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门推开的时候，里面四个人三个下意识站起，唯独一个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动，以至于其他三个要站起的随后又都坐下了。
因为进来的不是燕总，当然也不是小燕总，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笑容有点贱兮兮的。
“就是你们四位是吧？”
关上门，韩零示意：“坐，都坐，不用客气。”
四个根本没站起的面面相觑，这是燕总请来的逗比吗？
韩零坐在那，对着两男两女：“介绍一下，我叫韩零。zero的零。是北风新的内容总监。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还要领经纪人总监的职务。你们想找燕总，和我谈也是一样的。”
Cindy正好进来，将一份资料递过去。是艺人的资料，现在就剩这四个。
韩零看了一眼：“怎么五份？”
Cindy平静开口：“总监不是不知道我中文名吗？上面也有我的资料。”
说完转身就走，四个艺人看出Cindy态度一般，不过显然也叫着总监，说明眼前这个大不了他们几岁的，的确是新的高层。
“小心眼~”
韩零笑着对着几人说了一句，其中一个女孩笑了一声，被其他三人看了一眼，低头沉默下来。
看着资料，Cindy的放一边。
然后开始对号：“包乐童？哪位？”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大概20出头，举手示意。
韩零点点头继续：“潘雨薇？”
一个披肩短发女孩示意，很飒的样子。
韩零再次询问：“另一个是柯莹？”
就是刚刚笑的女孩，女孩是长发，看起来很清纯。
看着最后那个进门他都没动一直翘腿坐着的有点阴柔男孩：“那不用问你就是霍然吧？”
“你不用对号了。”
他的确是霍然，打断韩零的客套：“我们四个来今天是和公司谈解约的。你也不用记住我们谁是谁叫什么。”
韩零平静点头，放下资料：“可以理解，也猜到了。”
不确定看着几人：“是都想走吗？还是……”
霍然开口：“我们四个一起来，当然是都想走。”
韩零笑：“不一定吧。两个人以上就一定有不同想法，这就是人性的特点。人生阅历成长环境，三观性格都不会一样，怎么会想法一致？”
霍然开口：“除非我们四个的诉求公司都满足不了。”
看着韩零：“你刚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能应聘顶替燕小北的职位。他已经去世了，我们不该背后说他坏话。但是几乎最少两年时间，我们在公司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关心叶欣怡。”
韩零开口：“的确不该说了，如今我是总监。他的事已经是过去，我不是说让你们忘了，我是说往前看。你们怎么决定？”
霍然起身：“我已经找好下家了，而且进入公司至今没有什么对不住公司的地方。能坚持到现在也算是我们尽心。”
韩零摆手：“懂，解约可以，不需要解约费。当然你想要离职补偿也不可能，你现在就可以去和郑玲说，就讲我同意的。解约合同签好就可以走，好聚好散。”
霍然愣住，轻笑开口：“你不用来那一套……”
“就在外面！”
韩零开口：“前后几分钟就搞定，信不信你尝试一下。”
看着其他三人：“你好像是他们的主心骨吧？打个样给他们看看。”
霍然看着韩零，韩零也平静笑着。
霍然回头示意三人：“我去试试。你们等我消息……”
说完就出去。
韩零示意三人：“你们也和他一样找好下家了？”
三人没说话，韩零语气温和：“不要考虑公司，我虽然刚来但情况也了解一些。公司的确疏忽你们，也抱歉耽误你们两年宝贵的青春。解约不会难为你们，反而希望你们不要怪公司没有好好给资源。”
柯莹犹豫一下，开口道：“其实我们也不是……”
“喂！！”
潘雨薇呵斥一句，柯莹就没说话。
韩零皱眉：“你让她说话啊。现在你们是一起的，离开公司我怎么不信你们还能共进退？肯定要各奔东西自己顾自己？再说马上霍然就能让你们知道我是真的大大方方放你们走还是下套，没必要这么谨慎小心对社会充满防备。”
