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恪召见了泸州本地驻守的将军程立,让程立和王蔷一块组建起大周的军队。王恒也是十六岁的年纪了,跟着肖渠学了很多,又勘探了各地民情,对政策的制定很有看法。王蔷有大梁、南楚的支持,陆望又将聚义团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生意都给了她,有钱的很,给解放奴隶的人家赔付银钱,无银钱赎身的奴隶可以通过考核加入龙虎军,一旦进了神武军便有了良民身份。
钱晋楚受不的这么大的刺激,又记挂着怕王念慈出事,又病倒了。王恪便差人偷偷把王念慈送了过来,王念慈受了惊吓,也是大病一场。
王蔷不管不顾,操练得神武军一时间叫人闻风丧胆,派人给梁桐下了通牒,不能伤她族人半分,如若她知晓了,必然马上率兵杀回平江。梁桐被她拿捏的大气不敢喘,把宁沁贬做了嫔位,又送到长门巷。娄唯先前用药过甚,居然去了,宋太妃立马和梁桐统一战线,要立陈家的陈代蘅做皇后,又封了娄家娄倾葵做贵妃,拿捏了两家。
王蔷得封睿王,受封兵马大元帅,正是风光无几,萧昀却让人来接走萧悫了。
灵泷在一旁给王蔷斟茶,王蔷饮了茶,要和灵泷说话:“你夫君孙几道是叫本王师祖的。如今你们一家都来了,本王很感动。悫儿是你带着长大的,如今萧昀要他认祖归宗,我害怕他一个人在大梁受委屈,想请你过去陪陪他。”
灵泷不说话,许久才开口:“殿下,奴婢自您从秋祁山回来就伺候您,尽心尽力,殿下也将奴婢当做心腹。自小公子出生,奴婢就一直陪着他,比自己的亲生孩子还尽心,殿下可以说从没有对小公子尽过母亲义务,可是小公子却对您十分敬重。您不能这么对小公子,把他孤零零地扔在大梁,人生地不熟,还没有母亲依靠。”灵泷说着还哭了。
王蔷也很难受,可是没有办法,这是她唯一的活路,也是大周唯一的活路。王蔷让人带梁悫进来,梁悫虽然不知道母亲在做什么,却也有了感觉,不哭不闹,伸着手想去牵王蔷。
“悫儿,母亲对不住你。母亲不是好母亲,等母亲安顿好了,一定好好补偿你。”王蔷不忍说了,掩面哭泣,“你,你带着灵泷姐姐去大梁,大梁的皇帝是你的生身父亲,你是大梁的皇子。你叫萧悫。”萧悫红着眼睛望向灵泷,灵泷不忍心看,转过头去。
“母亲,你会来找悫儿吗?”萧悫没有问别的,只问了这一句。
王蔷猛烈的点头:“自然是会的!等母亲安顿好了一定会去找悫儿的,这里太危险了。悫儿在大梁,你父亲会保护你的。”
萧悫成熟的可怕,甚至还安慰了王蔷,说母亲不是不要自己就好了。第二日,萧悫和灵泷坐上了萧昀派来的马车,去了大梁。
王蔷不敢去送,怕相见时有说不完的话却说不得,只能站到城门上看去。下雪了,雪刚下,才落地上就化了水,马车的辙碾过,走出了两道长长的痕迹。王蔷身边只站着青伊一个。待看不见了,青伊才小声提醒:“殿下,该回去了。”
没了儿子这个软肋,王蔷更是所向披靡。见钱晋楚还是一病不起,想起了姑母王文沅的话,一定要娶一个陈家女儿。可是梁桐要立陈代蘅做皇后,碰巧陈家有一支来了大周,是陈代萱的庶妹,叫陈代莹。王恪也不傻,秘密宣召了王蔷入宫,商量立后的事情。钱晋楚身体弱又没有手段,若做了皇后还不知道要被多少家算计。王蔷很看重程立,觉得这是难得的将才,同其他人争论的许久,定下了程立的亲妹妹程薇雪做皇后,陈家自然不能冷落,先是马上封了陈代莹做淑妃,又封了表妹宁淑兰做德妃。
