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炷手中的孔雀羽,牛人先祖激动地说不出来话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过,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在远古时期传说中的神鸟。与其说是心中多了一种出去的期望,不若说对于孔雀羽的好奇得到了满足,牛人先祖的残余魂魄在不停地颤动,显然对于孔雀羽的出现,感到了极度的震撼。
“这个怎么使用?”
当初木炷得到这根孔雀羽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根孔雀羽有什么用处,如今听龙皇和牛人先祖的话来说,可见孔雀羽无疑就是他现在正需要的,可以让他离开这个龙口的一件法宝。
“怎么,难道你还不会用吗?”
一听到木炷这样说,牛人先祖不由得惊呼。
这也怪不得牛人先祖奇怪,因为在他看来,既然木炷能够拿得出来这件法宝,又怎么会不知道它的用法呢?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又很是正常,否则的话,木炷为什么一开始会不明白,什么是孔雀羽呢?
相较于牛人先祖,龙皇的心思还是很缜密的,于是就替木炷打着圆场说道:“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圣主,你先看看,滴血行不行。大凡法宝,如果有一定的灵性的话,都应该是可以滴血认主成功的。”
“好吧,我试试!”
一方面是木炷也是毫无头绪,另一方面出于对于龙皇万余年经验的新人,木炷还是听从了龙皇的建议。
一狠心,木炷伸出了牙齿,照着右手的食指就是一震狠咬,一股金黄色的液体,突蓦地出现在了他的食指伤口处。
“神血,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没有达到神阶啊?”
这个呼喊出声的,无疑正是牛人先祖,明明木炷是没有达到神阶的,却是有着金黄色的血液,也不由得他感到吃惊了。
“什么神血?”
正要滴血认主的木炷,忽的听到了牛人先祖的呼喊,不由得感到了一抹惊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后,问向了牛人先祖。木炷没有发现,当他停下来动作不久后,他食指上的伤口一眨眼间就已经全好了。
“所谓的神血,就是指修为达到了神阶之后,血液会蜕变成金黄色的存在。你明明没有达到神阶,却是有着金黄色的血液,不知道是不是神血,不过足够让牛人先祖感到惊奇了。”
龙皇看到木炷迷茫,就不由得开口为木炷解惑。
“我的血液,原本也是鲜红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变化颜色了。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金黄色的,我也不知道。”
木炷仿佛是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紧接着就看向了自己的食指,发现已经愈合了伤口之后,又重新把那个伤口要咬开,挤出了一滴金黄色的血液,然后就把那股金黄色的血液滴在了孔雀羽上。
金黄色的血液,滴在了璀璨夺目的孔雀羽上,孔雀羽上散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嗖的一声就钻进了木炷的眉心。
一道讯息传来,木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木炷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这让牛人先祖和龙皇不由得一怔,不知道在整个过程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牛人先祖显然知道木炷经历了一个什么过程,紧接着就问:“怎么样,现在能不能凭借着这件法宝出去啊?”
“不能。”
木炷黯然失色的说道。
龙皇也开始不安分地问道,在他看来,既然木炷已经滴血认主成功了,那么就应该有了驱动这根孔雀羽的本领和能力,怎么会还逃不出这个封闭的龙口呢?
“因为,驱动这跟孔雀羽,还需要一种东西,而那种东西是我没有的。”
“什么东西?”
牛人先祖一听木炷这么说,立即反唇相问,他当然知道,有些法宝确实是比较古怪,往往需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条件后,才能够被驱动。只不过刚才是只顾得激动去了,他反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信仰之力!”
说完这话的时候,木炷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所谓的信仰之力,就是一些信徒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些崇拜的意念。
可是,别说木炷现在在人烟稀少的神魔战场,就算木炷是在人潮拥挤的七彩,他没有为自己立碑,有没有把他自己神话,怎么可能会有人来信仰他呢?
既然无人信仰他,就更遑论什么信仰之力了。
木炷在心中心驰电转,却发现自己想了片刻的功夫之后,竟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得不到龙皇的回应,木炷并不感到有什么稀奇,可是一向心中难以藏驻话的牛人先祖,竟然也是闭嘴不说话,着实是出乎了木炷的意料。
“怎么,你们也不知道信仰之力吗?”
“不,我们知道。”
龙皇的声音有些无奈,仿佛是在做着两难的选择。
“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信徒对于神祗的信仰,普通人是不能够获得的。”
龙皇的声音仿佛是透着无尽的疲惫,紧接着说道:“我可以给你信仰之力,但是你能够向我保证,一定能够拯救七彩吗?”
“龙皇?”
牛人部落第一次郑重地称呼起了龙皇,称呼之中充满了劝诫的意味。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我现在只是想要问问你,你真的能够答应我吗?”
“虽然不能够百分之百确定,但是我一定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木炷的神情中的坚定透到了他的话语中,给人一种可以信服的感觉。
“好吧,我相信你。”
“等等,别丢下我!”
牛人先祖也是不甘落后,在听到了龙皇的决心后,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立即喊了出来。
木炷感觉,他的精神力所包裹的那团牛人先祖的精神力,已经彻底地化为了虚无。
木炷愕然,他知道,这是牛人部落的先祖,以一种不为他所知道的方式,燃烧了他残留的最后的一抹精神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需要信仰之力,可是并没有让他去自杀啊?”
木炷喃喃自语道,显然是无论如何在他自己的内心中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只好向龙皇求助开来了。
“龙皇,这是怎么回事,牛人先祖前辈到底在干什么啊?”
木炷空旷的声音,荡漾着空旷的龙口处,却是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直到现在,木炷才终于是意识到,他所处的环境之中,又是恢复到了原先的宁静,甚至是比之前更加安静的安静。
死寂的氛围,又一次地包裹了木炷的周身,木炷有一种感觉,就连他的精神,似乎都被一种深沉的死气,熊熊地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