去拿一块,她直接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对着桌角快速地切下一块来,当成了新的惊堂木。
李四看那锋利的匕首像切纸一样切着木桌,不禁在心里感叹到,不愧是大将军,连把小刀都是削铁如泥的!
曹焉宁拿起惊堂木又是一拍,这次惊堂木没事,而公堂的桌子开始出现了裂痕。
“袁冲!”
“犯.....犯.......犯官在。”这次他不敢再称自己为下官,而是“犯”官了。
袁冲脸色惨白,吓得都快虚脱了,战战兢兢地看着公堂上的曹将军,只敢看对方的下巴不敢与她对视。
“这次倒是回答对了,大胆袁冲你可知罪?”
袁冲的心里防线早就被曹焉宁的威压压没了,恨不得早点进监狱免得活受罪,他边哭边说道:“我......招我全部都招........我贪赃枉法,我....我知法犯法,我受收富豪王赵斌的贿赂冤枉好人,我该死!”说罢便自己掌起了自己耳光。
在公堂之上跪着的还有受害人家属刘富贵,以及犯人王赵斌,王赵斌见县令把自己供出来了也是吓得脸色煞白,心里非常绝望。
“王赵斌!袁冲说的是否属实?”
曹焉宁这一问吓得王赵斌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得蹲在一旁直发抖。
曹焉宁看着这些人发抖害怕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真正的不打自招:“不说的话就是默认了,现在还有一个更严重的案子要办。”
曹焉宁看向李四,李四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曹焉宁拿着惊堂木又是一拍:“大胆袁冲,你还犯了一条最严重的罪,你可知罪?”
袁冲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哪知道自己犯了啥罪啊:“犯....犯官不知,请大将军明示。”
“你意图谋杀皇亲国戚!也就是燕王!”
袁冲一愣?什么?燕王?他见都没见过啊,哪来谋杀一说。
“冤枉啊!将军真的冤枉,我连燕王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更别说谋杀了,就算给犯官一百个胆子,犯官也没有这个胆啊!”
曹焉宁动了动眼珠子示意袁冲往李四的方向看,袁冲看去发现对方还是蓬头垢面的样子,小心试探地问:“难不成这乞丐就是燕王?”
“大胆!竟敢侮辱皇亲国戚罪加一等!”曹燕玲怒吼道,惊堂木又是一拍,这次桌子和惊堂木都碎裂了,当自己的面侮辱自家主子,这不是找死吗?
袁冲直接吓晕了过去,自己怎么就那么没长眼睛呢,惹谁不好竟然惹到了皇亲国戚,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死罪啊!
曹焉宁让衙役们帮两个犯人画押,当庭宣判袁冲满门抄斩,王赵斌明日处斩。
李四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无辜,于是站起来说道:“慢着,满门抄斩就免了,抄了袁冲的所有的家产充公,顺便抄了王赵斌的家,王赵斌家产的三分之一就分给刘富贵作为赔偿,王赵斌和袁冲维持死刑。”
李四自然是不可能免他们一死,先不说王赵斌杀人本就该偿命,这个县令欺压百姓鱼肉乡民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就连自己也差点人头落地更不可能放过。
一旁的刘富贵痛哭流涕地跪谢,恨不得去吻李四的脚,李四搀扶起他,还说了几句场面话:“我身为燕王,这里是燕地本就该主持公道保护这里的百姓,让这种狗官为非作歹是我的不对。”
之后飞军县家家户户都放起了鞭炮,热闹非凡,李四也在众人的拥护下准备回燕王府。
只是他没注意到曹焉宁将军投向他的眼光,那是一种质疑的眼光,似乎看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