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宁采儿十指的攒动,那些急剧吸收空中热气的九天玄火,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似的,竟是迅猛地沿着木炷的经脉,迅疾地来到了木炷的印堂之处,吸收热气的速率丝毫不减,在木炷的眉心处整装待发!
木炷的肉体,几乎已被烤熟,散发着烧焦的气味,让宁采儿几乎,都有了一股作呕的冲动。
赶快闭住了鼻孔的嗅觉,只是眼眸深处,散发的难以掩饰的厌恶,还是表明着宁采儿的反感。
此刻的木炷,除了身体忍不住挣扎之外,根本就不可以再做其他的什么动作,神情中的疯狂,更是让宁采儿不忍直视!
“既然选择了远方,就别管途间风雨兼程!”
“这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个教训吧,让你知道,男人爱面子,特别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要面子,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的!”
说着,宁采儿的长袖对着洞口的石壁一摔,整个长袖竟是凝成了一道白色的绳棍,向着洞口的石壁,悍然地追击了过去!
“轰!”
好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那根绳棍已然把缺口打了开来,不过平陆崖中,终日无光,倒也没有看到太阳的身形。
白色的衣袖,在打通了石壁后,悄然间返回,到了木炷的身边后,又化棍为绳,把木炷的躯体缠了几圈,然后随着宁采儿的身形,缓缓地飞到了平陆崖内的虚空中,徒留洞内的冰粒,在悄然间融化。
之所以带木炷出来,主要是因为,山洞中的热气,几乎都已经被木炷给吸收殆尽了,那么为了让九天玄火更热些,宁采儿只有换个地方,这样才便于九天玄火聚集热气,来为下一步的进行,埋下足够的伏笔!
木炷的眉心,已经变成了一团血红,仿佛是有着一团精血,想要跳将出来似的!
然而,宁采儿知道,那不是精血,而是血红色的九天玄火,这个时候的九天玄火,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使命似的,灵性十足地跳动着,欢呼雀跃的,对即将来临的事情,仿佛也是含有着无尽的期待。
在换了一个地方之后,九天玄火终于展开了吞噬热气的本性,虚空中的热气,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快速地向着九天玄火聚集,而木炷的眉心,也在这般热气的聚集下,变得灼热起来!
看了看时机,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宁采儿终于再一次动手了。
双手十指同时伸出,遥遥地指着,那团聚在木炷眉心的九天玄火,竟是开始双手迅速地接起来决印来。
繁复的决印,终于引来了质的变化,一团晶莹的紫色雷光,竟是在那些决印中,悄然成形,并且在宁采儿的控制下,缓缓地向着木炷的没新方向,狂暴地飞驰而去,仿佛是要把木炷给劈的魂飞魄散似的!
可是,就在那道雷光,来到了木炷的眉心,想要继续肆虐的时候,一粘到那团汹涌的天火,就急剧地挣扎了起来,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克星似的,可是这番挣扎,只不过是螳臂当车,那道绚丽夺目的雷光,也是在须臾之间,就被九天玄火,给吞噬殆尽!
吞噬了那团雷光后,九天玄火仿佛是有了更强烈的灵性,竟是开始缓缓地抖动了起来,并且逐渐地形成了一条火蛇,想要向木炷的眉心之处钻进去,丝毫不顾木炷那可怜的肉身的阻碍,一点一点地向前坚定地挺进着。
“这九天玄火,已经开始打通精神通道了吗?”
宁采儿看着眼前的一切,暗自地开始了不自主的呢喃。
此刻的宁采儿,额头上也是开始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见这一连串的动作,对于她来说,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轻松。
“要不是顾虑到,不能引起太过强烈的空间波动,否则就会给陆羽带来危险,那样难度,至少会下降十之八九吧!”
心底想着这些,宁采儿的双眸也逐渐向木炷看去,她倒是真的想要看看,再这般炙烤之下,木炷到底能不能够坚持到最后!
即便是木炷坚持不到最后,宁采儿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九天玄火的威力,没有人比宁采儿更加清楚了!
木炷能够坚持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出乎了宁采儿的意外,殊不知,又有多少个青年才俊,在第一阶段的炼体中,就因为承受不住九天玄火的威力,而陷入了深层次的昏迷,还需要宁采儿施以秘法,方能把那些人救回!
木炷此刻的肌肤,在几番旋转下,已经剥落了最外层的那层焦黑,其间的肌肤,却是晶莹的血红色,刺眼的血色,让宁采儿的双眸慢慢地微眯了起来,默默地欣赏着木炷的体表,宁采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对于自己的作品,宁采儿可不是一般的满意,而是极度地满意了!
只不过,当把眼光移到木炷的之时,宁采儿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通红的,那昂扬挺立的巨物,让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一丝悸动在她的心底,悄然间激荡着升腾。
“流氓!”
暗骂了一声,宁采儿扭过了头颅。
虽说是闭上了双眸,可是木炷的神识,可是一直都在关注着外面的世界,当看到了宁采儿这般小女儿的情态后,木炷也是无奈地在心底苦笑,这可不是木炷故意的,而是宁采儿故意去看的。
并且,此时的木炷,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力量,自然就会被看光光了!
转过了头的宁采儿,转念一想,也就把这个道理给想清楚了,只是每当脑海中闪过刚才那副画面,她的面颊,都会变得绯红绯红的。
木炷的脸色,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不过,在血红色的肌肤的掩映下,根本就看不出来而已。
可是木炷知道,他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可不只是九天玄火带来的,还有内心的那抹羞赧,让他感到了无地自容,毕竟这可是第一次,他把自己,把没有穿任何衣服的自己,完完全全地在一个女子面前!
这种完全被看的感觉,让木炷有了一种想要逃避的感觉,奈何没有半分力气,只有在无奈中悲叹!
宁采儿旋即就抛下了心中的芥蒂,她是这样在心中安慰她自己的:“反正,他只是一个小辈而已,被我看了就看了,难道还能够有什么微词不行?”
想到这些,宁采儿的心灵深处,也就变得坦然了,随即把目光投向了木炷的眉心,那里所发生的变化,又引起了宁采儿的足够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