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炷和袁冰雁听到了袁超杰的咳咳声,都如同触电了似的,几乎同时抽回了他们的双手。
袁冰雁抬头看了看,忽然娇羞地问道:“爹,娘,你们怎么过来了?”
“瞧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们怎么不能过来了?”依偎在袁超杰的怀中,水婉欣娇笑着说。
“这是?”袁超杰搀着水婉欣,走到俩人面前,指着木炷疑惑地问道。
“这就是你的宝贝女儿日思夜想的木家的木炷,木炷,这是你袁伯父。”水婉欣这时虽然有些不自然,但是还是强颜欢笑地为俩人作着介绍。
“娘,你怎么能那样说人家呢?谁日思夜想他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过我,说不定他早就忘了你闺女了。”袁冰雁一边小女儿似的撒娇,一边用眼睛刮着木炷。
“水阿姨,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木炷对着水婉欣施了一礼,同时又对着袁超杰施了一礼说道:“袁伯父,初次见面,小子木炷向您问好了。”
袁超杰松开水婉欣,一把拍在木炷的肩膀上,神情挪揄地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让我家雁儿日思夜想、牵肠挂肚了十多年。”
说完,袁超杰就一本正经地打量起木炷来。
木炷听袁超杰这么说,也不敢有什么反应,就那样尴尬地站在那里,等着袁超杰的检验。
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用越看越喜欢,而如今袁超杰这个未来的准岳父,看木炷这个未来的准女婿,也是越看越喜欢,都舍不得把眼睛拿开了。
“你这个老不羞,哪有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看人家的,看把孩子的脸都吓白了。”水婉欣走过来,一把捉住了袁超杰的耳朵,娇斥道。
“夫人,注意点,这可是在孩子面前,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袁超杰感到耳朵上一阵辛辣的疼痛,不由得哀号起来说。
“爹,你什么时候在娘面前,还要起面子来了?”袁冰雁唯恐天下不乱,又火上浇油地说。
木炷看到他们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也不由得想起来了自己的父母亲,只是时间紧迫,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与他们相见,想到这里,木炷的神情不由得也有些黯然。
“你爹娘的身体都还好吧?”水婉欣这个时候也来到木炷面前,面容随和地问道。
木炷脸上又露出了赧然地神色,不好意思地羞愧说:“说来惭愧,我都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回家了。”
“真的吗?木哥哥,那这十多年,你都是在什么地方度过的啊?”袁冰雁好奇地问道。
“妖兽山脉,我才出来不过半年而已。”木炷想起了木凌风,神色显得更加黯淡了。
三人眼中俱都涌出一股惊骇,能够在妖兽山脉呆上十多年,真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们能够答应。”木炷一脸真挚地望着袁超杰三人。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够做到,伯父一定会帮你的。”袁超杰这时凸显出一家之长的气质,率先向木炷表态。
袁冰雁和水婉欣也都点了点头,表示他们都愿意听袁超杰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不想自己的身份,所以现在我的名字是朱暮,至于来历,我相信,龙破天会帮我摆平的,毕竟我会为他们学院争名誉,参加五校联赛的。”木炷缓缓说道。
“这绝对没有问题,不就是隐瞒你的真实身份吗?对了,你也参加五校联赛吗?”袁冰雁惊喜地问道。
“怎么,难道你也要参加?”木炷惊喜地问道。
“对啊,本来我不想去的,但是院长说如果我去了,会有机会进入神魔战场,然后可以寻求成神的机缘。”袁冰雁解释说。
“咳咳,你们俩人先聊着吧,我和你爹就先撤了。对了,别忘记中午吃饭啊,我就不让人过叫了。”
“放心吧,你就放心吧。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会不知道吗?”袁冰雁看着走出去的父母亲,不由得又撒娇道。
“呵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知道。但是你这样的人,碰上朱暮这样的人,指定没救了,我不提醒你,你说不定早就忘了我是你娘了!”水婉欣调笑着女儿,一股风似的拽着袁超杰走了。
看着袁超杰和水婉欣走出了花园,木炷震了震神,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暗中运气,对着袁超杰传音道:“伯父,你转告伯母,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忘了,现在只记得,她是我的水阿姨,是我的音律师傅。”
袁超杰听了木炷的传音,神情一震,脚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一脸惊异地望着水婉欣,却发现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才知道木炷只是给他自己传音了。
水婉欣感到袁超杰的表现有些奇怪,于是就停了下来,看了看袁超杰的惊喜神色,水婉欣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她爹,是不是什么地方不对啊?”
“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袁超杰还是不相信木炷没有让水婉欣听到,惊疑地问道。
“什么,听见什么啊?你到底听见什么了?”水婉欣看到袁超杰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就问了起来。
“没什么,我们走吧,回到房间,你要是让我满意了,我再告诉你。”袁超杰趴在水婉欣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水婉欣感到耳根一软,正要去捏袁超杰的耳朵,却发现袁超杰已经朝他们的房间跑去了。
“呸呸,这个老不羞,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对着这样,看我以后不好好地调教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水婉欣却是亦步亦趋地跟上了袁超杰的步子。
花园中再次安静了下来,木炷和袁冰雁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对方。至于当年为什么逃离木家,经过这么多年的推敲,袁冰雁也算是有了一个了解,但是至于木炷能不能原谅她的父母,袁冰雁却是不知道。
“当年的事情,你不会计较吧?”袁冰雁看着木炷不说话,于是就率先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