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叔叔。”
“教主。”
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对那个人的称呼,就连杨逍都有些失态的喊出了私底下对那个人的称呼━━叔叔。
没错,这个人就是失踪了二十多年的明教教主阳顶天。
阳顶天有些哽咽的说道:“逍儿,叙儿。”
“叔叔。”
“师叔。”
杨叙又说道:“师叔,成昆说他把你抛尸野外了,你……”
阳顶天指了指他身旁的老人,说道:“当年我被成昆丢到荒郊野岭,是这位武泫然先生救了我。旁边的这位姑娘,是武先生的女儿,武夕今。”
“那时我一息尚存,是武先生把我救了回去。我之后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最近才醒来。一醒来又听说六大派即将围攻光明顶,所以我就赶来了。还好,我没来迟。”
阳顶天看明教众人好像都受了伤的样子,就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众人又把事情都说了一次。
杨叙说道:“师叔,你当初怎么会突然走火入魔?”
阳顶天说:“我当初本来留了一封信给芯茹的,信里我交代了明教今后该如何,立谁为教主这些的。但是,我没想到芯茹会自杀。我……”
杨叙打断了阳顶天的话,说道:“师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柳芯茹红杏出墙了。还有,那封信呢?”
阳顶天苦笑着说道:“我有一天晚上,听到芯茹在睡梦中喊了一声‘师哥’,我有所怀疑,就让人去调查了。调查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芯茹和我成婚之前是和别人有婚约的。后来我知道了芯茹和成昆私会,我打算和成昆同归于尽。谁知道,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我就走火入魔了。”
说完,阳顶天把信递给了杨叙,说道:“信在这。”
杨叙担心信里有什么不能让其他人听的东西,所以杨叙把信的内容读了出来,“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帕莎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帕莎,然在中原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帕莎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原明教即可与帕莎总教分庭抗礼也。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克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亲笔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使、五散人,颁余遗命曰:‘不论何人重获圣火令者,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眼者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乾坤大挪移心法暂由谢逊接掌,日后转奉新教主。光大我教,驱除胡虏,行善去恶,持正除奸,令我明尊圣火普惠天下世人,新教主其勉之。余将以身上残存功力,掩石门而和成昆共处。夫人可依秘道全图脱困。当世无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无第二人能推动此‘无妄’位石门,待后世豪杰练成,余及成昆骸骨朽矣。顶天谨白。”
杨叙讽刺的说道:“师叔,您对柳芯茹真是一片痴心啊,还给她留了生路。”
阳顶天听到杨叙对柳芯茹的称呼,说道:“叙儿,她是你的婶婶,你怎可直呼她的名字?”
“她不配让我叫她一声‘婶婶’。”杨叙倔强的说道。
阳顶天知道杨叙生性倔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就绝对不会改变,所以阳顶天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明教众人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他们也是认同杨叙这句话的,他们也觉得柳芯茹已经不配当他们的教主夫人了。
杨叙虽然和她的祖母小龙女一样,长了一张如同谪仙般出尘的脸,她的性格也有几分像小龙女,但是她的性格更像杨过。
其实,杨叙的性格还有点像杨康。
杨康性格孤傲,还不敬长辈,杨叙也是。只不过相比杨康,杨叙心中有大义,有底线,有几分正义感。
就好像杨康不喜欢丘处机,他对丘处机也从不以师父相称,在人前也仅称其“道长”。而杨叙对于她不喜欢的长辈,也从来不会对那个人以长辈相称,可能还会直呼其名,阳夫人柳芯茹就是一个例子。
杨叙不喜欢郭芙,杨叙小时候每次见到她,都是直接无视她,当作没看见郭芙。在和别人谈论起郭芙的时候,杨叙也都是直呼其名的。
杨叙突然发现信上还有一行小字,又继续读道:“余名顶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顶天立地,诚可笑也。”
杨叙看完后有些揶揄的说道:“师叔,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本来也不叫阳顶天,所以师叔你对何必自己的名字如此自嘲呢!”
说到这,杨叙唇边却似淡讽那般,轻扯了下,又说道:“师叔,你这遗书写得,都能与诸葛亮的《出师表》相比了,写得可真好!”
阳顶天闻言有些尴尬。
周颠听到杨叙的话,八卦的问道:“教主,难道您以前不叫阳顶天吗?”
阳顶天说道:“是啊,我以前不叫阳顶天。”
杨叙想起还没有向武夕今父女道谢,就说道:“两位对我师叔的救命之恩,在下还不曾感谢。杨叙,在此谢过两位大恩。”
武泫然说道:“杨姑娘言重了,倒是武某有一事想问问杨姑娘。”
杨叙说道:“不知是何事?武先生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