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旭奕把他们三个先放到火锅店门口,自己开车回家了。
临近下午七点多时,火锅店里挤满了人,庄文澈带着俩人来来回回走了好半天,才找到舅舅给他们准备的包间。
包间里面人不多,只有王晓和庄文宇。
“你可算来了。”庄文宇看到推门进来的庄文澈,放下手机。
看了看庄文澈,又看了看王晓,再低头看看自己还未拆封的筷子。
示意自己可以开吃了嘛?
王晓瞪了他一眼,骂道:“天天就知道吃吃吃。”
“阿姨好。”
陆青临和何似朝王晓打了声招呼。陆青临跟自己家一样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只留了何似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索性这份不安维持的时间不算长。她就被庄文澈拉过去坐在他身边。
“我还没见过你呢,你叫什么名字?”王晓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一个女孩子充满了好奇。
“何似。”庄文宇在一旁说道。
“你别胡闹,吃你饭。”王晓指了指庄文宇碗里的饭,又望向了何似。
何似有些尴尬的笑道:“我叫何似。”
“你怎么知道的?”王晓看着身旁吃饭的庄文宇。
“我哥在家还提到过第二个女生嘛。”
“你吃你饭,回家怎么这么多。”庄文澈打断他的话,顺便踹了一脚偷笑的陆青临,“笑个屁!”
此来算作是认识了,吃完饭后她和陆青临还帮着招呼了下客人,直到晚上八点她才到家,回来便收到了庄文澈发来的信息:
我妈让我问一下你到家了嘛,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她不放心。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回复方式:
安全到家了。
找了两天的工作,都没有什么进展,第三天就被庄文澈拽了出去看雪。
这已经是这个冬天的第五次下雪了,没有了初雪时的惊喜,却也不失快乐。
直到第二天雪花又一次落到庄文澈洁白的手套上时,他转头望向身旁看雪的何似。
冬日里几丝的暖阳照着何似,何似是不是哈出的热气,和远处的云层连接成了一片。
“你寒假打算办?”
庄文澈回过头,也看向了远处何似望向的方向。
原本高大的山丘之上,加了一层厚厚的雪被,就像是画。
笔尖在作文纸上描写过无数关于雪景的句子,再美终究没有亲眼看到时惊艳。
“不知道啊,先找个工作吧。”
何似望着远方,眼睛没有离开。
难得的开心,即使让人无法逃避的寒假,也没能驱赶走她一丝的好心情。
“去我舅舅那里吧,就是距离这里有点远。”
“别骗我,真的需要吗?”
何似淡淡的说着,热气一团一团的跑出去,然后在空中消失不见。
“需要。但寒假嘛,应聘的人也不少……”
“所以你算是给我开了个后门?”
“要不要?”
“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回去的。”
此番便算做是答应下来了。
第二天何似早早就起来了,有些期待,但更多还是有些不安,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内心的期待与不安便随之增加着。
好在终于等来了庄文澈的电话。
“喂。”何似有些试探的打了声招呼,等待着电话那头给她的反应。
时间停止了五秒,庄文澈开了口:“没问题,时间确定了,你一会十点过来就好。”
挂掉电话。
总算松了口气。
她去的时候,店外面只坐着庄文宇。
那天她去的晚,走的也晚,庄文宇要补课是提前离开,今天庄文宇整个小伙子直直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发觉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孩子,有着和他哥近乎一样的身高,基本要高出她一个头。
“姐姐好。”
庄文宇站起来有些敷衍的问了声好,然后坐了回去。
气氛对何似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尴尬,索性她都有些习惯了,拉开凳子坐了下去,等着庄文澈。
“吃我一拳!”
突然一个沙包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何似的肩膀上。
何似捂着肩膀轻声低吟了一声,揉着肩膀,抬头看了看到底是谁。
前面不远处只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小屁孩,穿的十分整齐,不过嘴上还挂着鼻涕。
“沈骆!过来道歉!”
庄文宇老远朝远处的那个小男孩吼道。
那个叫沈骆的男孩子也不服输,过来捡走沙包,又跑出去很远,向庄文宇吐着舌头。
“你过来抓我,我就给她道歉,不然......”
沈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庄文澈从后面一把抓住衣领领了过来。
“你怎么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没有!”沈骆使劲挣脱着,不过折腾了半天也是白费力气。
“你怎么不学学好呢,为什么不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就你一天天往小区外面跑,在一群大朋友里面当少爷,也不怕跑出来丢了或者被坏人抓去了。”
“我才不和他们玩,他们都是白痴,什么都不懂,就会吃!”虽然还是被庄文澈死死的拽着,却始终没有停下挣扎。
“你不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就是不喜欢在小区里面,我不喜欢那个家,我巴不得被别人拐走去给别人当小孩!”
说完沈骆咬了一口庄文澈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庄文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来一下,突然的疼痛使他不得不松了手,手里的小屁孩就接机抱着自己的沙包跑掉了。
“你这小屁孩!”庄文澈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喊到,回头整好看到了捂着肩膀的何似。
“没事吧,他就是比较调皮。”
“没事。他是谁啊?”
“一有钱人呗。”庄文宇在旁边说道。
“你别插话!”然后被庄文澈打断。
“他是我们小区里的一个小孩,整个小区后面有三排别墅区,就差不多快二分之一都是他们家的。”
“那他出来每个人跟着嘛,”何似说完又补充道,“我看电视剧里面就是这么演的......”
“他妈妈去世了,他爸爸经常外出工作,家里只有他和他后妈,还有他后妈的一个孩子,他闹脾气不要人跟着,继母也就真的没让人再跟着他了,任由他自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