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林郁程,欧阳贺的脸上带了些笑意,她缓缓的说道:“阿圆是我一生挚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欧阳贺问道:“叙丫头,我二哥那个时候虽然神志不清,但他也不至于无故伤人呐。想问问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贺刚才一听到杨叙说,她二哥害得她二嫂重伤不治而亡,脑子都懵了,现在脑子清醒了,才发觉事情有些古怪。
杨叙说道:“我听我奶奶说,当时她师姐李莫愁在外闯了祸,逃回终南山,太师祖出古墓接应,竟中了敌人暗算,岂知那恶人得寸进尺,后来更强攻入墓,幸得发动机关,又突然发出金针,那恶人猝不及防,为金针所伤,太师祖趁势点了他穴道,制得他动弹不得,岂知李莫愁竟偷偷解开他穴道,那恶人突起发难,太师祖才中了他毒手。后来我爷爷推测,那个人应该就是他的义父欧阳锋,也不是李莫愁解开欧阳锋的穴道,而是他逆练《九阴真经》之故。”
欧阳贺闻言,恍然大悟的说道:“李莫愁?原来如此。”
杨叙问道:“欧阳前辈可是想到了什么?”
欧阳贺点了点头,说道:“丫头,我二哥之所以会追杀李莫愁,应该是因为李莫愁偷了他的《五毒秘传》,原来《五毒秘传》是那个时候被李莫愁偷走的。”
杨叙听到欧阳贺的话,有些诧异的问道:“《五毒秘传》是您二哥的?”
欧阳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丫头,你知道白驼山庄的来历吗?”
杨叙摇了摇头。
欧阳贺说道:“白驼山庄以前不叫白驼山庄,也不在白驼山。我欧阳家以前并不住在白驼山庄,而是住在白驼山庄往东九百里的一座府邸里。”
“欧阳家以前虽然不像后来的白驼山庄一样,是西域的霸主,但却也是西域的名门望族。那个时候,欧阳家还没有人用毒,欧阳家也不是以用毒出名,而是以风流出名。”
“我五岁时与我二哥意外被困于白驼山谷,绝望之际得五毒真人姜太虚所遗留《五毒秘传》。后来我二哥就在白驼山上建立了白驼山庄,我虽然对我大哥向来没有半分敬意,但我二哥却十分敬重我那位大哥。所以白驼山庄建立后,我二哥没有自己当庄主,而是让我大哥当庄主。白驼山庄的武功大部分也都是我二哥所创,就连我这一身武功大部分也都是我二哥教我的。”
欧阳贺继续说道:“当年我二哥疯了之后,我时隔三十多年,再次来到了中原。当年我去中原,是去找人;比当年还要再早三十多年前,我去中原,亦是去找人的。只不过当年我是去找我二哥,而比当年还要再早三十多年前,我是去找我二嫂。我当年虽然找到了我二哥,但是那个时候他已经疯了,我不放心让他回白驼山庄,所以我把他带去了范贺山庄。”
“因为白驼山庄的人之所以忠心于我二哥,只是因为他们惧怕我二哥,那时我二哥已经疯了,他们又怎会再惧怕我二哥呢!果不其然,当年我二哥疯了的消息传到白驼山庄的时候,山庄里的仆人都想霸占山庄,后来还是我用武力重新镇压了那些人,这才让白驼山庄没有散。”
“我二哥只在范贺山庄待了一年多,就又跑了。当时我让我孙儿奕言去背《五毒秘传》,奕言说他背不出来,我就让他去抄几遍《五毒秘传》。谁知道奕言刚抄完了一遍《五毒秘传》,我二哥就把奕言抄的那本《五毒秘传》抢走了,二哥当时还说什么他要去找儿子,然后我二哥就跑了。所以,李莫愁才能从我二哥那里偷走《五毒秘传》,不然谁会把《五毒秘传》随身携带呀!”
“现在想来,我二哥就是因为这样,才会突然发疯打伤我二嫂吧!后来我得知《五毒秘传》几经辗转,到了你爷爷杨过的手中。你爷爷杨过是我二哥的义子,《五毒秘传》到了他的手上,也挺好的,所以我就没有拿回来。”
杨叙闻言,说道:“前辈不恨我太爷爷杀了欧阳克吗?”
“恨?怎么会。你太爷爷是我二嫂的侄子,欧阳克虽然是我二哥的孩子,可他毕竟不是我二嫂生的。你太爷爷杨康虽然杀了欧阳克,可我二哥也间接的害死了杨康。杨康害得我二哥失去了儿子,杨康的儿子后来就给我二哥当儿子;我二哥害得杨过无父,我二哥就给杨过当父亲。这也算是扯平了,虽然杨康杀欧阳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想当我二哥的徒弟,可是谁让欧阳克去调戏人家的妻子呢,自作孽,不可活。”
杨叙说道:“我太爷爷也不算是您二哥害死的,毕竟江南七怪也不是您二哥一个人杀的。”
欧阳贺轻扯了下嘴角,说道:“在杨康死后,我曾让人用吃的去忽悠那个傻姑,忽悠出了欧阳克死前,他和杨康都说了些什么。欧阳克说了这么一句话,很有意思。他说,‘完颜康啊完颜康,我视你如手足,你为了个女人,你至于吗?’欧阳克若真的视杨康如手足,又为何要去调戏他的妻子。”
欧阳贺继续说道:“你太爷爷杨康真的是很有趣啊,他虽然有些心狠手辣,不过正合我性子。若是当初他要拜我二哥为师的时候,我二哥让他拜我为师,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发生了。你太爷爷的资质,可比欧阳克还要好,他不愧是我二嫂的侄子。你太爷爷若是有名师指点,那他在武学上的成就,定然会胜于郭靖。”
杨叙听完后沉默了一阵,片刻后才说道:“前辈是一个人来的光明顶吗?”
“不是,我和我儿君昂、女儿亦温、遥儿的父亲依斐、午儿的爷爷平芜、还有牧之、檀之一起来的。君昂、依斐、牧之、檀之过来,就是想看看遥儿可曾回过光明顶。亦温、平芜过来,既是想看看遥儿有没有回过光明顶,也是想来陪陪我。只不过,我们路上碰到了丐帮和另外几个小帮派的人想上光明顶,趁机分一杯羹。所以他们留下来解决那些人了,现在应该也快到光明顶了。”
然后,欧阳贺和杨叙就回到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