潘雨薇轻笑：“现在公司运营困难，你们态度倒是好了。以前对我们爱理不理的……”
“你要搞清楚。”
韩零打断：“公司运营困难，法苑依然会保障我们的合法权益。现在我是可以管你要违约金，不管北风是不是落难难为你一个小透明轻松不过。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还抖起来了？”
潘雨薇脸颊发红，逞强站起：“那我们就是……”
“董雯！！”
韩零起身开门叫着。
董雯过来询问，韩零开口：“让霍然走，潘雨薇想解约需要算算违约金，按照合同走法律程序。”
董雯看看潘雨薇，点头答应但是没走。
“韩总监你别在意！”
柯莹下意识起身拉着潘雨薇：“她不是有心的，性格就这样。”
倒是身为男孩的包乐童一直看着，沉默寡言似乎。
柯莹拉着有点倔强却怯懦的潘雨薇，韩零开口：“我和你们差不多大，大也大不了几岁。没代沟。我能理解这个年纪做明星梦的值得支持和保护。你有怨气可以，我也没难为你们，难听的话就不要说了。不懂得感恩和畏惧的人早晚碰钉子。我却没义务教你们成长。”
重新坐下，倒也没提继续为难潘雨薇的事。
潘雨薇轻声嘀咕：“现在这么好心不也晚了？”
“也不晚。”
韩零笑：“所以我问你们是不是都和霍然有下家了。如果有我不拦着你们，那点解约费不够塞牙缝的，但对你们这些还没成名甚至要靠家里支持的就是一笔费用。合作一场，没帮你们实现梦想那大方就放你们走。不过如果还对公司抱点希望，你们也知道叶欣怡走了，北风正是用人之际，你们的机会说不定就在眼前。”
“她走了……我们才有机会？”
沉默寡言的包乐童看着韩零，但目光是疑惑不是嘲讽。
韩零看着他，耐心解释：“你不是既得利益者的时候，你当然会觉得不公平。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在叶欣怡这个位置，公司却要捧别人，哪怕明面上你不好说什么，可你愿意公司把资源从你身上倾斜给其他艺人身上？不管对方是新人还是大咖。”
包乐童没说话，韩零开口：“当然这些平衡的事要公司去做。和你们无关。”
柯莹低头轻声开口：“其实我没想好要走。”
这次潘雨薇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看着韩零，柯莹示意：“当初我就觉得自己条件一般，去很多经纪公司投简历都没过。我都放弃的时候，是新成立的北风娱乐签了我。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长得也就那么回事……”
“呵~”
韩零笑了，感觉柯莹有点萌点，当然了解不多。
见韩零笑她也有点脸红，继续道：“可能在路人中走大街上还有点回头率，进入公司我知道，别说是顶级流量大咖都有自己的魅力点和特点，甚至还有人设以及各方面复杂的因素才能大红。我照比她们根本没得比，连公司一姐叶欣怡都比不上。被闲置也正常。”
韩零鼓励她：“所以呢？还愿意相信公司？”
柯莹腼腆笑：“我家境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还挺好的。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很宠我。我经济压力没多大，而且我今年20岁，还在上大学。再等一两年都没问题。”
潘雨薇冷笑：“你是没问题……”
韩零打断：“你有问题你走。我不拦你……”
看着董雯：“问问郑玲办没办完？”
董雯刚要出去，结果霍然就进来，表情怪异拎着合约。
几人都看着他，尤其潘雨薇：“怎么样？”
霍然看看韩零，对着潘雨薇：“解约合同正在打印，条款简单。就是正常离职，没有违约金。”
其他三人也惊讶看着韩零，霍然开口：“不过我会找律师……”
“随意！”
韩零不耐挥手：“我说了我大不了你们几岁。不搞这些虚的。”
示意霍然和潘雨薇：“你俩走定了是吧？出去弄合同找律师，我和他俩谈。”
霍然看着目光躲闪的柯莹和依旧沉默寡言的包乐童：“这就被分化……”
“我说！！”
