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什么动物来形容他们几个人的话,张少风是狼,极具凶性,且霸气到丝毫不加掩饰;宋安愁是具有鹤顶红的丹顶鹤,冷淡高傲,一个回眸便能叫人如履薄冰;彭战城是战场的先锋,有如猎豹一样的速度,性格也是最豪爽的;娄玉郎是猫头鹰,任何有用的情报都逃不过他那雷达一般的耳目;而他本身则是被他们老大称为玉面白狐,没有办法,他是个参谋;薛成礼像雏鹰,一呲牙不惧任何杀伤力,但他若肯扇动翅膀就说不定了;而蓝遽央本人圆滑却八面玲珑,像只妖猫,明面上不具杀伤力,实则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外交人才。
“依你看,成礼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娄玉郎已经站在了曹孟柯的旁边,他猛地出声,吓了曹孟柯一跳。
曹孟柯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怨怪的看了一眼娄玉郎,才开口说道:“四哥,你就不能注意点,少这么吓人嘛!说起成礼,八成是起了什么算计心思。无利不起早,虽说,这位李小姐确实没什么可图的,但难保成礼不是为了乐子算计。你也知道,成礼这个人,对于没有必要尊重的人一向如此,看他们也是看跳梁小丑。”可不是,除了他们几个兄弟及家眷,多少人都着过他的道。
哦对了,这个家眷里面,应该没有宋安愁那帮小妾,除了李兰若和凌儒素。问其原因,一个是因为宋安愁在意,另一个则是智商不低,好歹是跟他这个人称“当代曹孟德”的参谋并列的厉害女人。你是想说,为什么没人叫他“孟轲”吗?大抵是世人怕辱没了孟子的声誉吧;又或者,是不想他和旧文学挂钩?
娄玉郎轻轻晃了晃红酒,偏头向舞池中看去,眯了眯眼睛,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你说他,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老大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娄玉郎顿了顿,“可是有点危险啊!”
曹孟柯摇了摇头,啧啧两声说道:“这个女人成不了气候,只要他不惹事,老大那里不会屑于对一个女人出手的。只不过你看这女人的行事作风,如果她惹了我们那位面慈心善的嫂嫂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娄玉郎赞同的点点头,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委婉点,说得好听那是有自信,再说的难听点根本就是没脑子......
曹孟柯轻抿了口酒,又接着说道:“至于成礼,我觉得你大可放心。你知道他是那种喜欢搞心理战的军官,哪怕我是个参谋,也不是容易理解的。不过虽然我现在还没看明白,但他肯定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床伴,怕是都不可能。”
“大可放心?”娄玉郎显然是没有抓住重点,拧眉看着曹孟柯,面色有些不善。他对薛成礼,谈什么放不放心?
曹孟柯一愣,机械的转过头,直视着娄玉郎那恍若枯井死水的眼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不经意的说道:“四哥,成礼还小,还小。而且,他,他可是薛将军唯一仅存的一个儿子,而且还是您的兄弟,您怎么忍心呢?您就高抬贵手吧!天下男人千千万,不差这一颗小树苗。”
“哦?”娄玉郎脸上的浅笑有些挂不住,额头上的青筋开始跳动,他一把扯过曹孟柯的衣领,曹孟柯着猛地凑近,听着那磨牙的声音更甚,只听娄玉郎说道:“我会祸害成礼?”说着审视了曹孟柯一番,勾唇说道:“相比成礼,你更合我的胃口,不如从了我?”
“不不不!世界这么大,我还没看够美人呢!”曹孟柯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两三步,确定到了安全的位置才停下。
娄玉郎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戏谑,转身去换了一杯酒,没在理他。
曹孟柯却是被他吓住了,紧紧地盯着他,很是戒备。生怕他什么时候会上来,突然咬他一口。
娄玉郎觉得好像有人在拽他的衣摆,低头一看,就见宋鹏摇小脸皱成一团,那小眉毛直接打结了,他一脸不虞的问道:“玉爹爹,曹叔叔说什么呢?为什么男人要和男人在一起?难道不是应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吗,就像我爹爹和娘亲那样。”
“嗯,鹏摇说的没错。是你曹叔叔喝多了,他胡说的。”娄玉郎抚了抚那只毛耸耸的小脑袋,笑的温和,“鹏摇乖,在那边那块蛋糕吃吧,一会儿玉爹爹送你回家。”
“好!”宋鹏摇依言跑开了,大人的世界真是麻烦。
宋鹏摇一走,娄玉郎就变了脸,虽然还是噙着嘴角那抹浅淡的笑,可笑意不达眼底,眼底的寒意如同旧日的严冬,冷冽逼人。
曹孟柯不禁咽了口唾沫,只为了平复心头的那抹恐惧。
“如果安愁知道,你带坏了他的儿子。你觉得,你还能怎么死?我听说在肺叶上开几个洞是会非常痛苦的,嗯,我觉得可以建议安愁试试。”娄玉郎自得的点点头。
曹孟柯脸色一白,额头上的虚汗已经开始往下流了,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片刻,看着娄玉郎说道:“四哥,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娄玉郎没有理他,放下酒杯,转身去了甜品区寻找宋鹏摇,紧接着带着某小只离开了。
曹孟柯撇了撇嘴,垂头丧气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出门没看黄历,确实是他的错,怨不得别人。
娄家
娄玉郎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老爹抱着本书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皱着,也不知道还看不看得下去。
他娘?拿着家法的戒尺站在那,看到他胸口欺负的厉害,他娘,也就是娄太太拿戒鞭指着他,一副随时都要背过去的样子,“你还敢给我回来?啊!”
“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了。真是......”娄玉郎本人都是不以为意,这不都是习惯了的嘛,现在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已经很好了。好的出奇!
娄太太将戒鞭丢在一旁,看着娄玉郎是气都不打一处来,她身后一口气说道:“你自己说吧!人家最难结婚的,都靠睡一觉解决了,如今更是连孩子都抱上了。你呢?什么时候领个姑娘回来给我和你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