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想得美呀,韩琥他爱找谁找谁,我才不在乎咧。”安昕昕这话亦真亦假,真的是她确实至今对韩琥没多大感觉,假的是她好不容易物色到一个能入眼的男人就这么错失机会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了,人家韩琥明明喜欢中意的人是你,干什么要把这么优秀一男人拱手送人?”舒静予越说越激动,“决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人家不喜欢她都要死缠烂打,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想跟我们争,就凭她这种普通平凡又毫无修养的女人也配?”
“昕昕,我们一定不能让这种女人得逞,男人和机会一样,都是要靠自己去把握的。”
“昕昕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明天一早我就把你送到韩琥的病房去,反正你在这边也一个人,正好你俩做个伴,气气那个没有礼数的女人。”
“啊,没这个必要吧?”安昕昕终于明白了,静予这是受到了顾彦风那所谓“秘密情人”的打击,而将韩琥病房的那个灵儿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
“什么没必要,韩琥现在顶着个大花背,身心受创,正需要你的陪伴和安慰,一举两得的美事。”舒静予伸出食指在安昕昕的脑门上轻戳,俨然看不惯她这副软弱逃避又不争气的脾气。
“好啦,好啦,一切听从您老的安排。”
“这还差不多,赶紧睡吧,明儿还得起大早。”
“别啊,你可怜可怜我这小病号吧,我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可以晚点起床呢,对了你倒是跟我讲讲你和顾彦风的事呗,你为何这么肯定他就在外面有女人呢?”这才是安昕昕今晚最关心也是最在意的事情,它早已替代了晚会上发生的这场意外给她带来的震惊与不安。
舒静予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有些不愿意开口提起这个话题,犹犹豫豫地启齿道:“虽然说,彦风他一直以来对我都是淡淡的,从来不像其他恋人般轰轰烈烈或者难舍难分,尤其是订婚以后他给我的感觉就像老夫老妻一般呵呵,他不会开口对我说什么赞扬或好听的恭维话,但他还是尽了作为男友与未婚夫的本分,嘘寒问暖以礼相待,但是最近他常常不记得给我打电话,不止这样,他就连应该有的一丝表面功夫也不乐意做了。”
“静予,你试着换一个角度去想想,他平时工作的环境一定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有时候晚上又要加班开会或者应酬吧,你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还得抽空和阿泰一起烦我家里和浦华的事情,所以难免有时忽略你,而且你们一下子分开了这么久,所以才会这般胡思乱想。”
“不是的,你不知道他刚才跟我说话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抓着我的手说怎么你的手也这么冰!你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心疼紧张又深陷其中,就连说错了话也毫无知觉,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痛。”
“他、他真这么说?”这顾彦风也实在太过分了,亏得静予如此倾心于他,他竟然还不忘在外拈花惹草!
“嗯,他只要一接到那女人的电话就变得心不在焉,都恨不得插上翅膀转眼就飞到她身分去,他竟然连个完整的借口也懒得跟我编,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女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魅力,虽然对于彦风他过去的那些风流夜事我不是没听阿泰说起过,但我想那不过是单身男子没心没肺的逍遣罢了,可我没想到现在我们连婚事都未办,他的魂就被人勾走了。”舒静予难过地快要哭了,“阿泰他提醒过我,说彦风的信念里没有爱情两个字,可是我想这样也好,他至少不会对别的女子动心了,从今往后拥有他最完整的那个人只可能是我……”
“静予,你怎么对他这么……”
“昕昕你觉得我傻么,我不是没有想过与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是件多么痛苦的事,可是放眼身边,我觉得只有他才是最适合我的男人,我从小读书不行,又体弱多病,我没能力没学历没工作,只能依靠父母的权势和家财度日,我需要一个有能力又铁腕的男人依靠,你以为我从小过得幸福光鲜,其实你不懂我心底的胆怯与害怕是如何疯狂滋长着。”
“我懂的。”她要挑起一个身为闺蜜的重担,为静予争取幸福,于是此刻,安昕昕默默地作了一个决定。
“睡吧。”
“嗯,晚安!”
“晚安!”
果然,第二天清早,舒静予就把安昕昕从美梦中推醒了,安昕昕垂头丧气地任由舒静予帮忙洗漱梳妆。
“好姐姐饶了我吧,我这还伤着呢,这妆真不必化得如此复杂了。”安昕昕一见舒静予家的司机大、小包的收纳箱和化妆包送到,只得连声讨饶了。
“你是信不过我的手艺么?”舒静予一边帮安昕昕涂抹着指甲,一边吹着气说,“放心,放心,姐姐一定帮你打扮地美艳动人。”
“差点乱了步骤,咱们先换衣服吧。”
“换什么换啊,我这病号服穿得好好的,你自己换一身就好了嘛,啊啊……我不脱,不换啦……”
“咳,不好意思,我看门开着所以就……”
“啊哈哈,韩琥来了呀,可真巧我们昕昕正准备打扮打扮就过去看你呢。”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转过身去!”安昕昕又羞又恼,朝韩琥呼喝道。
坐在轮椅上的韩琥略带抱歉地看了眼身后满脸不悦的灵儿,示意她将自己推到一边避开安昕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