自此,南北世家对立局势算是定局了。
王蔷可没有闲着,她一心要征服大宋,在军需花费上向来大方,算是占用了部分用于民生的银子。
程立这边的武将以王蔷为首,主张崇武,一鼓作气灭了大宋。可是王恒却反对,说如今民生不好,再举兵也没有能力治理。王恪觉得王恒说的有道理,便让王蔷收手。王蔷又干起老本行,开书院,坐镇吏部和礼部。王恒被封了容王,善于提拔许多平民人才,干的是推动经济,提高手工业技术的活,坐镇工部和户部。
“殿下,这容王也忒不懂事了,用咱们的银子?”程立风风火火过来跟王蔷告状。王蔷让他安静坐下来:“本王有什么法子?容王正得盛宠,况且他做的也没有错,扶持民生确实是国之重任。”
“臣手底下许多人已经不满了,殿下您得想想办法。绝不能让咱们落在他们之后!”
王蔷深呼吸,放下手上的折子:“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埋怨容王,不如想想怎么破了渝川城。渝川有大量矿产,拿在大周手上,自然是一大助力。本王让安九月去查了兵马人数,准备不日启程。你们也要准备起来了。”
程立是满不在乎的:“前段日子给苏家剿匪,臣早就准备好了。”
“一帮山贼罢了,大宋的那支虎贲军本王带过,不好对付。抓紧这些时日操练起来,把大宋打服气了,本王着手处理容王,你们不要心急。”
程立听了王蔷的话心里有数,又问起别的来:“小妹在宫里怎么样。臣递了折子问安,皇后娘娘这还没有回折子。”
王蔷不耐烦了:“皇后娘娘在宫里还能受什么委屈?若是她受了委屈,本王替她讨回公道就是了。一国之母连六宫也无法震慑,怎么担得起国母的名头?”
程立垂着脑袋:“臣父母双亡,臣自小把娘娘捧在手心里的长大的。钱妃娘娘是陛下发妻,臣还是害怕娘娘受委屈了。”
王蔷知道他担心什么,必须先稳住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陛下并非宠妾灭妻之人,如今程皇后是陛下妻子,陛下定当敬之爱之,如若陛下做出什么冒犯皇后的事情,本王定然也不会置之不顾。当然了,皇后娘娘自己也要识大体,让陛下喜欢才是。”
安抚了程立以后,王蔷也觉得必须有人在宫里陪着程薇雪,便自己身边挑了一个女官入宫里,那女官叫魏惜,是魏奥的侄女,当年魏奥离开后,王蔷亲手挑了她来王府打理,这次她也跟着来了。
王蔷等人就扬着大旗出发了。来到渝川前一百里,先是派探子看看消息,便原地驻扎。
探子来报,说渝川全城戒严,显然是得了消息。王蔷也不急,让军队在此处歇脚。唤了程立、蒋峰、胡万、安九月来。
“此次乃程将军挂帅,诸位当齐心协力,一举破了渝川城。”王蔷又让程立讲话,说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这会一开就是一个时辰,也到了下午,外面开始操练了,貌似是起了个比武台,王蔷带军有日子了,拳脚功夫还是会些的,见大家玩的开心,也想上去比划比划,安九月替她拿了佩剑,还笑了:“殿下要练练也得小心些。”
王蔷是回头看了她,也笑着回道:“好你个安九月,居然敢笑话本王。来啊,谁上来教教本王?”
大家也是围着看,哪里敢和王蔷动手。突然,一个小兵上去了,给王蔷见了礼:“奴才见过殿下,请殿下赐教。”
王蔷也回了礼:“本王那三脚猫功夫算什么,请大人赐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