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韶寒无奈地长叹了口气,然后一脸尴尬地转向杜若心:“若心,抱歉了,看来我得把她送回家了。”
杜若心沉脸,不发一言。
许韶寒也没了法子,只得故意忽略杜若心的怒气,走到夏明月跟前,一把将她背了起来。
陶陶跟在身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故意瞟了眼杜若心□□。
杜若心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丝帕,因为用力过猛,指关节都发了白,脸上却仍然保持着一副冷若寒霜、不以为然的表情。
许韶寒背着烂醉如泥的夏明月离开繁华楼,陶陶紧紧地跟在后面。
临出门前,许韶寒回过头对杜若心说:“我迟些过来找你。”
杜若心连正眼都不瞧他,冷冷地说道:“不必了。”
许韶寒兀自在心内叹了口气,一脸沉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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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许韶寒他们离开繁华楼时,夜已三更。
夜色暗沉,连月亮都已经收入厚厚的云层中,只有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寂静无人的街道。
“你们家小姐平日里都吃的猪食吗?真重!”许韶寒毫不客气地损夏明月。
陶陶扁了扁嘴:“是你自己没用,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背不动。”
“你这小丫头,嘴巴倒是厉害得很,八成是跟你主子学的。”
“切,谁叫你那样说我们家小姐的。”陶陶一点也不示弱,她对这位新姑爷原本就没什么好感,何况他今晚的行为实在令人太失望了,洞房花烛夜竟然跑到烟花之地寻欢,压根就没把新娘子放在心里。
“行,行,本公子不跟你吵……”
“前面什么人,三更半夜的鬼鬼祟祟做什么?”
突然,巷子的拐角冒出了两个拿着棍杖的衙差,指着许韶寒他们问话。
“我是……”许韶寒刚想跟他们表明身份。
衙差走过来,看到他背上醉得一塌糊涂,衣衫凌乱的夏明月,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截住了他:“少废话!三更半夜的背着个不省人事的弱女子,一看就是不怀好意,最近我们城里不是出了个采花大盗吗,我看就是你了!走,跟我们回衙门!”
“不是,不……”陶陶见此阵仗,急得直跺脚。
怎料两个衙差压根不听她解释,张口就厉声喝道:“你是他的同党吗?不是的话就赶紧闭嘴走人,不然连你也一块逮到衙门去!”
许韶寒见对方来势汹汹,也一口断定了自己是打算迷奸女子的采花贼,连忙侧头低声嘱咐陶陶:“你先赶紧回去,我会没事的。对了,千万别惊动老爷夫人,不然……”
不用他说,陶陶也明白,如果惊动了许老爷许夫人,那么他们一定会顺藤摸瓜得知许韶寒今晚去喝花酒了,必定气得七窍生烟。
陶陶忐忑不安地问:“那小姐呢?”
“你扶她回去。”说完,许韶寒打算放下背后的夏明月。
“你可以走,她不许走!”其中一名衙差指着夏明月说。
“为什么?”陶陶急得尖叫。
“她是受害者,也是重要的证人,得带回衙门仔细查问!”衙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