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怪老头!”卡斯顿嘴上嘟囔着,伊瑞斯转过头看着卡斯顿的眼睛讥笑道:“也许那就是另一条路上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卡斯顿只得拿起水桶去农田里浇水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已是临近黄昏了,卡斯顿熟练的将工具搬回屋内便去了离村子不远空地上。村子里所有人都已回到屋内休息等待着明天,也只有这个时间卡斯顿才能偷偷练习。“新德”一族一般7岁就能够掌握力量卡斯顿今年恰好也是7岁,可是至今卡斯顿也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除了那一日从族中逃离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如果在地里自由行走是力量的体现,几年了每到这个时间我都努力尝试着但为什么只有那么一次?”卡斯顿用力的跺脚试图再次将身体自由的穿进地里,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无数次可是结果每次都一样。“脚不疼吗?”伊瑞斯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疼。”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今天晚饭吃得真早。“你在为今天的事自责吗?”“什么事?”卡斯顿一愣,本以为是叫自己回去吃晚饭的没想到是其他事,关键是还不知道伊瑞斯在说什么。“你说奥兰是一个怪老头。”也许伊瑞斯误解了。“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没事,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如果我还在城里说不定也变得和他一样了,要不要听我小时候的事?”尽管不情愿,但伊瑞斯在这里也没办法练习只能答应他。
“小时候我家是在帝国的铁铜关的贵族,那是在帝国领土的中心地带远离森林周围也都是帝国的堡垒城市算是很安全的城市了。”伊瑞斯看了一眼远处的森林,过去与现在竟形成如此大的反差不由感叹着人生起伏。“那时家里吃喝不愁但生活也十分平淡,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往城外跑窥探着外面的世界。”伊瑞斯脸上满载着笑容很是享受的回忆着过去。“很好玩吧。”“比城里的生活有趣太多了,城外有游牧人、有农民、有旅人……跟他们交谈才让我感受到生活的色彩到底有多鲜艳。好景不长,偷偷跑到城外的我被家人发现了,从此我的身边就多了两个人跟着再也不能去城外了。不过在城外交流的时候我知道了他们绝大多都是要进城,而且他们在城内都有暂时的休息地点——酒馆。”伊瑞斯刚喘口气还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被卡斯顿的提问打断了:“酒馆是什么?”“啊,都忘了你一直在村子里没有见过。酒馆只有人类大型城市才有,里面提供食物以及床供人暂时休息就好像家一样只不过那只是临时的而已。”伊瑞斯这么解释而卡斯顿只是微微抬头在幻想着。“在那之后我就经常在酒吧里和那些城外的人打听他们的故事,绝大多数人只是说一些生活相关的事:猎人说着狩猎的刺激,农人说着农作物的种植,旅人说着在其他城市的见闻和传说……这些都是免费的。有一天我在酒馆和人闲聊着但有另一个人打扮邋遢的人却嘲笑着我们说些无趣的琐事,所以我就问他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可以说来听听,但他竟然告诉我需要收费。”听到“收费”这个词,卡斯顿不自觉的想到了好像奥兰也说过了,“是奥兰吗?下午他也说过讲故事要收费呢。”“可以算是但又不是,他们两人都是记录者。”“噢,奥兰也说过他是记录者。”被伊瑞斯前半句绕得稀里糊涂的听到后半句才算明白:故意逗我!“那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要钱,每天身上带着的都请给这些愿意跟他聊天的人喝酒了,不过为了听一听我把身上带着的饰品光石给了他。”
“一般人可戴不起这玩意,想知道些什么有趣的事呢?”那人拿起小光石就放进口袋里对伊瑞斯问道。“你觉得刚才很无趣,那么只要说说有趣的事就行。”伊瑞斯心中也没有答案只能把选择权交给他。“这就很麻烦了,每个人对有趣定义的标准不同你随便找个问吧,能让你感觉有趣我已经有了答案了。”很随性的回答却也代表着胸有成竹。“那就说说给你的那个小光石吧。”为了为难对方伊瑞斯也随口说了个。那人将放进口袋里的光石又拿了出来“你说为什么这个石头发出的是绿色的光。”“这我怎么知道,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了。”那人嗤笑一声:“这一点我也不知道,不过…………”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烛火将伊瑞斯的手放在了火上“啊,好烫!”伊瑞斯大叫一声,身后的跟班赶紧上前来就要抓住那人。“这光石共有红、橙、黄、绿、青、篮、紫七种颜色,但每一种都不会改变温度。”“先别动他。”伊瑞斯挥手叫住两人示意他接着往下说。那人反倒蔑笑一声:“是不是感到有趣了?”这次伊瑞斯并没有回答,但能感觉到这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令人不快!伊瑞斯没有回答也似让那人觉得无趣了许多,努力挺直了腰杆开始一本正经了起来。“光石中也有散发着黄光的,而这烛火也是黄光但石头却不会让人感觉到烫手。太阳升起时也散发着黄光,但也能明确的感觉到相较夜晚温度在提升但这个偏偏是个例外。目前所知能够发光的东西,除了这个都会改变周围的温度。”说道这里那人便不再说了,只是把玩着手里的小光石。“然后呢,接着往下说啊!”伊瑞斯催促道“没有了,接下去的事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一颗小石头里的秘密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还是一个秘密。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不应该问其他人而是自己去发现这从无到有的过程才是真的有趣。”他在告诉我自己探索的乐趣,而不是在这里听着他人的趣事,是啊!真正的有趣是只有自己去经历才能够得知的。一番话让伊瑞斯愣在原地许久回过神来那人早已离开了。“那人呢?”伊瑞斯对身边的两个跟班问道,“少爷,刚离开不久。”跑出酒馆的伊瑞斯一眼就看到那邋遢的背影正要走出巷口“喂!谢谢你,你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伊瑞斯站在酒馆门口大喊着“我也不知道。你已经找到目标了见与不见都不再重要了而是你接下来会去做什么。”那人头也不回的说道。“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名字终将会被忘却的存不存在都没有意义,你可以叫我——记录者。”说出最后三个字时那名记录者的背影最终走出了巷口朝着其他方向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