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天晴心里还是害怕的,只是,这个男人像这样平躺在床上的样子,宛如一头安静没有攻击意味的狮子,她心里的惧意自然比上两次要少了许多。
她上了床,动作很轻,跪坐到他身边,低头不语,她还是不大敢看他。
“知道怎么做吗?”低沉中有些清润的声音响起,引得她去看他的脸,见他还是一脸温润无害,她多少得到了鼓励。老实地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他今晚想要她如何伺候。
“先帮我把衣服脱了!”
闵天晴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把手伸向了他墨色衬衣最下面的一颗扣子。
貌似电视里别的女人都是先从上面的第一颗扣子解起,这个女人倒是特殊,霍靖深微微抬眼打量跪坐在他身侧的女人,将她的的柔顺,隐忍着的害怕都收入眼底,忽然也觉得十分有趣。
从害怕到青涩,从青涩到习惯,从习惯到沉溺,亲手调教一个女人,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她解扣子的速度实在是慢,他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那只柔柔的手在颤抖。只是,他忽然变得无比耐心,他想看看,凭她的胆量,能做到哪一步。
她的肌肤其实很漂亮,是那种妖一般的嫩白色,黑色真丝睡裙并没有过多的遮盖她的玲珑娇躯,却更添一种若隐若现的美,只是,她太瘦了,锁骨凹陷,手臂也细了一圈,他想着,摸着肯定不如前两次舒服了。
女人,身上总要有点肉才好看。
“一个星期内,把肉长回来,知道吗?”
正在和他衬衣最后一颗扣子作斗争的女人忽然被他打断,便抬头,有些呆萌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她好像瘦了十斤多呢,一个星期真能长回来吗?那她接下来得一天吃几顿啊?闵天晴在心里算了算,觉得这个任务甚是艰巨。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了,男人精壮的胸膛便露了出来。
闵天晴一下心跳如鼓,是谁说只有女人半露不露最性感的,其实男人这样半敞着衬衫,才是最性感的啊,尤其,这个男人那张脸,简直就是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他的骨骼,肌肉,浑身流畅的线条,哪一处都秒杀国际顶尖的模特。
她有些……难以招架了。
到底,她初经人事,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冲击力太大了。
所以,她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她看了他一眼,以眼神询问接下来她要干什么。
却不想,男人只是微微弯了弯唇,不再指点她了,他只说:“总要我教,那你就不合格了。你自己看着办……得让我满意。”
闵天晴的心立刻一沉,她又有些胆怯了。
她还以为,他会一直教下去的。这样,她按部就班,也不用这么手足无措了。
别怕,别怕…你也不能怕,闵天晴在心里鼓励着自己。
终于,在他的配合下,她完整地脱下了他的衬衫,只是,她还需要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所以,她注视着他的胸膛,脑袋里努力回忆着上两次她伺候他时的场景。
千万别在此种时刻注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男人的胸膛,这很容易撩起火。
霍靖深此刻,眼底便已经起了两团幽深的火,埋得很深,没让她察觉。
终于,她想起了上一次她撩动他的最后一个动作了。
心一横,她微微直起身,伸腿跨过了他的腰,然后,轻轻坐到了他的腰腹上。
昏暗中,霍靖深眸子里的那两团火,立刻大了一圈。
这女人……对他的影响力也太强了一点。
几乎是立刻,闵天晴察觉到了身子底下那处坚硬的存在。她又开始害怕了,可又有些庆幸,他有反应就好。
学着上次的样子,她微微缩了缩腿,夹紧了他的腰,然后倾下上身,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脸颊贴到他胸膛的那一刻,她便感觉自己的脸仿佛着火了一般。
她小口的呼吸着,尽量让自己镇定,然后,等待着他如上次那样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一切都是他主宰了。
霍靖深皱眉,等了良久,却见身上的这个小女人竟然就这样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要在他身上当鸵鸟吗?
还是说…她以为她的伺候到这儿就完了?
他伸手,猛地将她扶正,坐起。
“今天你的服侍,只有零分以下。”他狠辣地评价道。
本来已经被她撩动了火,甚至已经呈燎原之势了,可她竟然立刻就停住了,一根柴也不加,火不熄灭才怪。
闵天晴愣了半响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怎…怎么会?
