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黑衣人、影衣,还是紧随他们其后的木翔听到木炷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的震惊是毋庸置疑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木炷居然在深陷险境的时候,还能够如此底气充足,都在心底惊异到了极点。
“哈哈哈,你不会是自知逃脱不了,所以自投罗网来了吧?”黑衣人首先忍受不住,对着木炷猖狂地叫嚣了起来。
“哈哈哈,我自投罗网,你也忒看得起你们了吧。你也不用你那猪脑袋想想,我是怎么发现你们的追踪的?”木炷听到黑衣人冲动地对着他狂叫,就毫不客气、不留情面地反诘道。
黑衣人听到木炷的话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变幻着神色,显然是无法回答木炷的反诘。黑衣人想说,那是因为你比我们的实力强或者你的神识修为高,却是都感觉又不可能,因为木炷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
“那,那你说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跟踪的?”黑衣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木炷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就反问木炷道。
这个时候,站在一旁、脸色阴郁的影衣以及隐藏了身形的木翔,也都把目光转向了木炷,想要看看木炷怎么解释。毕竟就连木翔,都搞不清自己的儿子木炷,是怎么发现魔宗的人的,更不用说影衣了。
“蠢货,如果不是你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怎么可能感应到你们的存在?”木炷嘲笑黑衣人说。
木翔听了,暗暗一笑,只是在了然的同时,心中也是不得不惊诧于木炷的听觉。他同样疑惑,木炷的听觉是什么时候,才变得如此灵敏的。
“蠢货,这次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了吗?”影衣咬牙切齿地骂着黑衣人,愤怒的目光仿佛是能够把那黑衣人给燃烧了一样。
黑衣人听到木炷这么说,心知错在自己,不但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反而更加猖狂地叫嚣说:“就算你知道是我们,你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想靠一己之力,把我们给一窝端了?只是恐怕你有此心,无此胆,有了此胆,还缺少此实力啊”
木炷听到黑衣人这般挑衅,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摊了摊手,随口看似无意地说道:“如果我没有对付你们的方法,我为什么会停下来呢?难不成,你还真的以为,我是来自投罗网来了?”
木翔听到木炷这么说,两张眼皮都不自主地跳动了一下,心中暗想:“天啊,我都生了一个什么儿子啊,难道他还能对付这么多人不成?”
影衣目光瞬间凝成一个点,投射到了木炷的身上,仿佛是想要看木炷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黑衣人直接连想都没有想,直接狂妄地继续冷嘲热讽,戏谑地说:“哎呀,都说蚂蚁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以前我还不相信,这不今天你就给我做真人示范来了。恐怕你连那蚂蚁都不如,还没有反抗,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
黑衣人说完,就拿起了手中的魔法棒,嘴中念着魔法咒语,然后把魔法棒对着木炷,等待着木炷在自己的攻击下受伤。
木炷看到迎面而来的冰球,急剧地闪了一下身子,那个冰球就险之又险地从木炷的腰边穿过。
“难道这就是你的本事,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去死了!”说着,木炷化为了一道虚影,踏着魅影九步,朝着黑衣人疾驰而去,同时双掌翻动,显然是要给那黑衣人致命一击。
木翔本来还担心,害怕木炷第一次面对魔法攻击会手足无措,刚开始为木炷松一口气的时候,又看到木炷踏着玄奥的魅影九步向魔宗那帮人冲了过去,不由得又把一颗惊悸地心肝提到了嗓子眼。
影衣看到木炷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直接朝他身边的黑衣人攻了过来,早就怒发冲冠,蓄势待发了。
双掌翻涌,快若奔雷,影衣大喝一声:“奔雷出,神魂碎!”
