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说,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否则即便冒着被英儿记恨的风险,我也一定会让你悔恨终生的!”
齐腰的长发无风自动,木炷第一次看到了宁采儿的发飙。
“快说,你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并且相信聪明的你,不难猜到,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一定能够办到的!”
看到发飙的宁采儿,即便是木炷,也是不由得感到了一些唏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宁采儿如此激动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木炷偷听了宁采儿和钟守英的对话吗?
虽然这个理由已经足够充分,可是木炷隐隐间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可惜的是,想要往深层次的想的时候,却发现,又是没有一点头绪。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
木炷的倔强,也是被宁采儿给激发了出来,他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发飙时候的宁采儿,竟是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
冰蓝色的双眸,不含丝毫人类的情感,仿佛就是一团冷冷的冰坨!
乌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肆意飘荡,诉说着她心中不尽的愤怒!
简直就是地狱中闯出来的修罗,又仿佛是深渊中逃脱出的恶魔!
“你,这是在找死!”
愤怒的吼叫好像并没有让木炷退缩,反而让木炷眼中的玩味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了。
“就在此刻,真是绝佳的好时机啊!”
说着,木炷就下意识地开始撕裂了空间,同时一个闪身,身形已经消失,同时向着空间裂缝中挤了进去!
“哈哈哈,终于摆脱你这个老妖婆的纠缠了!”
已然跻身进入空间裂缝,木炷自以为已经成功脱险,不失时机地挖苦着宁采儿。
之所以那么一反常态的温和,时时刻刻、处处地地地与宁采儿对着干,木炷就是等着宁采儿有瞬间的心神失守,那样他也就可以趁机撕裂空间,并且成功地脱逃了。
宁采儿听到了木炷的怒骂,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嘻嘻地笑了笑,看着消失在空间裂缝中的木炷,嘻嘻地笑道:“好聪明的小子,怪不得我这个傻姑娘,会对你青眼有加。只是,难道你真的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够逃掉我的追捕了吗?”
“空间封锁!”
一声娇斥在木炷的耳边轰然响起,让木炷的神情一凝,暗道一声不好。
他发现,正如娇斥所说那样,他周身的空间,都已经封锁了,仿佛是时间冻结一样,就连那空间裂缝中的罡风,都已经停止了呼啸,让木炷有那么的一刻,感到了很是无可奈何!
一个细柔的巴掌,拽着木炷的衣角,把木炷生生地拽回了山洞,同时一道娇笑声响了起来:“好聪明的小子,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逃得掉吗?”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关于我的一切的?”
“其实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在你和钟守英说话的时候,我偷窥了而已。”
宁采儿脸色一变,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定神看着木炷的脸色,仿佛是想要把木炷给看的不好意思似的。
不过,让宁采儿失望的是,木炷的脸皮,简直就是城墙的拐角,厚的简直是无可匹敌,最后只得收回了目光。
“说吧,偷窥者还有谁,你不要以为,我会相信,凭借你仅仅圣阶巅峰的修为,就能够偷窥到我和英儿的谈话。”
宁采儿的声音充满了笃定,她凭借经验知道,如果不是有别人的帮助,木炷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偷窥的。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并没有其他人的帮助,完全是我自己的行为!”
“不可能,你怎么能够得开天魔皇的神识,而进入天魔殿中的石柱中的。即便天魔皇的神识,你能够避得开,那我的神识感应,你又是怎么能够避得开的?”
一连串的疑问,诉说着宁采儿心中的惊异,她怎么会相信,只有圣阶巅峰的木炷,居然能够达到了可以偷窥她的地步?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那我问你,你是人类还是天魔?”
“我当然是人类!”
“那你怎么会使用,天魔一族的独特手法,空间之术?”
“这不一样,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这怎么不一样,难道只能你可以拥有一些特殊手段,而其他的人,不能够拥有这些特殊的手段吗?”
宁采儿愕然了,是啊,正如木炷所说的,说不定,人家只是使用了某种特殊手段而已。
虽说已经活了万载有余,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宁采儿才更加真切地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是出乎了她的认知的。
往往修为越加高深,对于这个世界,也就会更加地敬畏!
修炼无涯,学无止境,说的不也正是这个道理吗?
“那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手段吗?”
到了这个时候,宁采儿才算是真的对木炷感兴趣,至于之前,只不过是处于一种好奇,想要看看钟守英念念不忘的男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德行而已。
“恕难从命!”
木炷头一扭,避开了宁采儿的目光。
木炷知道,只有答案放在他这里,他才会更加地安全。通过短暂的接触,木炷已经知道,宁采儿虽然说时而刁蛮,可就是有一点,那就是对于她不明白的,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木炷决定,一定要利用这一点,来保证他的生命安危。
否则,当他把一切都说出来后,他很难敢肯定,宁采儿对于他,还会如现在这般,仁慈和友好!
一想到刚才的那个男子,几乎连反抗都没有,就在宁采儿的一指之下,变得魂飞湮灭,木炷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如果宁采儿对他女施展那一招,他能够抵抗得了吗?
木炷心中没有答案,正是因为没有答案,木炷也不想去猜测,更不敢以身犯险,所以就决定闭嘴不提,当一个闷葫芦,无论宁采儿问什么,他都不会去说的。
“哼,你不告诉我,难道就以为,我没有办法整治你了吗?”
木炷不理会她,心想一个女人,能该会是会如何整人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之前是干什么的。”
“是干什么的?”
木炷下意识地问道。
“是主管天界的刑法的!”
木炷心中骇然,如果宁采儿所说的一切属实,那么木炷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有多么的难熬,毕竟看宁采儿这么冰冷的性格,还真的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虽然不至于心虚,可是这也足够让木炷,提起警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