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茹看着还没有去洗手的易锦梓,忙将她手中的东西拿下,并将她推到洗手间:“哎呀,夫人你今天怎么尽发呆呀?快洗个手赶紧吃饭吧,看你一定是累得太厉害,都这样神思恍惚的。”。
说完,她摇摇头,嘀咕着收拾那边的残局去了。
可看着镜中的那个自己,易锦梓却突然慌了。
因为她的眼中,盛满了一种让她心慌的柔情,一种连她看了都心慌的柔情。
怪不得潇金会说那番话,原来是自己的神情让他产生了那样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自己真是被他最近的所谓变好而心软了吗?难道自己知道他的一切转变起缘于自己的父母,便对他的仇恨有所减轻了吗?
不,不会的,她没有!
猛地摇了摇头,她充满怨恨的眼再次瞪向镜子。
那里的她,同样在瞪着她,似乎在向她承诺,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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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哥,现在要出去吗?”。
“嗯,你好好守着龙泽,在我们回来前,一定要严加看守不要有半丝松懈。”出了大厅,段延祺吩咐潇金好好守着龙泽,尤其要保护好夫人的安全,而后自己拿了车钥匙独自离去。
他简单对潇金说了今天遇袭的事情,而他因有重要生意要谈,所以不等伏虎赶回,便先去赴约。
潇金看着他离去时的神情,似乎没有对自己起疑,只是更希望自己留下来保护龙泽,保护那个女人。
“呵,无论男人女人,无论再精明能干的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漩涡,那也只有欲陷欲深无法自拔。”待确定段延祺已经远去,潇金才迅速地走回房间,按下一组熟悉的数据,输入:一切照旧,按原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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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段延祺给伏虎打了个电话:“阿虎,你那边情形如何?”。
那边似乎有点吵,不过,伏虎很快地回话:“祺哥,警方正在调查这次的枪击事件,因为轮胎被爆痕迹明显,一时不易脱身。不过,我们的身份是不会轻易从这方面查出的,祺哥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嗯,那你出来再联系我。”吩咐一声,段处祺便要挂电话,却听伏虎接着问道:“祺哥,你跟毒龙的约会...”
“放心吧,我现在正在赶去赴约。”知道伏虎挂心此事,他也没有多说,便直接挂断电话。
他今晚之所以没带任何一人相随,是因为一直以来,除了以前的阿龙与阿虎,其他人对他而言,都是多余。
或许是太自信,他认为,一般人跟着他,并起不了多大作用。
虽然那个潇金身手与机智都不错,可是他始终是阿龙带上来的人,对于上次阿龙带着锦梓逃离的事情,虽然他没有十足的证据,可是却不能说此事与潇金全无关系。
虽然中途插了个任五,可是他相信,潇金一定不会半点全不知情。
加上潇金来龙泽的时间较短,他不可能立即让他清楚自己所有的行动;相比于留他在龙泽保护锦梓,他更要放心得多。
至少,以他的身手与忠心,就算那忠心是对阿龙的,也算不错!
伸出手,他旋即拧开音响,听着白日间让锦梓反感的那首歌飘起,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弯起。
想起她,他的心情便不由轻快,虽然今晚的决策或许很难达成,可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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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段先生真是守时,竟然分秒不差便在这里相候了。”包厢的房门被人打开,两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如同门神一般,分立在门两端;从中间走进来一个身材与相貌都十分俊朗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金线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件白色休闲马甲,黑色的西装被身后跟进来的清瘦年轻人搭在手肘上。
看起来,此人倒不像四十出头年纪;其英俊的面孔乍看只有三十左右,皮肤很白净,穿着如此正统与休闲相搭配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有种清高的贵气。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香港闻名黑白两道的巨头毒龙。
因此人真名早年便被名号代替,所以一直以来,他的真名反到被人们渐忘,只有毒龙二字,尽显声威。
此人真名之所以几乎遭众人遗忘,并不是那名不好听,也不是那名很土气;相反,他有一个很秀逸的名字,只因坳口又不易记,才被众人所淡忘。
而据段延祺所探出的结果得知,此人的真实姓名是——陈楚羽!
“哪里,在下虽守时,陈先生确也极度准时。这八点的指针刚好跳动,陈先生的声音便如约而至。说来,陈先生才是令在下敬佩。”客气地起身,段延祺礼貌地与其握握手,笑得一脸的诚恳。
“哈哈,段先生虽年纪轻轻,这见闻,却不容小窥啊!”意味深长地一笑,双方各自寒暄一阵,便各据一张沙发相对而坐,中间隔一摆放茶水的茶几。
知他是指自己知他真名一事,段延祺也不避讳,直接道:“陈先生大名晚辈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探知,不过相比于先生的威名,在下到更喜欢先生的大名。”。
“哦?”对方明显眉头一挑,看着面前神色平静又只身一人的年轻人,不由露出一分好奇:“说来听听,我这大名普普通通又难记,如何令段先生喜欢?”。
原以为,在自己放话出去之后,他会对自己有所戒备;至少,会有好些手下相护而至。
却不想他竟然单身赴约,难道真是以为在他的地盘,他便无须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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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年三十快乐,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