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千墨嫌弃的看了一眼大儿子,蹲下身子伸出手逗弄小儿子,看到和凤沐邪相似的鼻梁,夏侯千墨越看越喜欢。
大夫人看到夏侯千墨眼里的嫌弃之色,莫名其妙的瞄了眼怀里抱着的宝宝,嘴角抽搐,这孩子多可怜啊,刚出生就被自己的爹嫌弃。
凤泽文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外孙,笑道:“贤婿啊,这俩孩子可取好名字了吗?”
夏侯千墨沉思了半刻,指着大夫人怀里的老大,认真道:“老大就叫夏侯依邪,老二叫夏侯恋邪。”
众人狂晕,这名字也太不懂得掩饰了吧,凤沐寒和凤沐歌直接蹲到墙角做呕吐状,话说,您还能再恶心点不?
两年后。
又有了身孕的凤沐邪挺着刚五个月的肚子躺在躺椅上,对着一侧正专心致志的剥葡萄皮的夏侯千墨喋喋不休的抱怨道:“你说过不让我怀孕的,看,没两年,又在我肚子撒了种,大热天的挺着肚子,多累人啊。”
夏侯千墨点头捣蒜,讨笑道:“是,是,我以后会注意的。来,娘子,吃葡萄。”
远处大树后,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家伙挨着脑袋咬耳朵。
“大哥,你看爹那熊样,我从肠子里鄙视他,真丢男人的脸。”
“切,有本事你去爹的面前说这话,不知道谁在爹娘的面前整日里笑的跟哈巴狗一样。”
“屁,爹说那叫左右逢源。”
“晕,娘说那叫瘪三。”
“娘真的这样说我的?”
“恩,不信你问娘去。”
“好啊,娘竟然在背后诋毁小爷。”说完,某个小孩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往夏侯千墨和凤沐邪方向走去。
夏侯依邪在大树后露出得逞的笑意,敢找娘算账,爹不揍死你才怪。
片刻,一声“嗷。”的叫声响起。
伴随着夏侯千墨的吼叫,“兔崽子,翻天了,竟然敢这样和你娘说话,老子都不舍得这样说媳妇一句。”
暖暖的阳光散落在逍遥阁的院子内,小湖里的芙蓉花骨朵婷婷摇曳,随风逐舞的绿竹散发着特有的清香,一派的和谐景象。
凉亭内,凤沐邪斜躺在软榻上正享受着三小一大四个男人全方位的伺候。凤沐邪闭着眼睛满脸享受着不时指点着夏侯千墨为自己捏着肩,双腿处两名长的一模一样的三岁孩童在殷勤的为她锤着双腿。
躺椅的一侧一个眉目清秀的四岁小男孩正一脸宠溺的摇着面前的小摇篮,摇篮内一个粉雕玉镯的小女娃吐着粉睡的香甜。
这个小男孩正是凤沐邪的干儿子蓝羽,蓝羽自北寒来到厉王府后,恰好碰到凤沐邪生下个妹妹,而且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于是死赖在厉王府不走了,美名其曰:照顾未来的媳妇。
凤沐邪所生的女儿夏侯冰邪,长相九分随了夏侯千墨,这也是夏侯千墨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名字也是夏侯千墨纠结了一个月才想出来的,无比慎重的态度与当年为两个儿子取名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冰邪,顾名思义,冰雪聪明之意。
夏侯冰邪自从生下来的这半年,从没有哭过,只要有人逗她,她就对着别人甜甜的笑。这也是小辈之中唯一的女孩,更是被太后和凤家的人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夏侯千墨更是将所有的宠爱恨不得都送给这个宝贝女儿,现在夏侯冰邪在他的眼里那就是天上的月亮,夏侯依邪和夏侯恋邪那就是暗淡无光的小星星,怎一个惨字了得。
獠牙已经随着北堂夜星去了北寒,无忧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清竹整日里形影不离的跟着,索性凤沐邪放了他两人假期。陪同蓝羽来的岚风最近和清风正处于恋爱期,腻歪的样子凤沐邪也实在看不下去,让两人躲到别处腻歪去。现在,凤沐邪整日里围着的都是男人,只有一个同性还是个奶娃,凤沐邪也很头疼的。
岚风突然急步走过来,激动道:“王妃,少爷,刚才酒楼的小二来传话,说是小姐来了。”
蓝羽停止了摇晃小摇篮,接过岚风手里的追命,追问道:“娘亲来了吗?怎么没有直接来见我,是不是因为生气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
“是的,小二说一位白衣的俊美公子以王妃师兄的身份住进酒楼的,后来又有位穿黑衣的男子来到酒楼声称是王妃的师兄,酒楼的掌柜不知道到底哪一位是王妃的师兄,就派小二来通知王妃,我估计穿白衣的是小姐,穿黑衣的就是王妃的真正师兄了。”岚风疑惑道。
凤沐邪也疑惑,自己的师兄总是一身白衣,怎么会有个穿黑衣的男子声称是自己的师兄呢,起身皱眉道:“蓝姐姐来了,我去酒楼看看去,顺便看看另一个人是不是我的师兄。”
凤沐邪刚要起身,夏侯千墨不乐意的将她按下去,酸酸道:“娘子,现在很晚了,明天再去吧。”
凤沐邪无语望天,太阳正中,晚吗?晚吗?无奈的瞄了眼满脸不高兴的夏侯千墨,凤沐邪妥协道:“今日是有些晚了,岚风你带着小羽儿先去看望蓝姐姐,告诉蓝姐姐我明日去看她,顺便让小二告诉师兄我明日去看他。”话落,又哀怨的瞄了眼旁边的醋坛子。
“我也很想看娘亲啊,可是我走了我媳妇怎么办?”蓝羽不舍的看了眼摇篮里睡的香甜夏侯冰邪,又看看岚风,纠结的开口道。
“扑哧,好啦,羽儿你已经半年没有见你娘亲了,你娘亲想你才来的,去吧,媳妇跑不掉的。”凤沐邪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