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三年(公元213年),司马懿父兄欲占西秦,恰巧入马超、马芸兄妹瓮中而不自知。
司马朗笑容可掬,“刚好十日后是黄辰吉日,明月公主可否随我到金城完婚?”
司马朗暗道:“有明月公主在手,羌王必投鼠忌器,再以利诱之,必为我司马门下走狗。“
“大胆!银月公主乃我掌上明珠,须司马师亲来迎娶。”羌王拍案而起,怒目相向。
“羌王莫要生气,吾弟出为凉州牧,须谨言慎行。曹真不但骁勇善战,而且颇有谋略。”司马朗波澜不惊。
马芸拔剑在手,出言娇斥,“司马大人好算计,莫非诓骗我为人质不成?”
“绝无此意!我发誓,若存心不良,必掉到水瓮里淹死。”
司马朗信誓旦旦,暗道:“我又不是两岁孺子,绝不会掉到水瓮。万一掉进去,水不及腰,必不会淹死。”
“司马大人好没有诚意,人岂能掉到水水缸里淹死?哪里有这么大的缸?”马芸故作呆萌。
“明月公主有所不知,我司马家有十几口大瓮。指瓮发誓,乃我司马家最大的诚意。”司马朗才智不必二弟司马懿差,反应迅速。
“请恕我之言。我听不太懂。”马芸做了鬼脸。
“这句话说来话长。百年前,先祖司马刚、司马光才五岁,一日司马刚不小心掉进水缸,司马光搬起石头砸破水缸,才救得先祖司马刚一命。”司马朗信口胡诌,难度系数不亚于曹植的七步诗。
马芸腹诽不已,“尼玛,真想用石头砸你司马之肛。”
“父王,既然司马大人这么有诚意,我就随司马大人去金城。”
马芸戏演得滴水不漏,搁到后世,绝对是影后级别。
“只要我儿不觉得委屈就好。路上不太平,我担心你的安全。”
羌王也是老戏骨。
“父王,有阿丑带3000勇士护卫,您尽管放心。”公主(马芸)亲昵的羌王的脖子,撒气了娇。
“司马大人,您不会介意吧。”羌王不可置否地说。
“求之不得!我父兄兵微将寡。须仰仗羌王鼎力相助。”
羌王之言郑重司马懿下怀。
“事不迟疑!咱们明早出发如何?”
司马朗表面上欢欣雀跃,暗自狐疑,“月公主不会是想趁机偷袭金城吧?”
“我堂堂公主远嫁金城,岂能如此草率?三日后方可。”
马芸洞若关火,“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来人,大摆筵席,庆祝明月公主出嫁。”
公主马芸回到厚宅,羌王、司马朗开怀畅饮。
“我先回房,写信告知吾弟司马懿,让师儿亲自迎接明月公主。”
司马朗欲起身告退,羌王当然求之不得,毕竟演戏太烧脑。
马芸、马超身份尊贵,把他们兄妹晾在一边,甚为不妥。
司马朗见羌王和明月公主言谈举止不似作伪,便信以为真。连夜派随从赶回金城报喜。
羌王回到后院,命人另设一席,款待马超兄妹。
“楚王妃,此去金城太过凶险。”羌王率先发言。
“多谢羌王关心。富贵险中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马芸盈盈一拜。
“我们不是奉命袭扰西凉,牵制曹军吗?”
马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言发问。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司马懿欲占雍凉二州自立为王。天赐良机,西凉、长安指日可待。”
马芸成竹在胸,信誓旦旦。
“既然如此,我们待曹真、司马懿两败俱伤再出兵即可。你何必亲自冒险去金城?”
马芸身份最贵,背靠大树好乘凉。马超不愿意马芸冒险。
“据司马朗透漏,张颌将军的家眷近日将被司马懿诓骗,来金城,然后诈胡。”
马芸耐心地解释。
“妹妹欲劫胡?”马岱脑袋瓜子灵活,率先反应过来。
“此乃一炮三响!实在是高。”庞德出言赞叹。
马超一皱眉,急切地说,“拜托你们说人话,我听不懂。”
庞德故意在马芸面前卖弄风骚。
“我来说吧!司马懿欲结亲羌王为外援,引诱曹真与羌人开战,冒充张颌射杀曹真,张颌只能降司马懿。”
马芸竖起大拇指,赞许道:“庞德哥哥说得好!我欲去金城营救张颌家眷,釜底抽薪。”
马岱当然不甘示弱,“果真如此,必能说降张颌,俘虏司马懿父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凉州。”
庞德再接在励,“然后,我们出兵长安,助张飞、魏延一臂之力。”
从小到大,族弟马岱和表弟庞德二人,为了马芸争风吃醋的蠢事就没少干。
司马懿枉费心机,欲胡豪华七对,却一炮三响!
“天佑大楚,请楚王妃下命,我张掖羌必当遵从。”
羌王用羌族最重的礼仪发下重誓言。
三日后,明月公主(马芸)和三千羌兵(马家军)浩浩荡荡往金城出发,马超隐藏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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