韩零站起看着霍然：“你别逼我发火！！你俩找到下家那就痛快走！！我想留别人你们要拦着就缺德了！！以后还在圈子里，燕总公司倒闭也有人脉，按死你们两个新人没什么难度。别不要个碧莲在这磨磨唧唧。”
潘雨薇下意识站在霍然身后，霍然脸颊潮红：“你怎么骂人？”
韩零开口：“因为你给脸不要脸！”
不耐推着董雯：“让他俩滚。”
董雯也看着两人：“既然让你们走了就好好的。别在那挑事，不然柯莹和包乐童你们也能带过去？”
两人多少有点怵韩零，因为此刻对比才明白这不是燕小北了。
都没和柯莹和包乐童打招呼，转身就出去。
只剩下三人，韩零重新换上笑容，对着柯莹：“好了。我们继续。”
“你有点……”
柯莹不自然：“吓人。”
包乐童点头：“变脸好快。”
“呵。”
韩零笑：“对人不对事……”
“说错了吧？”
柯莹很萌的眨眨眼，包乐童难得也弯起嘴角。
韩零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距离近一些：“这样。你们要是不安心，也可以去解约。至于以后如果能找到好的下家，我支持你们。不过我的意思是看出来你们好像不是他俩那样走定了，那就试着给彼此多点信任和机会，看看可不可以再合作。”
见两人思索，韩零开口：“毕竟你们知道。不说谁对不不起谁，总归还是能别浪费两年时间。以后如果公司努力可以把你们事业推动哪怕一小下，也对得起我们合作一场。”
柯莹抬头笑着：“我没什么的。我可以再等，而且我觉得公司一直不怎么给我们资源，但也没怎么管我们。挺自由的，再说在大学里一说自己已经在经纪公司，还挺有成就感。”
韩零笑：“这么虚荣的吗？你有大火的潜质哦。”
柯莹脸红嘀咕：“怎么这么说啊~”
包乐童看着韩零，开口询问：“那总监你对我们未来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看着柯莹，包乐童开口：“以前小北总监一直写剧本做内容捧叶欣怡，现在叶欣怡离开公司，小北总监也不在了。是不是公司会捧柯莹顶替她？”
韩零一顿，摇头开口：“不瞒你们。现在捧柯莹有点晚了，公司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我们要先自救才能救人，所以现在主要的目的不是捧你们，是先把公司盘活。”
包乐童沉默片刻，询问韩零：“大饼都不画？”
韩零点头：“要么就不给，要给就给干货。”
指着两人：“不过我不知道以前燕小北和你们说没说过。你们两个肯定也有自己的问题，比如包乐童你的性格有点太闷，虽然说娱乐圈什么样的人设都有可能红，但还有个冷门和热门的区别。”
包乐童愣住，韩零对着柯莹：“你嘛，长得其实没问题。我不觉得娱乐圈都是顶级颜值才能红。没红之前不也长那样？为什么没人喜欢？其实显然颜值是一方面而已，还不是决定性的。都是要靠捧，靠运作，然后慢慢发展。一炮而红至少没有靠颜值的。”
柯莹摸摸脸颊，不自然开口：“那总监您觉得我问题在哪？”
韩零示意：“大方一点自然一点。说句话都脸红怎么做明星？娱乐圈没你们想得那么甜，基本上你们这两年只是在门口徘徊，门都没开更没见过。”
看看时间，韩零开口：“我们都好好想想，你们回去不管决定留不留下，都考虑以后自己的发展问题。”
包乐童起身：“我以为这些都是公司该考虑的，我们签约这里，走什么路线怎么捧红我们不是公司该思考的吗？”
韩零点头：“当然，在你们决定留下的时候，就重新交给公司。如果你们还信任的话。”
直视两人：“但有一点你们要知道，不管什么人设，终归艺人是要在聚光灯下，公司也好经纪人也好，没法陪你们一起面对镜头。你不能是一个木偶，你得有自己的东西。我们是合作是配合……”
柯莹嘀咕：“怎么有点鸡汤的味道？”
韩零恩了一声：“没忽悠住，我就说你很有潜质。”
“什么啊~”
柯莹抱怨，随即对着包乐童：“这个新总监很狡猾……”
包乐童也点点头，一起出去。
韩零指着两人：“你们什么态度？！我还在这呢。”
已经走出门外的两人传进笑声，韩零也笑了笑，坐在那里看着资料。霍然和潘雨薇的丢在一边了。
仔细看着两人的，结果发现还有一份Cindy的也在。
中文名写着苏心娣……
“我靠……”
韩零理解她为什么叫英文名了。这特么不是招娣的娣吗？家里盼着有男孩？！我心向娣？！