木炷看到越来越近的奔雷掌,丝毫没有露出丝毫惊骇的神色,而是嘿嘿地阴笑一声,脚步一变,竟是向前方的地上倒了下去。巧的是,这么一倒,木炷的头顶就险之又险地错过了影衣的掌劲。
木炷快速迁移脚步,以至于脚步不是跳动,而是擦着地面划了起来,如同游蛇出洞,木炷的身形迅速地出现在影衣的身后,而影衣的身后正是一脸惊慌失措的黑衣人。
黑衣人还没有弄清什么状况,只知道木炷躲过了自己的冰球,但是怎料到,木炷几个奔突腾挪,竟是把迅猛之极的双掌送到了他的胸前。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黑衣人直接被木炷一掌给拍个半死。
“你,你”黑衣人倒在了一米开外的地上,想要说什么,却被汹涌到口腔的血液给压了回去。
噗嗤,黑衣人终于忍不住后头鲜血的翻滚,终于吐出来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你什么你,难道你还不服气?”木炷嘲讽地叱喝道。
木翔完全惊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木炷居然把魅影九步练到了这种境界。虽说影衣由于年龄问题忽视木炷,但是木炷能够在影衣的攻击下躲得掉,就已经很出乎木翔的意外了。
然而木翔还来不及多想,就看到影衣的身形如同一阵风一般,迅疾地移动了起来。显然是感到极大憋屈,影衣并没有手下留情,想要用最保险的方法把木炷给终结掉。双脚交错而行,却丝毫没有影响速度,影衣如同一道闪电射到了木炷的面前,伸手就向木炷的脑门拍去。
“哼,毛还没有长齐,就敢跟我耍花样,就是你爹来了,也不敢这样玩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得罪我的后果。”影衣一边往下按手掌,一边乖戾地说道。
木炷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侧过头颅,同时迅速地移动双脚,想要从影衣的攻击之中脱离而出。
“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大意,让你逃脱吗?简直是笑话!”影衣的手掌如影随形,紧赶着木炷的身形而去。
“哈哈哈,你就会欺负我这种小孩,有本事怎么不去跟我父亲单挑?”木炷临死关头,灵机一动,对影衣激将道。
“呵呵,你父亲迟早是要对付的,但是你吗,却是现在就要解决的。至于欺负,你认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吗?真是幼稚!”影衣没有木炷的叫嚣,猖狂地笑道。
“爹,你还要藏到什么时候,快来救我啊!”木炷对着木翔的藏身之处大喊道。
影衣一听木炷这么说,不由得顿了一下身形,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给束缚住了。
其实,木翔也完全被木炷的处境给震慑住了,以至于都忘了出手相助,等到木炷高声向他呼救,他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圣阶强者,所以就用圣阶强者对法则的独特感悟,把影衣给束缚住了。
“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孩子,难道就没有什么话可说吗?”木翔手一挥,就把木炷招到了自己的怀中,愤怒地说道。说这话的时候,木翔已经忘记了对影衣的束缚,因为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木炷的身上。
影衣正该觉百口莫辩,忽然感到身上一轻,又看到木翔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木炷的身上,就迅速地穿进了道旁的树林,瞬间就消失了身影。
黑衣人看到影衣独留他而去,不由得在心底骂了起来:“这个死老头,总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中的。”
“爹,你先甭管我,那个老者快逃了!”木炷看到木翔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转移话题说。
“就让他逃吧,反正我们已经知道谁是敌人了。”木翔毫不在乎地说。
“我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后面跟着的?”木翔目不转睛地盯着木炷,继续问道。
看到木翔那炽热的眼神,木炷简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嘟囔着说:“爹,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啊?”
听到木炷这么说,木翔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太激动了,所以就把木炷放在了地上,然后说:“这回你可以说了吧?”
“爹,你看这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我们是不是先把他给收拾了?”木炷的小手指着那个卧倒在地的黑衣人,对着木翔转移话题说。
“也好,我给你你三分钟的时间,你来解决吧。”木翔笑嘻嘻地笑着说。
木翔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看看木炷是怎么对待敌人的,也算是对木炷的一个考验。
木炷听了,显得很是兴奋,直接腾挪到那个黑衣人身边,完全不顾黑衣人的哀求,果断地提出右脚,直接踩在了黑衣人的裆部,并且狠狠地在地上揉搓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了,才松开脚。
“阿嚎,你”一声如同狼嚎的声音凄厉地响起,连木翔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我,我什么,三分钟之内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你的小命也就不用要了!”木炷阴狠地说:“我留你一条命,并不是放过你,而是要你生不如死。当然,如果你要报复,我随时恭候,只是还请你先想清楚报复我要付出的代价!”
黑衣人连滚带爬,迅速地退出了木翔和木炷的视线。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木翔看到木炷惩罚了黑衣人,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