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气呼呼的走出帐篷后,远处走来一个身穿斗篷的身影;
是那位艾索·加斯曼法师;
“中午那位大人还真是强大呢,这位小姐你说对吧!”
艾索·加斯曼走到女孩的边上看着远方深邃的黑暗说道;
“加斯曼法师大人,您离那个境界应该不远了吧!”
突然之间遇到这位散林的法师让女孩有些意外;
“我,哈哈哈,我恐怕没有机会能够窥见那个神奇的高峰咯,年纪不允许了;
不过公主殿下你如今年轻气盛,近数百年不曾出现传奇职业者的上林将以殿下你为荣耀”
法师听到女孩的话语后笑呵呵的说道;
法师出现的时候女孩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不过法师口中对自己的说是预言亦或者期待让尤菲米娅有些疑惑;
话说尤菲米娅不清楚哪边暴露了身份,难道又是胜利之矛;
“法师大人真是会开玩笑,在这荒野之上,战场的边缘又哪来的公主呢?”
女孩诧异的朝嘉斯曼法师说道;
嘉斯曼法师凝视着篝火下的金发女孩,女孩竭力想要隐瞒的身份但是在女孩与法师凯凯而谈的过程中暴露无遗;
整个新南可没有多少少女能够面对一位英雄阶位的法师能够镇定自若的;
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生在王室时时刻刻都要想着保护自己,对任何人抛出的善意都要斟酌再三,眼前的女孩如此,散林的俩位王子亦是;
“呵呵,可能是我搞错了吧,年纪大了,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但愿以后相见小姐已经脱离现在的困境,对于小姐遇到的困难,只要我能够帮上忙的还请小姐不要客气”
老法师敲敲自己的额头笑道,他轻轻的一躬身后退入了漆黑的深夜中;
女孩神色莫名的看着法师逐步消失在灯火的阴影中,商队恐怕是无法再待了;
很显然嘉斯曼法师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不管法师是善意恶意,对女孩来说都是风险;
还有这次的盗匪能够来一次,那么还未死去的那些人就会再来第二次,盗匪和佣兵解决不掉他们的话恐怕会来一些其他的东西;
得想办法尽快脱离这里,女孩脑海中转着万般的念头回了自己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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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河堡燃烧的火柱将南方的天空映衬着一片血红;
白发管家踉跄的身形带着女孩走在荒野之中,扑腾一声,管家终于忍受不住伤势和疲乏摔倒在地,连带着牵着的女孩也一并带倒在地;
管家费尽气力扶起女孩,看向女孩的神色中既有期盼亦有一丝恐惧;
夜色下艾德文娜神色惊慌,低垂着小脑袋不敢看白发管家;
“纳姆爷爷,对不起!”
有着小小的兔子耳朵的女孩泛着血色的眼眸怯怯的看着白发管家,喃喃的细语让有一丝恐惧的白发管家稍微放松了下;
“艾娜,听爷爷说,爷爷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后面的路得靠你自己去走了,知道吗!
去南方找你的姐姐,不要想着复仇,好好的生活下去,最后告诉你的姐姐,让她帮你掩盖你是嗜血种的事实,听到了没?”
管家费力抱着女孩,向女孩叮嘱着最后话语;
“把爷爷刚才说的重复一遍”
看着眼前女孩懵懂的模样,管家心中万般的不舍,他让女孩重复着自己的话语;
兔耳朵的女孩或许还小,但是天赋良好,对于管家断断续续的话语一遍就记了下来;
在听到女孩把话语完整的重复一遍后,管家轻轻的抚掉女孩的泪珠:
“好孩子,这一段路程会非常,非常的苦,但是孩子,你必须要走下去;
一路上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的姐姐,只有你自己的心和血脉感受到真诚才能托付信任,明白么?孩子,我的好孩子”
随着管家越来越无力的低语,管家苍白的大手终于无力的从女孩的脸上落下;
大手的掌心有着俩颗小小的齿痕,女孩不断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看着毫无声息的纳姆爷爷女孩的眼泪不禁唰唰的往下掉;
不久前深邃的秘道中,女孩见到疼爱自己的罗伊大人被不断拖行消失在黑暗中,有些声嘶力竭的女孩忍不住咬住了管家的大手;
就在女孩吸收了管家血液的那一刻,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女孩几乎瞬间就丧失了自己的意识,不再哭闹和挣扎,只是不断吸吮着管家的血液,而管家担心女孩再次发出动静也就任由女孩不断的吮吸;
或许是女孩还小的缘故,在管家意识即将模糊的边缘女孩停止了吮吸;
随后管家蹒跚的带着女孩走出了秘道,直到着不远的荒野中,临终前管家不禁终于想起了那些大人物口中的传言原来是真的;
极北的风暴王座早已没有了什么兽族的兔人;
遥远的过去兔人一族优秀的生育天赋被嗜血种所看中,之后在不断的抓捕和饲养中一直作为嗜血种的血源存在着;
之后一个偶然的时间中,血族的一位先祖碰到了一位心爱的兔人爱姬后就赐予了部分兔人嗜血种的血脉;
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兔人原本血脉的特殊部分,让少数天赋异禀的雌性兔人保留了繁育能力;
从那以后兽族兔人种就渐渐消失在了极北的大草原上,而留下的只有嗜血种的月兔,亦有人称之为血兔;
只是这一切都离丹河太远太远,那位被勋爵买回来的虚弱雌性兔人被认为只是普通的兔人,乃至最后就算生下了艾德文娜之后消失了也依然被认为只是侥幸逃脱而已;
而出生后的小艾娜也只是保留了她母亲部分兔人的特征,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嗜血种特征;
深邃的黑暗中,天空中漂浮的云层将星空掩盖,女孩趴在管家的尸体上哭泣了一阵后或许是疲惫亦或许是饥饿,她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悄悄的没入幽深的夜里;
离开了纳姆爷爷已经冰凉的尸体,只吃了早饭的女孩此时心中念念的只有食物;
女孩似乎还没有觉醒成嗜血种的自觉,还没有吃晚饭的女孩本能的觉得有些饥饿;
她嗅着空气中香甜乃至有些甜腻的气味慢慢的小步走着,漆黑的荒野对女孩来说没有一丝阻碍,女孩就像天生属于黑暗一般;
前行的女孩不知道方向,从未在独自离开过丹河堡的女孩自然不知道怎么分辨东南西北,女孩就在这香甜的气味下懵懵的不断朝北方前进着;
女孩的心中在前方的不远的地方就有一股非常明显的亲切存在,那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那个存在红的非常耀眼,就像一轮血色的朝阳,照耀的女孩暖烘烘的;
女孩身后遥远的南方同样有一股血色的波动,只是这点波动就像现在星空中的星星一般遥远而模糊不清;
而在女孩没有看到的朝阳下方亦有一股几乎淡不可见的存在,只是女孩没有看见,或许没看见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