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木炷的下坠速度并没有丝毫缓解,钟守英临危关头,竟是把自己的生平所学给忘得一干二净,如果钟守英施个魔法,这种事情应该很容易避免,但是临危失了方寸,钟守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木炷逐渐地向悬崖落去。
只听嗤啦一声响,钟守英手中的腰带开始断裂,钟守英也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但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腰带缓缓地断裂。钟守英已经在腰带的断裂声中麻木了,只是手中紧紧握着的腰带,在诉说着她心中的不甘。
终于腰带完全断裂,木炷的身形坠落进了悬崖下面,钟守英呆呆地看着没了木炷身形的悬崖边,眼神中露出了凄楚的神情,伤心欲碎,然而想到木炷所造成的杀孽,钟守英在心中暗自想道:“这报应来得也特快了吧。”
不舍地望着悬崖边,钟守英不得不接受木炷丧命的事实。钟守英也希望木炷能够侥幸活命,但他同时也知道这种几率有多么小,于是就打消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奢望,整理一下思绪,钟守英离开了悬崖。无论如何,木炷于她,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木炷的身形瞬间降落,速度越来越快,如果照这个速度下去,别说下面是怪石林立的山岩,就算下面是万丈的深潭,木炷也极有可能摔出个脑震荡什么的。崖壁上的松树划过木炷的身体,只是划破了木炷的衣服,对木炷的肉体却是造不成任何影响。
正在木炷的下坠速度越来越快的时候,木炷突然进入了一种隔膜中,那种隔膜厚厚的,仿佛是有着强力弹性的橡胶,想要阻止木炷的进入,然而由于木炷的速度过快,那种强力的隔膜竟然没有阻挡住木炷下坠的速度,被木炷的身体穿越过去了。
一进入隔膜,木炷下坠速度就迅速地稳定下来,并且渐渐有下降的趋势。与此同时,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住了木炷的身体,让木炷的精神都为之一震,木炷眼神中的红色血丝也是缓缓地蠕动着。
那层网状的血丝逐渐地蠕动,最后好像是遇到了溶剂似的,缓缓地开始融化开来。淡淡的血雾悄然蒸腾,木炷的眼神也是慢慢地明亮起来。也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奇异的空间,竟然对诡异的心魔有着如此奇异的功效。
木炷神识之海中的镇魔符牌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也开始迅猛地旋转起来。在镇魔符牌强力的吸扯下,木炷神识之海中的心魔之气也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九个神识轮环开始莹莹地散发着光芒,也开始逐渐帮助镇魔符牌驱逐着心魔之气。
在这诸多方面原因的引导下,木炷体内的心魔之气最终因寡不敌众,被驱逐的一点也不剩,同时木炷也终于醒转了过来。虽然人已经醒转,但是对于眼前陌生的环境,还是让木炷大吃了一惊。
蔓延的白雾笼罩着整个视线,神识异常地清明舒爽,就连鼻子中都填斥着淡淡的花香,木炷直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青天白日梦,并且还在梦中跑到了神仙住的居所,一时竟是有些神情恍惚。
使劲地掐了一下大腿根,木炷感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眼神中闪过一道奇异的神采,木炷终于知道,他所处于的地方并不是自己空想出来的。一时之间,木炷竟是有些恍惚莫名,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了这么个美轮美奂的地方。
他依然记得,他正在与三眼狼群奋死拼战,白虎也在守护着钟守英,至于自己怎么忽然跑到了这么个地方,木炷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木炷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被心魔给彻底地控制了神智,并且已经遗忘了所有的一切,会不会发疯也在两可之间。
“喂,有人没有?有人没有?”木炷看到除了自己,并没有什么人,就忍不住叫嚷了起来。
然而空荡荡的空间除了传来阵阵回音,竟是没有一丝人音传来,让木炷不由得感到了一阵失望。
木炷没有发现的是,木炷的脚下一团白雾正在缓缓地转动,并且带着木炷正在缓缓地前行,不过由于里面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丝毫参照物,木炷竟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前行,所以只是无助地喊叫。
等到白色的雾团停止的时候,木炷的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把木炷的眼睛刺得一阵恍惚。木炷用右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缓缓的适应了有些强烈的光芒。等到睁开眼睛时,木炷发现他眼前横亘的是一个发着淡淡青玄色光芒的石门。
石门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器械,各种各样的法宝莹莹地发着白光,好像是嵌入到石门中的一样,栩栩如生,让木炷不由得伸出了手去叩响它。然而木炷的手指一挨到那个玄妙的石门,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电击,让木炷不由得把手收了回来。
“咦”木炷暗惊一声,没有想到石门竟然还能自我保护,不由得心中一阵惊骇。
“小娃儿,你既然能够来到我这儿,也算是与我有缘,只是能不能进入我门,就要看你自己了。石门之后,便是我的传承,有多大的能力,就看你自己的了。”一个放肆的笑声乍远还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让木炷吓得一个抖颤。
“你是谁哦,能不能出来说话?”木炷稳定了自己的心神,镇定地问道。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回答一个问题就行,你是愿意做一番尝试,还是要继续在我这儿碰机缘,如果你想要离开,我马上就让你走!”那声放浪形骸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颇为蛮不讲理。
木炷心中犹疑了,他担心白虎和钟守英,同时也放心不下这般机遇,所以不由得感觉到进退两难。想着自己身体目前的状态,或许这个人有能力帮自己解决,但是又想到钟守英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木炷的心中又开始犹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