——
“颜姐。”
“找到了？”
白天，所有琅嬛传媒的职员都战战兢兢一天。
因为在于总办公室，古夕颜走进去之后，没多久哪怕关着门都听到于总发了好大的火。
而没多久古夕颜走出来，却还是一脸高冷的样子戴着墨镜离开。
并且于总的门甩得老响。
至于到底吵什么，为什么吵，不是很清楚。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大多数是古夕颜太过任性妄为让于总生气头疼才这样。
只是这一次好像比以前都更严重。
“给我吧。”
坐在保姆车上，助理小方递给古夕颜一份资料。
看着古夕颜的表情，小方犹豫一下：“王姐给你打电话，让你有时间回过去。”
古夕颜开口：“王姐？”
小方开口：“就是执行经纪人王清嘛。”
古夕颜恩了一声：“好久没见了。我工作不是柔姐管吗？”
小方无奈：“柔姐已经是经纪人总监，管所有艺人的。”
古夕颜看着资料没说话。
小方等了一会，试探开口：“于总今天发了好大脾气，因为什么事没谈妥？”
古夕颜摇头：“我看不上叶欣怡，他说我是打压她。那我也就问了，是不是挖她过来就是要替代我？嫌我任性不听话，嫌我在公司创立就签进来倚老卖老不服管，想赶我走？”
对着小方眨眨眼：“他就炸了。一通咆哮，我等他咆哮完问他是不是心虚用发脾气掩盖，他就给我赶出来了。”
“呵呵~”
小方没心没肺的笑，司机看了后视镜一眼，小方轻咳一声，有些担心：“那你这样总顶撞他……”
“不用你操心了。”
古夕颜看着几页纸：“就这点？”
小方没再多说，知道古夕颜性格说不用她操心就真的不用她啰嗦。指着几页纸：“他人生经历也就这一点。怪我咯？”
古夕颜不解翻了几下：“能顶替燕总亲弟弟的高层位置，没点东西怎么可能？”
小方撇嘴：“现在的北风就快倒了，还有什么条件挑别人？”
古夕颜不置可否，刚刚结束一个辛苦的旅游综艺，回国行程不是没有，很满。毕竟虽然咖位不大但是也是小有名气还是公司一姐，只是休息几天也正常。
回到住处，打发走小方。
自己开始看资料。
虽然短但很齐全。
——
韩零。
1992年2月5日出生。
祖籍黑省牡单江。
现居上嗨。
毕业齐大（专业未知）
在校期间就写小说在网络上赚稿费，毕业后没有找工作，在家里开始全职写小说。
并且成绩不错，在都市分支娱乐小说题材小有成绩。
——
看到这古夕颜疑惑，娱乐题材小说？
不过继续往下看，有小说的名字以及发文的平台网站。
其中有个PS。
就是讲解具体韩零为什么突然做了北风内容总监的事。
就在不久前，本来韩零和北风娱乐没有任何瓜葛，直到燕小北去韩零所在的楼找他，要进屋看看。因为那是叶欣怡以前住过的地方。韩零没让他进去，他就去了楼顶撕了剧本准备跳楼，吵到睡觉的韩零开窗骂了几句，疑似刺激到燕小北让他真的从楼上跳下来从而摔死。
之后他跟着办了葬礼并且做为家属戴着孝衣进行来客答礼。并在北风娱乐薪水发不出来的时候，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北风娱乐员工发下去。正式入职替代燕小北成为北风娱乐的内容总监。
古夕颜目光闪烁，喃喃自语：“有点意思……”
大致看完，的确不长。也就这么点。不过信息量还是不少的。
但是让古夕颜感兴趣的是所谓的娱乐小说题材，她不至于没听说过有小说写娱乐圈的事，YY女明星那种。但早期很多，近几年随着网文平台发展壮大，引起广泛关注。
明星也在流量时代注重名誉维护，都不许用真名否则会起诉。
这样还能成绩不错，就是自己编的吧？
古夕颜不太看小说的，老实说如果不是拍戏剧本都懒得看。此刻只有自己在的时候，就自己动手真的去找来看了一下。
起初看个热闹，毕竟身为娱乐圈还是名气不小的年轻艺人，就想知道外行人圈外的是怎么理解和描述看待娱乐圈的。
慢慢的，就看进去了。
然后……
“咔嚓。”
第二天早上。
小方来的时候，轻手轻脚怕吵醒古夕颜。毕竟她起床气还是很大的。偶尔也腹诽颜值高就是任性，各种大小姐脾气还那么高冷。
“妈呀！！”
结果整小心换拖鞋进去的时候，沙发上古夕颜通红眼睛看着她给她吓一跳。
“怎么起这么早？！”
小方拍拍胸口，还看看表。才早上七点而已，这可从来不是休息的古夕颜能起床的时间，怎么也要中午才行。
