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木炷再一次陷入了昏睡,意识也再次沉寂了下去,木凌风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情才得到了有效的舒缓,渐渐地平复了激动的情绪,重新回归了那一抹古井不波的心境。
努力到现在,木凌风终于要拿出他的真本事来了。只见他的右手拇指与食指中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根由生机铸就的钢针,仿佛还凌厉地散发着寒气,让人几乎感到不寒而栗。
随即,一块虚拟的皮肉也是蓦然出现在了木凌风的面前,鲜红的肉质诉说着什么故事似的,显得妖异而又恐怖。这是木凌风用精神力模仿出来的木炷体内的情况,在木炷的身体和肌肤中,生机凝成的牙签状的形体也是和木炷的血肉这般对峙着。
拇指和食指玄奥地转动,那根夹在其中的生机凝成的钢针也开始了转动。如同牙签剔牙、钻机钻井、蚯蚓打洞,那些生机铸就的牙签仿佛是受到了莫名的召唤,竟是随着木凌风的动作,缓缓地转动起来。
轻轻拨开那鲜红的血肉,逐渐裸露出里面的肉质,红润的肉质不知道为何沾染着丝丝点点的黑色物质,让那鲜活的血肉也变得不是那么纯净起来。木凌风看到这些暗淡无光的黑色物质,脸上的神情变得肃穆而又严谨起来。
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巧妙地转动,木凌风仿佛是在进行一次次细碎地探索似的,不敢轻易地去用牙签触摸那些黑色的物质。轻轻地试探了一下,那些黑色的物质在碰触到生机铸就的牙签时,仿佛是感应到了莫大的威胁,竟是缓缓地蠕动着,向那团血肉的更深处逃匿而去。
然而木凌风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只见他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更加迅速地旋转了起来,那根生机铸就的牙签随之突蓦地闪过一道幻影,迅疾地把那团黑色的物质给圈了进来,并且给剔除了出来。
就在这时,木炷的身体一阵抖动,好像是在忍受着无尽的痛苦似的。木炷那光泽无比的脑瓜上也逐渐凝出了丝丝点点的冷汗,让木凌风看了,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心疼。作为一个爷爷,看着自己的孙子忍受着这些非人的折磨,木凌风也是感到心如同针扎一样的疼痛。
但是木凌风也不是如此的脆弱,如果他要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也就不会被赋予生灭杀的称号。木凌风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担心,根本就应该抛弃这些亲情给自己带来的扰乱,一心一意地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木炷的体内也发生着相同的变化,他的身体和肌肤中的第一团污垢彻底地被剔除出了他的身体。那团黑色的垢污紧紧地依附在木炷的体表,破坏了木炷那光泽的肌肤的视觉效果,然而木凌风却是更加高兴了。
他知道最难得就是第一步,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敢迈出了第一步,那么接下来也就会顺理成章了,给木炷洗经伐髓也是一样。看到第一步顺利地进行成功,木凌风的眼角逐渐地洋溢出了心安的笑意。
暂停了一会,恢复了一下颓废的精神力,木凌风就又迅速地转动了手指间的牙签状的生机,面前的鲜肉也是逐渐的抖动着,好像是在抗击着木凌风的挑来挑去得拨弄,但是在木凌风巧妙的手法面前,血肉的逃避终究是在做无用之功。
丝丝点点地黑色杂质和污垢逐渐地脱离出木炷的身体和肌肤,此时,木炷的体表已经被黑色的垢污给覆盖住了。一股滔天的臭味蔓延而过,充斥着碧翠的深潭上空,鸟雀都为之避路。
木炷的身体在整个过程中,一直都没有停止颤抖,木凌风的心也随之没有停止过揪疼,但是木凌风心中的欣慰也在增加,因为他知道胜利就在向他招手,只要把最后一步做好,那么木炷以后的修炼就会事半功倍的。
木凌风的手指旋转地更为急切了,那团血肉似乎也已经变得洁净无比、不含丝毫无垢和杂质了。但是在木凌风的举动下,一团黄豆大的黑色颗粒瞬间被勾了出来,并且慢慢地被牵出了血肉外面。
随着这最后一步的完成,木炷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个臭气轰天的人形物。黑色的土沫状的污垢和杂质遍布全身,即便眼睛和鼻子也是深陷污垢的围裹,木炷整个人简直成了已具备黑色的裹尸布围裹的尸体,让人看到就不由得会感到触目惊心、沾目恶心。
木凌风的手指一抖,那虚拟的血肉和生机凝成的牙签仔他的手中逐渐消失,木炷身体中和肌肤内的生机凝成的牙签,在没有木凌风精神力的控制下,也是逐渐地化为了一团烟雾,逐渐消散。
木凌风的双手又是迅速地攒动,那些生机又回归了它们的本源,树木花草也逐渐地回归了明亮艳丽的色泽。如果不是木炷体表覆盖的黑色污垢,恐怕谁都难以置信,那些生机竟然到木炷的身体和肌肤中游历了一圈,并且还帮助木炷完成了重要的洗经伐髓。
木凌风笑容满面,他终于帮助木炷完成了重要的一步,心中也是感到很是庆幸。特别是木炷在这整个过程中,差一点就会醒过来,更是让木凌风想想都胆寒,如果稍有差池,说不定就会玉石俱损。
在木凌风的控制下,木炷的身体在碧翠的潭水中上下浮动,逐渐地涤荡着他身体体表的黑色污垢。随着水波的冲击和时间的流逝,木炷终于又恢复了干净的体表。并且他的肤色仿佛是用彩绘给描画出来的一样,莹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荧光,真是羡煞万千少女也不用偿命。
木凌风看到一切总算进行顺利,就把木炷送回了小屋,自己在深潭中打起了坐来,以补充体内的元气和亏损的精神力。
就在木炷酣眠的时候,潭水边的木凌风的身体突然一阵颤抖,仿佛是不受控制一般,肌肤都是在莫名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