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知怜再一次感受到了社会的险恶。
许朋朋语毕,四周真真是宁静,她仿佛看到了祁怀那个魔鬼拧着眉头的样子,“许朋朋,你是不是sa(三声)??”
“我做的不对吗”
戚知怜:?对,对你二大爷,我替我家老母猪谢谢你。
祁怀驻足远望了五秒钟,放下教案书单手揣兜向后排走来,看着新任男神走来,许朋朋忙给‘半身不遂’的好友比了ok的手势,拿起手提包欢快的伴随铃声踏上革命的征程。同学们三三两两起身,时不时回头关注一下绝美教授的美颜,再扭头跟小姐妹讨论八卦。祁怀走到戚知怜身后,开展对话。
祁怀:“同学,能动吗?”
戚知怜:“老师您觉得呢??微笑jpg.”
戚知怜觉得大概过去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怀疑祁怀已经丧尽天良走了的时候,一双宽大的手掌伸进抽屉,男人的手掌很宽,纹路错杂,但手指修长白净,让人很想轻轻咬一口,男人温柔地护着边角,另一只手慢慢带着戚知怜的脑袋向外一点点拉出;他动作很轻柔,如果不是他们以前相识,戚知怜也会认为他是一个温柔又俊秀的男人,她将双手垂于衣摆处,指尖稍稍捏紧,她想问问他这几年如何,怎样来到了京都,他被捕后发生了什么,高三去了哪里,还有……
“戚怀知,好久不见”男人淡淡开口,戚怀知无法抬头看到他的神色,她只觉得这句话中充满了悲伤,于是她回“嗯,好久不见,祁怀”。
“出场方式很特别,我以为你做白莲花这些年已经长了脑子”。祁怀讥讽地看着她现在狼狈的模样毫不掩饰,“原来当初说要一直往前走的人,也不过如此”。淡淡的光照进来打在男人精致的下颚线,现在他的嘴角没有淡淡的笑意,没有疏离感,却有难以言说的悲伤。
生活磨砺,岁月如梭,原来有的人,真的会牢牢把一个人致死放进心里。
“祁怀,你到底是要爱,还是要赢”少女抚住眼角与额头,脑袋释放后多少有些不舒服,委屈巴巴地坐在课桌上低头轻揉,她抬头注视男人,想看到他眼底的情绪,无果。戚知怜撇撇嘴,拿上背包戴上口罩绕过男人向外走去。祁怀没有拦住她。
于四下无人之处,他说,
“我当然爱你,没有让你感觉到,这是我的不对,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