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来,我来问你,难道你真的天真地以为,没有我的帮助的话,你能够迅速地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木炷的神情有些激动,虽然说好为人师不是他的天性,可是即便如此,李宝来也算是他的徒弟,同时也算是他唯一的一个徒弟,他当初怎么都没有想到,李宝来竟然会做出对其出手的事情。
“有你没有你,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别人的师傅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徒弟的,你再看看你自己呢?你只不过是收我为徒之后,就与我分开了,难道你曾经尽过一天作为一个师傅应该尽的职务了吗?”
木炷哑然,虽然李宝来这么说,木炷听了之后有些寒心,可是仔细一琢磨,就会发现,李宝来所说的一切,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木炷闭上了眼睛,不想再想任何关于李宝来的事情。欺师灭祖这种传说中的事情,竟然让他给遇到了,并且还是深受其害,木炷此刻的心情,可以说是极为的压抑,同时也是极其的愤懑。
可是就在木炷压下了心头的不快,想要稳固他的内心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了一声破空之声从他的面前虚空传了出来。
一个娇俏的身影,从木炷面前的虚空之中走了出来,一双杏眼骨愣愣的转着,并且时不时地看着木炷,让木炷已经平息的心情,顿然又开始纠结了起来,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然认识。
木炷完全没有想到,此刻站到了他的对面的、并且与之为敌的,竟是曾经帮助过他,他也曾经帮助过的钟守英。虽然木炷不敢与之攀上朋友的关系,可是木炷也没有想到,两个人的关系,竟是会恶化到了这种敌对的境地。
“怎么不能是我?”
“你我有仇吗?”
“你我并无仇。”
“那你是为何?”
“因为我恨你。”
钟守英的回答却是出乎了木炷的意料,木炷没有想到,即便是想到了也想不通,为什么钟守英与其无仇,却是又为何会对他产生如此滔天的恨意,以至于非要跟其他人合伙,要把木炷置于死地。
“恨,为什么你会恨我?”
“恨你,是因为我爱你。”
钟守英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木炷一眼,随即抖了抖眼睫毛,随即清冷地对着木炷说道,丝毫不知道她的话,给木炷带去了多么大的震撼。
木炷完全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钟守英前面半句还在说爱他,后面半句却又在说恨他,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转折的如此迅速,以至于连一句话的束缚都没有逃得出,惹得木炷心中的疑惑更加地额深沉了些。
“因为你对我不忠诚,因为我爱着你的时候,你竟然还敢爱着别人,因为我爱着你的时候,你居然不知道我爱你,不仅没有丝毫的回应,反而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完全不顾我的感受,与之卿卿我我。”
钟守英看着木炷,声色俱厉地说道。
木炷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钟守英的思想逻辑,简直可以说是毫无逻辑,可是木炷却没有时间来考虑,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让钟守英如此温婉的一个人,变成了这么一个泼辣无逻辑的人。
木炷一脸愕然地看着钟守英,虽然说这件事情完全因他而起,可是钟守英如此这样的原因,细数起来,却是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既然钟守英认定了,木炷当然也就不能不当做一回事情。
可是就在木炷感到遭受到了这种无妄之灾的时候,突地又听到了他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急切的破空之声。
木炷恍悟,在昊天宣布这个阵法是四象剑阵的时候,木炷就已经知道,这所谓的四象剑阵,一定是有四个人主持的。可是现在三个人,已然出现,并且几乎每个人的出现,都已经引起了他的惊讶。
对于这第四个出现之人,不知道为什么,木炷竟是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这最后的打击,说不定才是他最不可以接受的。虽然知道,过多的情绪波动,并不适合出现在他此刻的心中,可是木炷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他想要控制,就能够真正地如愿能够控制了的。
“孽畜,还不受死?”
木炷一听这话,浑身一僵,仿佛是被施展了定身法术似的,竟是站立在那里呆呆地一动不动。
这种声音对于木炷来说,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了,因为在儿时的那段时候,几乎都是这样的一个声音,陪伴着他度过的。以至于虽然时至今日,时隔多年,可是一听到这个声音,木炷就会产生出一种天然的依赖感。
“爷爷。”
木炷在心底呐喊,与此同时缓缓地转过了他的身体,他倒是想要看看,为什么一直以来宠他爱他的木凌风,竟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竟是如此这般凌厉地骂起了他来,并且看起来好像还是很愤怒的样子。
在木炷的记忆中,好像这还是第一次木凌风用这么严厉的话语,来责骂与他。即便是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事情,木凌风也顶多是惩罚他做些体力活,或者是给他讲一些大道理,可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
可是如此,虽然还没有完全回过头去,可是仅仅从声音之中,木炷已经听出来了,到底现在的木凌风是多么的愤怒。
“爷爷,真的是你吗?”
木炷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木凌风,可是当真正地面对的时候,木炷反而是不敢亲自相认了。因为木凌风肯定不会以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所以说这样以来,木炷反而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木凌风。
“怎么,几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看来刚才我骂你的,并没有骂亏你!”
木凌风神色顿然变得大怒,竟是变得有些凌厉起来,看起来倒是不像与木炷是亲爷孙似的,反倒是有着深仇大恨似的,可是当木炷想要追究这种深仇大恨的来源的时候,却又是一头雾水。
“爷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责怪我?”
木炷眼巴巴地看着木凌风,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那样看到了唯一的亲人似的,可是却就在这个时候,却又听到了对方对其的责骂,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所以说除了委屈以外,木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你扪心自问一下,到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
没有直接回答木炷,反而是又降了木炷一军,好像是木炷做了设么对不起天地,有辱其人格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