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地滚了下来,木炷感觉到自己已经接触到了平实的实地。用双手猛然按地,阻止住自己继续前滚的身体,木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蓦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朴实却又玄妙的空间。如同一个扩大版的肥皂泡泡,木炷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圆形的薄膜状的空间。
位于他的正前方的是一面石壁,石壁上雕刻的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兵器,绕得木炷眼花缭乱。石壁面前坐着一个雕像,那雕像正襟危坐,仿佛是在进行什么庄重地仪式。单纯从石像来看,应该雕刻的是一个老者,胡须花白,面容慈祥,栩栩如生,仿佛跟活的似的。
在这雕像的前方是一个石头雕刻成的桌子,雕工精美,上面雕刻的也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兵器。桌子上放着三样东西,从左向右依次是一本泛黄的古卷、一个填着红塞白玉玺净瓶,还有一杆的毛笔。
木炷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抱着必死的决心,滚落到了这里,自己居然诡异地进入了这样一层薄膜中,并且看这架势,好像是自己已经得到了某种机遇,让木炷的头脑一时竟是反应不过来。
蓦然,木炷感觉自己的头脑一阵眩晕,一个个画面蓦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画面中有一群男男女女,手持各种各样的武器,在生死洞中逡巡犹疑。如此看来,木炷心想,他自己并非是第一批面临生死抉择的人。
那些人无一例外地进入了生洞,留下了中间那个死洞,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因为进入生洞后的那些人无一不诡异地变成了一具骇人的骷髅,并且更加诡异的是,那些骷髅又凭空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被挪进了死洞。
木炷感觉头皮发麻,闹到半天,自己在死洞中碰见的骷髅,都是死于生洞中的,这个洞穴的设计者,也着实是有些邪恶了,颠倒生死,让这些心存侥幸的人不仅没有获得好处,反而成了死洞中考验人的摆设。
画面是不断变幻的,让木炷心存侥幸的时候,也在暗中诽谤洞穴设计者的无耻,然而无论如何,他是幸运的,因为他突破重重障碍,终于来到了这个诡异的空间,看似已经被幸运之神照顾了。
与此同时,木炷可是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放松,因为他已经领略到了这主人的诡异,是以也不敢轻举妄动,虽说对石桌上的东西很是好奇,但是他仍旧一脸戒备地站立着,不敢让自己有丝毫的懈怠。
“真没有想到,你真的能够走到最后,并且已经通过了三重考验,看来我的任务也要完成了。”那道肆意的声音畅快地响起,看来已经呆在这里呆的厌烦了。
“什么三重考验,你到底在说什么?”木炷听到这声音,立即假装镇静地问道。他对这声音极为忌惮,因为他感觉肯定不是这声音主人的对手。更何况,在这个山洞中,自己是一点优势都没有,连个逃蹿的方向都找不到,更别谈与这个守护洞穴的人周旋了。
“呵呵,你能通过考验,我也是非常意外。三重考验吗,就是指打开万器门,选择生死洞,通过骷髅洞。你不仅达到了要求,而且超额完成了任务,如果要拜师的话,按照规矩来,不会再刻意为难你的。”肆意的声音看起来心情极好,于是就语气慈祥地解释道。
“拜师,拜谁为师?这桌子上的东西,难道是拜师用的吗?”木炷一脸惊骇地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吗?那你为什么会跑到这儿啊?”肆意的声音惊讶地响起,才明白原来木炷是误打误撞走进来的。
远在宇宙中漂泊的器祖身形一震,呵呵地嘀咕道:“这小子真幸运,不过我那仆从在七彩呆的也太久了,就成全了他吧。”
“这个徒弟我收定了,就他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把那里的事情办完,你就可以来找我了。这个小屁孩身体中很是古怪,你帮他梳理梳理!”把这番话传给仆从,器祖才又开始向虚无的宇宙中前行。
肆意的声音再度响起:“算了,算你小子走运,你只要在石桌前拜上三拜,就可以拜师了。”
木炷到现在仍旧是一头雾水,连他要拜谁为师都不知道,竟然有人就要他拜师了。想到这些,木炷就不由得纳罕地问道:“我到底是在拜谁为师啊,我都不知道师傅是谁,怎么拜啊?”
“你要拜的人是器祖,也就是史上最为伟大的炼器宗师。只要你拜他为师,你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你前面的雕像就是器祖的雕像,只要你对着他拜上三拜,完成这个礼节,你就可以成为炼器门的真传弟子了。”肆意的声音知道自己就要离开这个破地方,兴奋了他的语气。
木炷的头脑如同炸了一个炸弹,这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他怎么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幸拜入器祖门下,并且就这样成为了最为神秘的炼器门的弟子,并且还是得到了传承的真传弟子。
关于器祖的传说,是与七彩的传说紧密相连的。传说七彩是器祖创造的一个空间,而七彩上的一切都是器祖制定的,比如说魔法的属性,以及斗气的修炼,还有人鱼鸟兽等等。
这简直与基督教的上帝没有区别,最重要的是现在有人让自己拜入器祖门下。就像有人对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说:“你快点磕三个响头,上帝要收你为徒”一样,木炷的心情除了激动,就是铺天盖地的震撼。
“怎么,你不愿意吗?过了这个村,可就真的没有这个店了。”看到木炷一脸痴呆的模样,要不是器祖吩咐了他,恐怕他直接会把木炷给丢出传承之地。
“怎么会呢,只不过是我太激动了而已,我这就来拜。”木炷说着,生怕声音的主人会迁怒于他,屈膝就像那个石像倒地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