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义慌了,担心个不行,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没有公共厕所。
打算把她带到刚刚去的婚纱店。
九尾无言反驳,任由顾北义开车把她带了过去。
导购小姐依旧热情,领着九尾朝后面走。装潢的像是办公室一样,沿着走廊到头就是卫生间。
九尾让导购小姐先走,自己看着尽头的厕所,感觉不适合久待,身子微微颤抖,身上的毛孔在若有似无的收缩,九尾抬脚直接从后门走了出去。
夜风有些凉,她没地方去,远远看见亮着不太清晰光的湖面,步伐轻快又敏捷的朝桥底下去。
中间要过几个马路,头上的狐耳已经初见形状,身后的尾巴也已经拖了出来。
九尾也顾不得许多了,她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给藏起来。
马路上车来车往,远远的光束在她身上或深或浅的绕过。
她从车与车之间穿梭过去,成为谁车窗前面一闪而过的黑影,和光斑一瞬照亮的灵兽。
脚步要落地,一辆车要冲过来,她足尖未点地滚了过去。
眼前有些花,整个身子蜷在石墩下,嘴里呢喃着顾北义。
此刻的湖面波光粼粼,随后冲出一束水柱,末了又平息,从岸边走过来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走到九尾身边,抱起九尾,又走向岸边,一下子跳了下去。
……
顾北义见九尾迟迟没有出来,急得差点要闯去女厕所。
导购小姐也去看了,也很慌,因为没有人。
那一刻,顾北义有种说不上来的压迫和无力。
在原地愣了有一会儿,随后说了一声抱歉,低着头走了出去。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去找,打她电话也没人接,让他慌透了。
脑子拼命的闪回她的各种神情,对他笑的时候最好看。
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他很难说明那种感觉,在路边停下来,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不断收紧,随后暗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重新发动了车子。
张深此刻被思思踩着脖子要解药,齿间有锋利的獠牙,身后的狐尾缠住了他的手。
手机在一旁响个不停,思思看见显示的是顾北义的名字,眉间一蹙,没想到一时大意给了张深机会,一秒不到的机会,她便被张深扼住喉咙,一张燃烧的黄符贴在她的额头,思思神情狰狞,像烟似的消散,被张深装进了乾坤袋。
随后接了电话,下楼去接顾北义。
两个人坐在车里,各自点了一根烟,顾北义降下车窗掸了掸烟灰,神情显得有些颓败,“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张深吸了一口烟,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不敢置信道:“既然你早知道她是妖,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就为了一个承诺?别逗了,你顾北义是一个商人,商人只讲利益。”
“不知道。”顾北义有些心烦,想起来在那个巷口,他看见蜷缩在角落的九尾,看见毛茸茸的狐尾,心里疑似惊诧和害怕之后,还是坚定的抱了九尾上车。
也许他认定九尾无害,也许他觉得自己改为承诺负责,也许也许……
“也许是为了承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