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拍我马屁,爷爷不吃这套。”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如果不是为了给家中的妹妹换肾急于筹钱,一定不会出来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你也是被逼无奈啊,刚听你在电话里说每天要洗两次肾,要是我猜得没错,令妹怕是得了尿毒症吧?”
顾彦风见京巴蔫蔫地看着他不说话,心中一喜又赶紧说道:“尿毒症必须得换肾,可拖不得啊,我记得小时候我有个远房表姨吧,她得的就是尿毒症,但是那时候家里穷啊,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配对的肾,却因为筹不到钱只好一直拖着,拖啊拖啊结果命就给拖没了,唉这事儿啊现在我们小辈的想起来,无不唏嘘难过……”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你爷爷我很快就能拿到钱了,很快很快小兰她就可以换肾了!”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紧张,京巴说话的时候声音一直颤抖着。
“很快?呵呵,能有多快?”
“你女人去筹钱了,三天,给她三天时间筹现金,大后天就能打款了,下周我就能分到钱了。”
“咳,我替你算算啊,明天是12月31日周三,周四就是元旦了放假,周五再给她一天时间,再算上周六、周日两天休息,她的钱呢全部在公司账户里,怎么着也要下周二才能给你们老大了吧。”
“哼,下周二就下周二,这点时间不算什么。”
“能这样对你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怕……”说到这里,顾彦风故意停顿了打量起了京巴,见他紧张地望着自己,觉得套子下得差不多了,便恐吓他道,“首先,你觉得我未婚妻会拿出这么多钱来赎我和我的情人吗,她明明知道我昨夜是与别的女人出来偷情,她还不至于这么大肚吧;其次她就算果真如此菩萨心情,你觉得作为一个政治世家的后代她会选择不报警?最后她真的蠢到拖着现金向你们老大奉上现金,你能保证你们那贪婪的老大不会独吞?傻子都看得出来他比较疼爱里面那个病号多一点啦,你怕是那种极不受宠的小弟,分也分不得多少钱,何时分也还是个问题,你自己好好考虑好好想想吧!”
“你、你别想吓唬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搏一搏的,为了我妹妹小兰,就算只有百分之十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要去试,绝不能放弃!”
“好!”顾彦风的眼中闪现出欣赏之色,“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有责任感有担当,咱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尽管此刻躺在床上正遭受着****的安昕昕上身已是一览无余,尽管白黑手中的那部手机正摄录着羞辱她的画面,也尽管她的耳边充斥着不堪的浪笑声,但是她还是咬牙坚持着,一方面说着稀奇古怪的话干扰金毛的手部动作与兴致,一方面右手不断用力反抗着。
金毛已然被安昕昕激怒了,在白黑的提醒与帮助下,安昕昕唯一自由的右手也被掉落在地上的注射点滴的细管缠绕在了床头架上。
而她的左手腕上,早已挣扎出了鲜血,滑落在冰肌玉洁的手臂上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难道天意如此,自己真的无法逃过这一劫吗,安昕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原本对着自己骂骂咧咧又粗鲁动着手脚的金毛一声闷吭死死扑倒在了她怀里,安昕昕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睁开双眼的她不愿与金毛对视,尽管此时的金毛已然昏死了过去,但他这五大三粗的身躯与凶恶如煞的面容令她想要作呕。
将头撇向一边,却只见白黑与京巴两人正扭打成一团,可这受了伤的白黑又怎会是京巴的对手,没三两下便被京巴放倒在地,同样晕了过去。
京巴拍拍手,回头望了一眼呼吸困难的安昕昕,走过去将金毛拖下了床,便没再看她而是径直出了房间,不多久顾彦风便被他带了进来。
安昕昕有些不自在地躲开了顾彦风关切与询问的目光,虽然自己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她这般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整具身躯可笑地暴露在他眼睛之下,实在教她难堪至极!
京巴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安昕昕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开的,只知道当自己睁开眼睛时,便见到顾彦风正用嘴吃力地咬着手上的麻绳,他见安昕昕一脸绝望地望着自己,忙松开了嘴宽慰她道:“我说过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你额头竟然伤成这般模样,很疼吧?”
“这算不得什么,我担心的是你!”
“他们两人应该很快便会醒过来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安昕昕说话的时候因寒冷身体一直发颤。
顾彦风冲过来抱住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完全冻僵了,她的眼睛看着,身体却无法动弹,任由顾彦风替她解去手上、脚上的麻绳,她躺在他的怀里,已感觉不到温热,只有那颗强有力的心像要蹦出来,振动着她体内的那颗心。
“不,我不要穿他的衣服,冻死也不穿。”安昕昕拒绝穿上顾彦风从金毛身上扒下来的大棉袄。
“别闹,身体要紧,乖!”
“不许你逼我!”安昕昕说得坚决,顾彦风只好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替安昕昕穿上,自己则套上了金毛的衣服,倒也合适。
顾彦风用麻绳将金毛与白黑两人捆作一团,又拿脚狠狠踹了好几下才算解恨。
“等等,把那部手机拿上。”顺着安昕昕的眼睛看去,白黑身边那部掉落在地的手机仍在摄录着当前的一切,顾彦风立即明白了安昕昕的意思,上前便关了摄影功能,将它装进了衣服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