零分以下,这也太低了吧,她记得,那天她这么做了之后,他立刻就撕了她的衣服啊。
怎么办?她搞砸了,他会不会嫌弃她,然后不要她了。这样,她想从他这里得到的,就一点也得不到了。
“我重来!”她急急说道,“霍先生,我重来,我会…会让你满意的。”
回答她的是腰间的一个大力,她重重地砸在了他身上,胸前的柔然,都狠狠发疼。
“没用的小东西!”头顶,是男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没过多久,她身上那价值十万的黑色真丝睡裙便在地上呈粉碎状了。
这一夜,她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嗓子都哑了,也没见男人放过她。直到清晨,男人才终于下了床。片刻后,他从浴室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又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潇洒华贵得让人心惊。
闵天晴瘫软在床上,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下次如果再是零分以下,我就没这么容易放过你了。”男人好心情地俯下身,一本正经地在她耳边说。
他瞅见,被子里蜷缩的女人立即绷紧了身子。
得说,他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好像也喜欢上了逗她,欺负她!
清晨八点,温汐婷在戚家大宅院子门口发现了戚盛阳,他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青青紫紫,就没一块好地方。
“盛阳,盛阳,你醒醒,醒醒啊……”温汐婷吓得大叫,又喊来佣人,将戚盛阳抬进了屋。
当看到戚盛阳肿成肉馒头的十个手指后,温汐婷干呕一声,差点恶心得站不住。。
曹丽菲听到温汐婷的叫声,也很快从楼上下来了,见到儿子这幅样子,她吓得差点晕过去。
一家人乱作一团,最后,还是温汐婷首先镇定起来,指挥佣人将戚盛阳送进房间,然后又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戚盛阳治伤。
曹丽菲只有这一个儿子,从小就当宝一样宠着,就怕有个三灾八难,可现在却……
“到底是谁干的?等我查出来,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曹丽菲恶狠狠地说着,眼看着儿子近乎是废掉的双手,她心里疼极。
“伯母,别难过,当务之急是要治好戚阳的伤,等戚阳醒了,我们就知道是谁将他打成这样的了,到时候,想怎么教训那人,还不是您说了算吗?”温汐婷揽着曹丽菲的肩膀安慰道。
曹丽菲这才些微冷静下来,她拍拍温汐婷的手,感激地说:“幸好有你在这儿,要不然,伯母脑子都是乱的。”
温汐婷见自己的贤惠奏效,自然是高兴。
戚盛阳醒来后,便被手指的疼痛折磨得鬼哭狼嚎,曹丽菲也跟着大哭,温汐婷装了装样子,眼泪流得不多,但让人看上去就是极为伤心。
“贱人,闵天晴这个贱货,老子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戚盛阳一边嚎叫一边咒骂,不小心将手指撞到了床沿上,他又痛得失了声。
“是闵天晴吗?她怎么敢?”曹丽菲大惊。
戚盛阳缓过那阵痛,便将几天前去闵家要钱,然后易风上门替闵天晴出头,将他带到霍家折磨的事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
“啊?是霍家的人,霍靖深!”曹丽菲本想狠狠教训那个害儿子成这样的人,可是霍靖深哪是她能惹得起的,遑论霍靖深了,就是霍家的一条狗,她都打不得骂不得,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闵家的人,果然就是扫把星,闵天晴就是当中最极品的一个。”温汐婷赶紧祸水东引,“伯母,要不是闵天晴,霍靖深怎么可能派手下来这么欺负戚阳,简直是太过分了。闵天晴以为有霍靖深撑腰,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
一席话,成功地让曹丽菲把痛恨的对象从霍家人转移到了闵家人身上,尤其是闵天晴。
“是,要不是闵天晴这个狐狸精勾搭上了霍靖深,戚阳也不会去找她的麻烦,然后被霍家人欺负,那个贱婊子,跟她母亲一样,都是万里挑一的贱货!”曹丽菲恨极说道,“走,我今儿非好好教训那小贱人一顿不可。”
两人气冲冲地去了闵宅,却没见着闵天晴,只有邱芳和闵琳琳在家。
“闵天晴那个贱人呢?”
邱芳见他们来者不善,便先问他们找闵天晴干什么,又说闵天晴现在不在家,被霍家的人接走了,应该是霍靖深看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