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六人全部离去,阴蚀天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就在六人的围攻下,他把还居然能够坚持,这让他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一口淤血,再也不能够压制住了,阴蚀天忍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畅快淋漓地吐了出来,之前不是没受伤,只是不敢把他所遭受的伤害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要是表现了出来,他所遭受的,是更加沉重、更加残酷的打击和报复。
别看他装的很像,其实阴蚀天自己心中清楚,他已经是很难再施展出时间静止了,之所以作出那番招牌性的动作,只不过是让他们六个人知难而退而已。
如今他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他的愤怒方才刚刚开始肆意起来。
他被人给玩弄了,在经历过这件事情后,这是阴蚀天的第一感觉,无边的愤怒虽然还不至于淹没了他的理智,但是阴蚀天已经在心底暗自下定了决心,那就是一定会让那个人血债血偿的。
眼神之中,闪耀着点点寒芒,丧子之痛,被陷害之痛,阴蚀天这个堂堂的魔宗之主,也是尝到了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疼楚。
“木家,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断子绝孙的。木炷,这个名字我记住了,你将是我魔宗的头号通缉任务。我就不信,天网恢恢,你居然能够逃出我魔宗的追捕!”
阴蚀天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心中的不忿,丝毫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抖了几次眉头,都丝毫不差地落在了木炷和易天的眼神中。
“木炷,你看那阴蚀天的魔龙杖怎么样?”
“很好啊,简直就是逆天级别的存在。”
木炷不知道易天为什么这么问,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同时也将自己怎么在时间静止那一招上吃瘪的,也都一一告诉了易天。
“时间静止吗?你说我要是夺了他的这一技能,阴蚀天会不会发狂呢?”
听了易天这话,木炷的眼睛,也是不由自主地开始亮了起来,如果真的如同易天所说,易天真得把柄阴蚀天的这一技能给夺取,木炷还是真的很期待,看到阴蚀天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表现呢。
“真的,你有把握吗?”
“其实,不是我去夺,而是乾坤镜!”
“乾坤镜?”
木炷一惊,随即就继续问道:“乾坤镜不是已经被你的传承碑,给熔炼在一起了吗?”
“不错,不过确切地说,传承碑只是暂且保管了你的乾坤镜,但是还没有真正地把它给熔炼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乾坤镜,跟其他的法器很不一样,至少我的碑体,是不能把它怎么样了。”
“但是,你又怎么能够确定,乾坤镜,能够击败魔龙杖呢?”
“这可不是我确定的,这可是乾坤镜它自己确定的啊。就在我们观察这场战斗的时候,当魔龙现身之时,我突然感应到了乾坤镜的颤抖,那是一种激动的颤抖,就好像是遇到了非常美味的食物似的。”
“你的意思是?”
虽然已经确定,但是木炷还是感觉到了不可思议,仿佛是被一块天上掉落下来的馅饼给砸中了似的,木炷显得极为兴奋。
“或许你已经猜到了,是不是很难以置信呢?只要我现在释放出乾坤镜,那么你就可以拥有一件属于你的法器了。并且,如果乾坤镜真的能够降服这个龙魂的话,你只要驯服这个龙魂,那么无疑就会给你自己增加一个必胜的筹码的。”
简直就像是在做梦,木炷怎么会不记得乾坤镜,这可是他接触的为数不多的法器之一,虽然在炼器的无数岁月中,从他的手中不知道炼制出了多少法器,但是这件跟他一块从地球上来的天外来客,无疑是让木炷感到最为亲切的。
看到木炷一副怔然的神色,易天并没有说什么废话,而是直接从传承碑上,解放掉乾坤镜,接着就静观其变起来。
一个圆盘似的镜体,夹杂着摧毁一切的狂暴气势,向着阴蚀天那头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龙魂,以势不可挡的气势冲撞了过去!
耳畔的风声让阴蚀天警惕心大增,然而一道光亮穿过眼前,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阴蚀天就惊骇地听到了一声龙吼!
龙吼之中,不再是狂傲的不可匹敌的一往无前的气势,而是一种惊悸的意蕴,仿佛是碰到了连魔龙都感到忌惮三分的东西。
阴蚀天心中的惊骇,已经渐渐地蔓延了开来,没有想到,他又怎么能够想到,魔龙通过魔龙杖,第一次向他求救!
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阴蚀天就惊骇地发现,他的眼空中的魔龙,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几乎没有来得及做出丝毫的反抗,那条魔龙的虚影,竟是蜷缩在了一起,并且隐隐还有着惊悸的意蕴。
正在不知道该是如何去帮忙的时候,阴蚀天终于看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魔龙,都是出现了这么强烈的惊悸和震撼!
那是一个镜体,如同少女梳妆的铜镜那么大小,只是在空中不停的变幻着形态,让阴蚀天并不能真正地确定,这个镜体到底有多大!
一道绚丽的白色光芒从镜体中猛然喷出,陡然一个翻转,镜体已经是翻了个个,又是一道乌黑的光芒从镜体的反面开始喷涌而出,黑白色两道光芒在离魔龙三尺左右的位置,陡然凝聚在一起,混合成了一道莫名的气流,蓦地向着魔龙笼罩而去。
在这般的笼罩之下,阴蚀天惊骇莫名,因为他居然发现,那头魔龙的虚影,竟是在缓缓地淡去,并且最后化成了一道淡淡的虚影,直接被那道莫名的光芒,给吸进去了,无论他再怎么去驱动魔龙杖,也是丝毫不能感应到魔龙的气息了。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魔龙杖的器灵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样,就被给夺了去呢?”
阴蚀天哭笑不得,看着暗淡无光的魔龙杖,心神不稳,形神俱伤,这一次遭受的打击,几乎都快要大过他一生所遭受的了。
“阴老杂毛,这条龙魂,小爷我看上了,就不客气地取走了,下次不知道你还会拿出什么好东西,来孝敬你木爷爷呢?”
木炷看着心神俱伤的阴蚀天,并没有打算灭杀他的意思,而是让他生活在痛苦之中,木炷只是想要看看,这个魔宗宗主,还能翻出什么大的波浪来不成!
“你,你”
阴蚀天一口鲜血又狂喷了出来,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正是木炷的声音,一时气急攻心,差一点就又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