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雪和凌寒对视一眼,取得默契。凌寒让几个手下迅速收拾好东西带走,他自己整整衣衫向大厅走去。谷雪和小谷飞身隐在屋顶。
没一会儿,一群人咋咋呼呼地走到后院。竟是一群衙役。带头的一个官差边走边喊:“凌老板,我们也没办法,您体谅!有人报官说您这后院有个地牢,地牢里关的人被你杀死了,搜查您的院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凌寒跟在官差身旁靠后一点儿的位置,动作看着悠闲,不过跟上了官差他们的脚步:“在下理解,后院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你们随意搜查。”
官差停住脚步,手一挥:“给我仔细搜!”
衙役分散开,拿着手里的剑或是棍子,敲敲地,打打花,巴拉巴拉草丛。凌寒悠闲地四处看看,暗中留意官差的表情变化。谷雪和小谷趴在屋顶上,偷偷伸出头注意院中的景象。
“头,检查完毕,什么都没发现。”一个衙役走到官差面前汇报。
“都仔细搜了?”官差皱眉。
“是。”
官差看一眼凌寒,走到假山前面,绕着假山走了一圈:“凌老板,不知道您这假山下面,有没有猫腻?”
官差的语气里充满挑衅。他接到的命令中,特意提到让他注意假山。他在官府里混了这么多年,早学会了不动声色,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假山,只是没有声张,先让衙役们四处随意搜索一下,没有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内,这样才能凸显出来他的厉害。幸亏被提醒了要注意假山,不然他看假山在这里戳着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当然,现在他看假山戳在这里,怎么看怎么不妥当。
凌寒一副云淡风情的样子:“尽管搜查。”
官差看凌寒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是真的胸怀坦荡、还是心里有鬼故弄玄虚?不管了,一针一线的线索都不能放过。他拍拍假山:“凌老板别介意,我也是不得已,破坏了您的东西千万别心疼,来人哪,砸开!”
一个大个子衙役拿着超大号的锤子过来,往手心里吐了口水,擦擦,在衣服上抹抹。谷雪在房顶上看到了,不觉偏过头:“真恶心!”
其余的人没觉得恶心,都盯着大个子的动作。锤子比大个子的头都大,只见他抓住锤子,高高举起,脸憋得通红,好像是在蓄力,不过更像是向周围人显摆他力气大。“哈嘿!”大个子叫一声,猛地把锤子砸向假山。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假山上的石头崩掉了一块。大个子再砸,石头再崩掉。虽然效率低点,毕竟有效果。没一会儿,假山被大个子砸的显现出了一个洞。
官差一脸的兴奋:“继续砸!”
大个子更卖力的砸,只不过他每次举高的胳膊开始颤抖。这是一个相当消耗体力的体力活。待洞口砸出的宽度高度够一个人进去的时候,大个子不等官差喊停,他一下扔掉锤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像狗似的伸着舌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