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常理来说,这雷火劫是易天引来的,应该主要攻击易天才对。谁知道木炷这个逆天版的存在,用镇魔符牌惹怒了心魔劫,心魔劫自然不会主动认输,于是这两者就杠上了,并且随后出现的神识轮环的奋力抵抗,更是触及了心魔之气的底线,所以这也怪不得心魔之气舍本就末,反而把木炷当成了主攻对象。
看着木炷一脸平静的模样,易天很想告诉自己放心,很想告诉自己木炷不会有事的,但是当看到木炷身边越来越多的心魔之气,易天始终不能这样说服自己。
并且更为恐怖的是,木炷身边的心魔之气与云层中的心魔之气逐渐地连在了一起,云层中的心魔之气为木炷身边的心魔之气提供了坚实的后盾,更加增加了木炷的危机和危险。
木炷神识之海中,更加是一副惨不忍睹地局面。神识轮环已经黯淡了下来,旋转的速率也在缓缓地下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崩溃似的。至于那镇魔符牌,更是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汹涌的心魔之气始终不肯放过镇魔符牌,倾灌进大量的心魔之气,不把镇魔符牌给撑爆誓不罢休。
木炷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寂灭心态,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所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心神给封闭了起来,要不是这样,恐怕木炷早就承受不住这份压抑感,进而说不定已经是魂飞魄散了。
易天急的围着木炷直打转,但是却是毫无头绪,他也尝试着跟木炷交流,然而木炷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如果不是看到木炷面色红润,印堂颜色正常,易天还以为木炷已经被心魔之气给侵蚀了呢。
易天心中惊悸异常,如果心魔之气真地控制了木炷的神识,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不仅木炷会沦为奴隶一般的存在,就连他这个神器之灵,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易天说起来,比木炷都要急万分。
“器祖,真是的,你说你创造七彩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创造心魔之气,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拿自己创造的东西来危害自己的传承者,真是自作孽啊!”易天想到器祖当年创造七彩的情景,不由得埋怨起来。
镇魔符牌虽然心力交瘁,但是也不敢放任心魔之气的侵袭而不管不问,因为它清楚,那样的结果只有一样,那就是不仅它会烟消云散,永远消失在这片天地间,就连木炷,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更加卖命地消化着心魔之气。
心魔之气源源不断,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尽头一样。有限的镇魔符牌的能力,碰上了似乎无限的心魔之气,着实是碰到了对手,结局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认输,退败,屈服于漫无边际的心魔之气下。
神识轮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转动,开始慢慢地停了下来,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华,勉为其难地抵挡着那漫天的心魔之气,但是照这种情况看来,木炷的神识轮环很有崩溃的可能。
心魔之气仿佛是感受到了木炷的状况,知道木炷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又加快了攻击的步伐。天上的云层仿佛也被的愤怒了,开始剧烈地翻滚起来,并且衍生出更多更浓烈的心魔之气。
心魔之气突然打起了转,如同一道小型的飓风,向木炷的神识之海冲击而去,往木炷的镇魔符牌倾灌而去,朝木炷的神识轮环汹涌而去。在这般的攻击下,镇魔符牌仿佛是被触动了什么似的,居然更加猛烈地旋转起来。
神识轮环也仿佛是知道到了最后的时刻,也是开始重振精神,又开始了缓缓地旋转,散发出迷人的金色光华,阻挡着心魔之气的脚步,不让心魔之气接触到木炷的魂珠,以免木炷从寂灭心态中缓过神来。
易天看到这种诡异的情景,不由得哀叹一声,看来前景真的是不堪设想,就在他以为木炷的心魔劫即将过去的时候,谁知道心魔劫如同发了疯一样,更加凶恶地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击,让易天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感到了难以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
易天当然不会明白,怎么会出现这般变故,即便他真地明白,他也没要任何办法来帮助木炷,毕竟心魔攻击的是精神力,而一个人的精神力受到了威胁,除非是修炼精神力的专业修士,否则谁能够干预这种事情呢?
木炷神识之海的反抗取得了效果,在这千钧一发的情况下,阻挡了心魔突然发起的猛然攻击,但是代价也是巨大的,甚至是有些难以承受。镇魔符牌已经开始缓缓地出现了裂纹,如同披上了一道道黑色的细线。
神识轮环虽然情况稍微好些,但是也是不容乐观,毕竟在这般大力出击下,神识轮环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即便现在心魔之气停止攻击,木炷也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到自己的巅峰状态。
随着旋转,镇魔符牌上的黑色裂纹越来越多,并且还有逐渐增大的趋势。当又一波猛烈的心魔之气冲过来,镇魔符牌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爆裂成一片碎屑般的白色光点。白色光点仿佛有着无尽的灵性,朝木炷的神识之海中散了开去。
就在白色光点爆散开来的时候,远在妖兽山脉的木凌风仿佛蒙受重击,突蓦地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刺痛。手扶胸脯,木凌风疑惑地闭上了眼睛,在发觉没有什么不对时,开始了喃喃自语:“不会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如果实力没有削减,我还能推算一下,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啊。”
随即就是一阵无奈的叹息,望着一潭碧绿的池水,木凌风想到了木炷。心中充满了担忧,望着池中不停翻涌的游鱼,木凌风又止不住地自言自语道:“炷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但愿一切安好,反正一个星期的期限也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