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杜源家,大门紧锁。
正在吴兵急得焦头烂额,像热锅上的蚂蚁自己杜源家门口打转时,突然想起来,那个表单上面有杜源的联系方式。
吴兵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表单,拨通杜源的电话,电话那头杜源果然在医院。
吴兵到了医院看见杜源坐在外面,问道,“你怎么坐这,不上学?”
杜源平静的说道,“我昨天和我朋友被打了,是徐艳丽叫的人。”
还未等吴兵开口继续追问,房屋里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一个胖胖的中学生,他大概就是杜源口中的朋友。
吴兵问候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中年男子没有接过话茬,凑近吴兵,“你准备怎么办?”
吴兵一时没有明白过来,目光凝滞的看着那人。
中年男子见状,恨气填胸的补充道,“那些人都太过分了,我们就得赖在医院,讹他们的钱,让他们知道肉痛。”
说到这里,中年男子脸上的少于的皱纹都在颤抖。
吴兵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但面对这样一些人就是不能这样纵容,是该让他们肉痛的时候了。
于是吴兵欣然接受了中年男子的建议,让杜源住医院。
期间,吴兵看着邻床的那个小胖子,每天都有人送花和水果,各种慰问连续不断,而杜源则独自一人在那玩魔方。
但吴兵看得出,他在胡乱玩弄,毫无规则的摆弄。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树木苏苏的讥笑他的心乱智昏。
杜源急躁的把魔方狠狠地摔在墙上。
魔方摔的稀碎,杜源赌气蒙面躺倒在床。
吴兵走在过来,将魔方破碎的零件一一捡起,全部拆下来,重新安装,但还是有两个小方块不可恢复。
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背在后面,神秘的杜源神秘的说,“杜源,你睡了吗?怎么不玩魔方了!”
“我闭上眼都能完成这个三阶魔方。”杜源身体没有动静,声音是从被子里发出的。
吴兵佯装遗憾道,“那二阶魔方、金字塔魔方、不规则魔方都会了吗?”
杜源先是一阵沉默,然后讷讷的问道,“你可以教我吗?”
吴兵耸了耸肩,摊手说道,“其实我也不会,但你可以看说明书学习啊!”
杜源这才起身笑了,这回笑得的那么灿烂,“那也挺好的,我从没玩过金字塔魔方,出来了,我请你海吃一顿。”
吴兵笑着把脸别过去了。
过了几天医院用床紧张,像杜源他们两个没事躺在病床上的人,自然少不了医生的质疑和鄙视。
吴兵感觉也的确差不多了,总是住医院,讹的钱太多,小心别人狗急跳墙,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来继续住不住医院还是值得去仔细去拿捏的。
吴兵和小胖子的父亲商量一下,小胖子父亲却坚决反对。
时隔几天他父亲依然满脸怒气,眼睛瞪得滚圆,愤怒的目光利剑般的射来,嘴角抽搐的说道,“我特别生气的就是他们特别不在理,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打我儿子,这群人就该被讹他个倾家荡产……”
吴兵见到他情绪激动,说话飞沫四溅,当时先打哈哈,稳定他的情绪。
等情绪稍作缓和后,打趣道,“这样吧!今天我也迷信一把,我投一个硬币,是字就走,反过来,是花就留,你看怎么样?”
“那也……行。”中年男子将信将疑说道。
吴兵微微一笑,这是他和别人赌输赢时拿手好戏。
只见吴兵微微向上抛掷,当再合在吴兵手心之中,再张开。
无疑,向上的是字。
吴兵微笑不语,眼睛之中的笑意,给了中年男子一个肯定的答案。
中年男子,虽然也看到了结果,心中仍有些许不甘,“三局两胜。”
吴兵暗衬,“一百局,六十胜,你也输定了。”
接下两次的结果可想而知,最后使得中年男子不得不低下头,叹气道,“难道……真是天意。”
第二天,吴兵他们再再次来到学校政教处。
老师一脸严肃,打人与被打双方都摩拳擦掌,仿佛须臾之间就会爆发一场拳击赛。
吴兵有点想笑,他来是解决问题的,更想让杜源以后能在一个没有人骚扰的环境学习成长。
怎么来一趟,像来法院似的,不过这次多了两个战友,使吴兵信心增加了不少。
不过他也想过去劝让杜源不行就转学,这也让他省很多力气,但恋爱中人都和看见红色东西似的斗牛,多少缰绳都捆不住。
吴兵知道接下来少不了一番诸葛亮舌战群儒,所以两瓶水都买好了。
老师见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缓和一下氛围,“徐艳丽,还是先说说你为什么让人打杜源和李子豪。”
徐艳丽将脸别过去,一副软硬不吃的架势,就算此时没有家里人在这,她照样很是蛮横,“我当时走在听到他们身旁,听到他们骂人,以为是在骂我,所以就让人把他们打了,说吧,讹多少钱?”
徐艳丽前一段时间,听说自己玩的要好的朋友因为打架,就赔了几十块钱。
再看看自己把人弄的也就是皮外伤,能赔多少!
可惜徐艳丽太过天真,等吴兵说出医院这几天的花销,徐艳丽彻底蒙了,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头皮有些发麻,好一阵才缓过来。
杜源和李子豪一人各一万,就算几个人平摊,徐艳丽一个初中生,还是算的过来,自己将掏多少钱。
打人者三个,加上自己这个指挥者……
徐艳丽最终还是强撑着,打架就是为了出风头,就是要面子,现在这个关键时刻,面子更不能丢。
徐艳丽低头咬了咬牙,邪魅一笑,“赔就赔,我几个月的零花钱罢了!”
就在这时,政教处的门被“咚”的一声踢开了,吴兵当时想政教处主任是不是很高兴,心里正偷着乐呢!
因为踢门的正是徐艳丽的父亲徐刚,这让徐艳丽的班主任都无法替自己学生说话了。
徐艳丽青筋暴鼓,俨然张飞在世,势不可挡的样子。
吴兵和所有在场老师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被打者有些害怕,吴兵双腿哆哆嗦嗦心里更加有些发慌的挡在两个被打者面前,保护他们,“别怕……别怕……”
杜源两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对他的能力充满了怀疑,刚才还自信满满,现在看见徐艳丽父亲的气势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徐艳丽心里满是得意,因为她认为自己父亲要替自己出头了。
以前有一次,徐艳丽的父亲听说自己女儿被训哭了,不管青红皂白,喝的酩酊大醉,提着酒瓶子就去找那个老师理论,若不是老师报警,面对徐艳丽父亲粗壮身躯,还真没几个人敢上前,只能望洋兴叹。
正在吴兵和大家以为今天少不了和徐艳丽父亲一顿撕扯谩骂时。
“啪!”
徐艳丽捂着脸上血红的手掌印,眼睛呆呆望着自己父亲,眼神心里装满惊恐,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