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的成立意味着,一个新的行业诞生了,从此商人们行商有了专门的保障。
方空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有力,一些有些功夫底子的观众,不由得心中升腾起一股压迫感。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方空,神情越发的紧张,很明显与两边的武师相比,此人更加的厉害。
方空看向四下里,淡淡的说道:“本镖新开张,还请京师的各位老少爷们儿多多捧场!”
说完,他又详细的介绍了,关于镖局的业务和详细的准则。
“砰砰——”伴随声声地板碎裂的声响,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年,肩抗一块石碑走了出来。
那石碑约有七尺大小,被红纱盖上,令人看不真切,可是粗略估计,至少在千斤左右。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愣愣,集中道眼前的少年,与之相比石碑少说也要高他一头。
然而就是如此的少年,居然能肩抗逼自己还重的石碑,怎能不让人叹为观止。
“喝——”少年大喝一声,来到大门一旁的,用力甩开肩头石碑,石碑稳稳当当的坐落而下。
“好功夫!”众人齐声喝彩,很多人竖起大拇指,夸赞那少年。
少年向方空抱拳施礼,方空满意的点点头,介绍道:“这位是小徒孙茂,以后请大家多担待。”
孙茂笑笑不语看上去,极为的谦逊有礼,方空示意他可以掀开红纱了。
孙茂明白迅速一曳红纱,石碑的面貌彻底暴露于眼前,上面楔刻无数的小字。
那字体如刀锋斧凿,一看便是名家的手笔,令很多人眼前一亮。
这时,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传出,言道:“我当什么,不过就是花拳绣腿吧了!”
闻言,众人寻声望去,却见一名身穿锦衣秀服的年轻人,缓缓走出人群,面露不屑之色。
在他的身后跟着,几名和他一样打扮的人,腰间挎着钢刀,皆是神色不善的盯着方空一边。
在京师混久的人自是瞳孔猛缩,惊声嘀咕道:“居然是锦衣卫!”
此话一出,人群之中传来一阵慌乱,没办法自大明开国以来,厂卫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
一些不由自主的闪身就要离去,眼见一场镖局的开幕式,就要搞砸了。
有人敢来捣乱,大门前的武师个个磨拳擦掌,就要动手教训眼前的几人。
他们都是武林上的豪客,对于厂卫自是没有好感,不过却被方空伸手拦下了。
京师毕竟是厂卫的老巢,方空正是考虑这一点,便抱拳行礼笑道:“敢问几位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为首的年轻锦衣卫轻笑道,“但我要警告你们,在京师切莫滋事,否则——”
他冷哼一声,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笑道:“你们就是找死。”
“混蛋——”方空眉头紧皱,身边的武师俨然已经坐不住,对方如此耀武扬威,他怎么能忍。
现在就让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欺负,那么他们还如何能在京师立足!
“怎么你们不服气,”年轻的锦衣卫冷笑,“那要不要到我们镇抚司监狱走走。”
镇抚司监狱,也就是昭狱,自大明开国以来,就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无数的达官显贵,以及武林豪杰,只要进去了的,就很少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面对对方的威胁,方空却是不恼,反而笑道:“哪里,我们能到京师开店,还需几位的帮忙!”
“算你识相,放心只要你们按时交了份子钱,我们是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的。”
显然年轻的锦衣卫对方空的表现很满意,所谓的份子钱也就是保护费的意思。
近年以来,由于朝臣们的限制,锦衣卫的经费一直紧张,以至于很多时候都发不下薪俸。
无奈之下,很多锦衣卫都开始自谋出路,比如“份子钱”!
当然他们只管收份子钱,至于保护,那就是个笑话。
堂堂天子脚下有什么需要保护的!
收你份子钱那是看得起你,知道不!
不服,跟俺们往昭狱走走,吓不死你!
当然收份子钱这种事,在大明各地也时有发生。
不单单是锦衣卫,一些官差衙役,还有混混儿恶霸,都靠此发家致富!
自然他们只敢收小民的钱,至于那些背后有靠山的,则有多远滚多远!
走南闯北的方空自然知道这一切。
只是能如此轻易的就把钱给了他们吗?
“份子钱的事情好说,”方空示意下人去取钱,接着话音一转道,“不过——”
“嗯——”年轻的锦衣卫很不开心的哼了一声,可在内心闪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刚刚你说我这徒弟只是花拳绣腿,他现在很不高兴,所以想和你比一下。”
方空淡淡的说道,语气极为的强硬而霸道,一旁的孙茂死死的注视眼前的年轻人。
“哦——”年轻的锦衣卫嘴角一挑,直直看向那孙茂,笑道,“你不服气。”
“是的!”孙茂直接回道,回答的言简意赅,仿佛不愿多说一个字。
“是你妹啊!”年轻的锦衣卫冲过去,抡圆的右手,就狠狠的抽向孙茂。
一旁的观众们齐齐闭上眼不忍驻目,居然招惹锦衣卫,眼前的少年至少会被扒层皮。
然而久久却未有巴掌贴在脸上的声音传来,反而是伴随着一阵阵骨头碎裂的声响,
当众人睁开眼时,却见孙茂一把抓住对方的右手,对方的手腕变得极为扭曲。
年轻的锦衣卫疼的青筋暴露,整个人都不禁萎靡几分,额头上冷汗直冒。
“住手,你们怎么敢向老大动手,简直找死!”后面的锦衣卫见到老大吃瘪,急忙叫嚣道。
不过他们的样子很是滑稽,一个个嚣张无比跳脚大骂,却无人敢上前来帮忙!
“唉!”方空无奈的叹道,一挥手让孙茂放过对方,对付这样的人实在没意思。
孙茂放下他的手腕,年轻的锦衣卫呆呆得到看着眼前人,强撑的说道:“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带着手下人灰溜溜的逃走了。
“镖头,就这么放他们回去,会不会有后患。”旁边,一名久混江湖的老者不无担心道。
方空笑道:“现在的锦衣卫早非当年模样,现成文官的走狗,就更不足为据,而且——”
他的话到此停住了,回身走进大门内,剩下的人就地解散各忙各的去了。
书房内,一袭白衣的青年文士轻饮手上的清茶,下面是闷头站立的方空,情景极为的诡秘。
“你今天做的很不错,下面东主有些事情要嘱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