而且眼睛还那么红。
“早餐带了吗？”
古夕颜询问，小方将小笼包豆浆放在那，才发现古夕颜手里还有手机，页面居然是……
文字？
“你看小说呢？”
小方过去询问，古夕颜一边咬着包子一边抢过：“没事你走吧。”
“……”
小方无语，这就是她。自己来就是送早餐的。
不过小方也跟她时间不短，没有走而是进屋帮忙收拾一下，找脏衣服之类的帮她丢进洗衣机。
助理正常来说也未必规定负责艺人私生活的起居，不过这种事看个人了。
就好像公司说过不加班，但你去了要你加班你也会加，有时候不给加班费也得做。
真的能按照合同和老板要求？
不是没有，不多见而已。
果然古夕颜也没管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继续看。还喝着热豆浆，偶尔还笑出声。
小方实在好奇：“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小说了？”
古夕颜开口：“昨晚……”
小方询问：“别看推荐的。虽然不是都不好，但还是要按照口味自己淘。”
古夕颜恩了一声，放下ipad揉揉眼睛：“有没有眼药水？”
小方过去找了找，在古夕颜自己家就有，不过小方比古夕颜还熟悉东西的摆放。估计她自己都忘了。
拿过来给古夕颜：“用我帮你吗？”
古夕颜没说话，自己滴了几滴闭上眼睛。
小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突然惊讶：“韩零？！”
询问古夕颜：“他的小说？”
古夕颜开口：“有点东西的。我不知道娱乐小说是不是都这样，不过他很多圈内事不了解，却能用职场那一套圆回来。很多地方我都觉得好像是真的，特别有灵性。”
小方皱眉：“有没有用真名或者影射之类的？有的话可以起诉或者和平台打招呼封书……”
古夕颜睁眼看看她，又闭上眼睛。只是伸手过去，小方将手机放在她手里，知道她的态度了，嫌她多事呗。
只是惊讶：“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古夕颜恩了一声，翻身背对她：“你走吧。我睡一会，快看完了。”
小方咂咂嘴：“至于吗？你一个圈内人气明星看圈外人虚构的小说？”
古夕颜开口：“你懂什么？故事是其次，他的情感描写很深入人心。而且第一本到第三本，越写越好。不止是甜，还有点酸有点苦，而且虐心的时候想哭。”
“哎呀~”
小方嘴咧得老大：“哎呀~”
古夕颜背身甩了一下手要打她，被小方笑着躲开：“没打到~”
古夕颜回头瞪她一眼：“哎呀什么？”
小方开口：“也就一夜之间成书迷了？！”
古夕颜不耐：“赶紧走吧。”
小方撇撇嘴嘀咕什么没多说，询问古夕颜还有什么需要也没得到回应，也就走了。
她也能乐得轻松，毕竟艺人放假助理也可以休假。不然平时估计也没比艺人轻松多少。就算艺人在组里拍戏也要陪着。不像执行经纪人可来可不来。助理必须贴身。
——
“咚咚~”
“这么礼貌？进来。”
韩零早上来北风娱乐，就进了工作室。
此刻经过昨天全喷一遍，几乎没谁理他。也就董雯和他打招呼。韩零不在意，直接给自己关在办公室就一上午。
目的自然是改剧本。
直到敲门声响起才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吃饭时间。
杨仲都能找钥匙开门自己进来，在他不在公司的时候，现在还有谁能敲门真是难得，大不了不会找他当做空气而已。
果然回头一看，韩零笑：“是你啊。倒是不意外。”
燕南枫，也只有她了。
“不去吃饭？”
韩零抻着懒腰，起身开口：“你吃了吗？”
燕南枫摇头：“走吧一起出去吃。”
韩零也不在意，下电梯坐车出去，燕南枫询问：“你会开车吗？”
韩零点头：“大学考的驾照。不过没车而且宅，手有点生。”
燕南枫启动汽车驶出停车场：“你进来的不是时候，条件好给你配辆车。”
韩零赞叹：“娱乐圈是赚钱，都快倒闭的公司了福利观念还这么高大上。”
燕南枫恩了一声：“说空话谁不会？”
询问韩零：“我听说公司四个艺人解约两个还留下两个？”
韩零开口：“昨天你不就知道了？”
看着燕南枫：“感谢你的信任，没要解约金。”
