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不解地抬眼看一眼杜逸寒,段延祺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说明他就是他!
唯有苦涩一笑,起身走到酒架上拿起一瓶烈酒,替自己与他同样满上。
“逸寒,我发现你也好像不像你了!哈哈,也许每逢佳节倍思亲这句话真的没错,在这种节庆的氛围下,我们便做个陌生的自我吧!”。
替自己与杜逸寒双双满上,他打开窗,让清风明月随风飘入,一仰头,大饮特饮。
“好,我又一次舍命陪君子了!虽然这次的君子是真君子,呵呵。”好笑地陪他干一杯,杜逸寒看着他竟然佳人近在咫尺却不敢靠近,真是难得又让人失笑。
可是细看之下,这样的延祺,失了冷静暴戾,却多了几份萧瑟的可爱。
也许,自己命中注定是陪在他身边的唯一知己!那种无论他是悲是喜,都尽心而知的同性知己。
只可惜,同性...
无比自嘲地饮尽杯中酒,杜逸寒发现自己其实比他更该愁。
一时,二人默不作声竟相喝酒,仿佛这酒,可以让人忘却一切愁!
可最后,却是醉人不愁醒者愁!
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段延祺,杜逸寒却是越喝越清醒,手指轻抚上那张俊逸的面庞,他失心轻问:“延祺,如果你知道我爱你爱得这么苦,你会不会怪我?”。
然而,那人却睡得安稳至极,只让他一人独醒!
缓缓地低下头,他的思想不受控制地,靠近那双紧抿的唇。
放任吧,如果没有将来,那短暂的美好也是足够他留恋一辈子的了。
延祺,我爱你!
“祺哥!原来你在...”伏虎从外面推门而入,却立刻被自己看到的景象呆住。
转头过来的杜逸寒淡淡地看着他,眼里有闪躲还有松懈。
“他醉了。”没有落下的吻,化成带着醉意的一点头,杜逸寒随即站起身,招呼也不打一声,独自离去。
“哎!”伏虎微愣,为刚才杜逸寒的举动。
真是怪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他刚才会产生那样暧昧的感觉?
而且,暧昧?
心一阵怪异,他为自己竟然在两个男人之间用上这个词而全身发毛;猛地拍拍头,他甩去那种无稽之想,大声地叫着段延祺:“祺哥,醒醒!祺哥,出事了...”
。。。。。。。。。。。。。。。。。。。。。。
次日清晨,易锦梓在吃早餐的时候,发现气氛有些怪异,之后才从澜茹口中听说昨夜出了事。
那个任五在某家星级酒店里杀了人,对方,还是与当年的鹰帮齐名的黑虎帮副首领。
此事不仅当场惊动了警方,还跟黑虎帮造成了极大的矛盾;目前,任五与当场闹事的几个手下被抓入警局,警方正在调查此事的全过程。
走道上,澜茹一边陪她往外走,一边告诉她:昨晚大家正开开心心地玩闹着,却见伏虎接了个电话后便面色大变;后来大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伏虎便立即过去通知段延祺。
再后来,原本喝醉的段延祺喝了些醒酒茶之后,便立即去警局出面保人。
这才发现,原来任五与那个副首领同时看上了一个风月场所极有名的女子,二人为争她而大打出手;当时双方都喝得差不多,所以到后来,那个副首领竟然拔出了枪吓得在场的人四窜逃流。
当时逃出去的人中有人立刻报警,而就在警方赶去镇压现场的时候,里面传来一声枪响,那个黑虎帮的副首领当场死亡。
在警方冲进去时看到,任五与那个人一同滚在地上,枪在对方手中,而任五却是扳着对方的手将枪口压向对方的肚子...
当段延祺出面保人时,警方将那把作为凶器的手枪拿出,而现场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人是任五杀的。
虽然说凶器从死者身上拔出又是握在死者手中,可是任五杀人成立,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段延祺以龙泽总裁出保自己旗下酒吧负责人的身份,却只是保任五当晚不被拘留;次日一早,便要押回警局,关入刑牢。
说完这一切,澜茹不由微微一叹:“唉,这次的事情有点麻烦了。”。
易锦梓见她神色间带了惋惜,不由觉得好奇:“龙泽也有搞不定的事吗?以前比这更严重的案子都可以轻易摆脱警方的追查,这次只是杀了一个人而已。”。
不怪易锦梓如此问,实在是她从阿龙的日记中看到,龙泽所做的大案,没有哪一桩不是惊天动地;可是,除了任务中死去的人,其他都好好地活着,没有被抓也没有坐牢。
那这次,那什么任五想必也会如以前一样一定也可以轻松脱卸的。
“性质不一样!”澜茹摇了摇头,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不明白这事是很正常:“其实那个任五人还不错,大大咧咧的性子,就是容易冲动一点。记得你跟阿龙先生逃走那次,他虽然一早发现,却怕阿龙先生受到更重的责罚,便想赶在段先生回来前先找到你们并没有及时通知段先生。唉,只可惜,阿龙先生他还是...”。
说到这里,澜茹看易锦梓眼神微变,才发现自己说远了,忙拉回正题:“以前段先生他们做事,从来都紧密无缝,前前后后根本不会给警方一丝可寻之迹,自然不会被警方抓住把柄。可是这次警方却是人赃并抓,加上现场所有人和证据都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想要开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