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阵电流的酥感从头皮传达开。
周围浮动着,一种奇怪的呓语,低喃着,浮动在耳边,声音轻柔地像催眠曲,似有似无。
扑通扑通地,心脏开始有了跳动,奇异的热流从中涌开,是血,流转于身上。
身周的一切在感知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冰冷的空气中传出一种微妙的悸动,隐语着难言的沉默。
她不是,死了吗?
呓语断断续续而又含糊不清,夹杂着“刺啦刺啦”电流互相触发碰撞的杂音,就像是电话信号弱时说哈u卡顿,割开了它的声线,但,却并不违和。
“那么..……安好。”
这是她所能勉强听出的字眼。
安好?是在对她这个本该死去的灵魂的人道别吗?可她现在却突然拥有了意识知觉,虽然现在无法动弹,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嘶,
痛,好痛,疼痛感肆虐全身,更加剧烈起来,如同被千万根针从中刺穿而过,插入骨髓,挑开血管埋入肉中,无数的线丝割刮着,游走与血肉之中,勾勒着诡异的图案。
泛着极白的光圈波纹荡漾,透过她的身体,如同被刀一般一遍一遍割划开她身上的每一寸感知,这种痛感,真可谓是千刀万剐,撕心裂肺。
倘若是常人,一定会几度昏厥过去,可此时的她,就像是被强制控制住计算好程序一般,无法逃避,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地狱淬炼般的痛苦。
痛不欲生,死不能求。
“喂,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醒啊?”
“你别碰她,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再等等吧,反正等了千百年来也不差这一时。”
“我这不是想看看她还是不是活的嘛,万一又失败了,早点回家睡觉去,反正失败是常事嘛。”
“你话可别当着面说啊假如这次成功了,你这话不得成了得罪人的欠子。”
“千百年来不都是这样的结果嘛,再说我们只是走个形场应付应付大家得了,就你小蠢货,蠢认真。”
耳畔传来嘈杂的声音,对于此时别痛苦凌迟摧残的她而言,扰得她心神难耐,烦躁不安,无心去解。
“闭嘴,”痛阵之余她挤出声音微弱的说到,随之一种无形的震慑力制住了说话的噪音。
她动了动唇她现在,可以,说话了么?可以,动了?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这种诡异的痛感也随之减弱。
睁开双眼,她茫然地看着陌生的环境。
空旷的大殿有着同这个世界一样的诡异殿身,有黑白的线条相组而成,殿内直立的几根大柱就像是两根粗细不一的线条添上一般,天花板垂吊上面的烛火也亦是如此。
就像是来到了由线条组成的画中世界,使她有一种强烈的错差感极其不适,以及一种陌生的惶恐无措。
她下意识地检查了自身的一切。
洁白的皮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暇,带着一种被油画漆上了的感觉,遍布的淤青伤痕也消失无踪,被刀刺穿的胸口也被复原的完好无损,若不是死前的衣服还是原来那般,前后留下了被刀刺开的开口,她是无法相信这是自己的身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