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颗球状牛奶,缓缓滑过舌尖,木炷还来不及仔细品味,火属性的种灵丹就如同一颗跳跃的弹珠,直接朝木炷的喉眼弹跳而去。一阵滑腻细软的感觉掠过木炷心头,种灵丹已经被木炷服下了肚子。
就在此时,熊熊的火焰也仿若是积聚了足够多的力量,朝木炷的身体开始蔓延开来,势必要把木炷给灼烧成一团灰烟似的,蔓延的火舌瞬间就爬上了木炷的衣衫,并且随着木炷的衣衫向上蔓延,不一会儿木炷的衣衫就烧成了灰烬,裸露出木炷晶莹的乳白色肌肤。
就在木炷感叹种灵丹的灵性、蔓延的火舌想要灼烧木炷躯体的时候,木炷突然感到,一股爽凉而又温热的怪异感觉,从自己的四肢百骸中传了过来。原来,种灵丹一进入木炷的肠胃,就开始分解开来,帮助木炷应对这些看似汹涌的火焰。
并且蔓延的火焰仿佛是受到了莫名的吸引,居然舍弃了木炷的肉身,穿过木炷的毛孔,直接向木炷的四肢百骸中闯了过来。种灵丹粉碎后散到四肢百骸中的粉尘开始发挥了效应,居然急剧地开始收缩起来,一点一点地蚕食着蔓延的火焰。
木炷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所有的一切,不知道该是欢喜还是该是忧虑。木炷居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感,就连一点灼痛的感觉都没有,以至于木炷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是在渡劫了,要不是天上雷鸣轰轰,恐怕木炷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呢。
反观易天,就更加得心应手了,漫天的火焰,并没有对易天造成任何的伤害,反而帮易天剔除了体内的杂质,只会让他得到更加完美的淬炼,易天在火焰的包裹中畅快地大笑,好像看到了自己蜕变成了神器的那一刻。
巨大的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悬浮在易天的身后,碑影上雕刻的各种各样的武器更是数不胜数,都在变化着样子,仿佛是又经受了一轮淬炼,把它们都淬炼的更加精纯了似的。
木炷体内的丹药粉尘吞噬了火焰之后,居然变得更加壮大了一些,就好像一个微型的气球,被吹了一口气,逐渐地膨胀了起来似的。并且更加令木炷叹为观止的是,那些壮大的丹药粉尘再次吞噬火焰,就会吞噬更加壮阔的火焰,仿佛是随着身体的壮大,它们的食欲也在发生着变化。
蔓延的火焰开始愤怒了,仿佛是威严受到了挑衅,开始了反攻,本来以为这些丹药粉尘是最好的补药,会给它们带来无尽的好处,谁知道居然直接把它们的同伴毫不留情地吞噬,甚至连一点余地都不给它们留。
木炷体内的火焰开始了剧烈的翻腾,如同一锅煮沸的开水,不断的翻腾着水花,汹涌的火焰开始了剧烈的翻腾,仿佛是鼓足了力气似的,一定要把木炷这个欺世盗名之徒粉身碎骨。
那些丹药粉尘此时都透着一层火红的色泽,仿佛是一个球状的火焰,欢呼似的鼓动着自己的躯体,兴奋地开始了聚拢。当两个丹药粉尘一碰触,他们就会立即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更加壮大的丹药粉尘。
丹药粉尘仿佛也是感应到了巨大的危机,开始了巨大的反抗,如同头头贪得无厌的饕餮,丹药粉尘凭借着自己独特的融合和扩散的特质,应对着越来越狂暴的火焰,竟是没有丝毫落败的迹象。
一声刺耳的雷鸣划过耳际,一道手臂大小的紫色天雷突蓦地从天而降,木炷想要侧身躲过,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天雷竟是从木炷的头顶直接从上而下径直灌入,让木炷的身形出现了颤栗。
感觉到头部一会怎发蒙,木炷还没有反应过来,天雷又接二连三地开始对木炷的头顶进行了轰炸,让木炷躲之不及,欲哭无泪。他清楚地记得,易天特意嘱托他,一定不能让天雷轰中他的头顶,现在反倒好了,木炷的心中惊骇起来,仿佛是预感到了危险的降临。
但是,木炷忽略的是,易天说那话的时候,是在他没有服用种灵丹的情况下,如今身体内有了种灵丹的加持,别说是这几道雷火,即便是更加粗壮的雷火,也不能撼动木炷的身体半分。
轰轰轰的声音接二连三,一道道雷火毫不留情地轰炸到木炷的头顶,同时也有一道道的雷火轰炸到易天虚幻的灵体和碑体上,把整个渡劫之地轰炸的满目苍夷,坑洞遍布,焦灼之色满眼可见。
上有天雷轰顶,下有烈焰灼体,木炷真切地感觉到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因为,木炷居然发现,他竟是没有半分难受的迹象,这既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一般的常识,木炷不由得怀疑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些天雷一旦进入木炷的头顶,也被颗颗丹药粉尘给吸进了肚子中,竟是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也不知道种灵丹是什么原料炼成,简直比渡劫丹都有效,让木炷简直不能形容他此刻激动的心情了。
当九道天雷轰过以后,天地竟然诡异的安静下来,就连一直都在灼烧木炷的火焰也都开始消散开来,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雷劫终于消散而去,易天和木炷终于成功地渡过雷劫。
对于易天来说,或许果真就是这样,但是对于木炷来说,考验好像才是刚刚开始,由于丹药把火焰和雷电的力量都吸收进了体内,所以木炷的身体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危险。
丹药粉尘夹杂着雷电之力和火焰之力,这两种都是狂暴的力量,一旦处理不好,只要有一个丹药粉尘爆炸,其余的也会受到波及,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惨况,恐怕别说木炷的身体,就连灵魂,都有可能被轰炸的烟消云散。
这所有的一切,都容不得木炷不小心,他可不想,在这条阴沟中翻了船,不但没有有所收获,获取先天性大圆满的火属性,反而丢了身体,落得个偷鸡不成还要蚀把米的悲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