燕南枫摇头：“也是公司耽误他们了，现在的状况还要什么解约金？能有更好发展也祝福他们。”
看看周围，驶入主路：“去哪吃？”
韩零靠在座椅：“不知道，随便吧。”
燕南枫看着闭目养神的韩零，没再多说。
没多久去了一家日式料理，韩零咧嘴：“来这啊？”
燕南枫不解：“你不说随便吗？不喜欢日料？”
韩零开口：“我的确很随便，但最起码煮熟吧？”
燕南枫笑了笑：“日料也有熟的，不都是生吃。你尝试一下就知道了。”
韩零没多说，跟着一起坐下。
反正也不知道什么东东，看着倒是摆放不错，一会上来之后就跟着吃喝。
燕南枫询问：“剧本改的怎么样了？”
韩零喝了口饮料：“挺好，不用改动太大。”
燕南枫好奇：“你不是把小北剧本一通喷吗？改动不大？”
韩零恩了一声：“那你看喷人嘛，能说好听的？”
燕南枫看他一眼，韩零笑：“其实剧本不错。文笔也够，把开头改得引人入胜一些，整体风格变得欢乐就可以试着去拉投资了。”
燕南枫给他夹生鱼片：“试试。蘸酱料吃，是RB原产地过来的。”
韩零咬了一口，不置可否。
燕南枫看着韩零，轻声开口：“尽快吧。月底就要到期了，到时候房租还有薪水又该发……”
韩零恩了一声：“你把你爸的钱还回去了？”
燕南枫沉默，韩零开口：“我不是劝你用这个钱，我也知道人要面子树要皮。你爸对你们很不公平……”
“不是钱的事。”
燕南枫看着韩零：“有100万美金重新开始都可以。但是现在做了三年越做越差，新人宁可去新公司也不会来我这。因为觉得我就快倒了。而有点名气的都已经被各大公司签走，大咖你更不用想，愿意来你也养不起。资源你能给什么？”
韩零摇头：“我入行浅还不懂，你没试试……”
“电话我打了一圈。”
燕南枫开口：“我觉得快到期的，可能会来的，甚至差不多都问一下。有的都通不过危信，有的敷衍几句就算了。好心的告诉我省省力气转行，有说话难听的直接就是……”
燕南枫没说下去，半响看着韩零：“更别说有于琅压着。”
韩零皱眉：“他还压着？没完没了了？”
好奇询问：“话说之前他就蓄谋把叶欣怡挖走？目的是什么？我不觉得叶欣怡值得他挖。你们是有什么仇？”
燕南枫轻笑：“他追过我，我没同意。之后也就算了。”
看着韩零：“不过现在看来我想简单了。”
韩零恍然：“我说他什么留着经纪人总监位置给你，又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燕南枫开口：“这个也是真的。于琅不是跟着琅嬛传媒起家的那批人，后来被聘为总裁。琅嬛传媒经纪人总监算是公司老人了，和于琅有点不对付。”
韩零摇头：“这么复杂呢？不过照你说的话，主要问题还是于琅。”
燕南枫点头：“要不是小北去世了出乎他意料，你以为他会就这么算了？实际上那天房东亲自来，背后也有他的意思。”
韩零不解：“他人脉挺广啊？不也就是个娱乐公司总裁吗？”
燕南枫开口：“单纯运营艺人也很赚钱，可是他们是大公司，手里又有实力和流量都顶级的男艺人陈彦。制作影视剧也是老牌公司，实力规模都很大的。”
看着韩零：“你不是圈内人，是不是眼里亚马逊，苹果以及微软万达或者星光集团这些才是大公司？那些都是顶级的，每个国家才有几个？”
韩零思索：“又要想办法摆脱于琅，又要尽快找到艺人，又要可以尽快收入盘活公司……”
燕南枫开口：“每一个都难，何况还是加一块……”
韩零灵光一闪，看着燕南枫：“你说什么？”
燕南枫愣住：“我说每一个……”
韩零摇头：“下一句。加一块？”
燕南枫点头：“怎么了？”
韩零皱眉：“我好像想到什么了。”
燕南枫没打扰他，只是韩零皱眉很久，用力揉揉头发。燕南枫知道他还是没想到，只能开口：“总之情况就是这样。不管成不成你能这时候进来帮我也算尽到心了。”
韩零还在思考，燕南枫犹豫一下，低头开口：“还有。100W美金我还给他了，希望你……”
“不用说了。”
韩零开口：“你还还是不还都是自己的选择没有对错。你能承受结果就好。再说你也讲了现在还不只是资金问题。没有艺人和项目还要被于琅打压，有资金也是往无底洞填。现在是要想办法把坑埋上。”
突然手机响起，韩零看到是陌生号码。
侧身接通：“喂？”
里面传来声音和自我介绍，韩零惊讶，而且眼前亮起。
就在刚刚他灵光一闪好像有了办法，可是怎么都没想到，此刻电话接通，对面的人让韩零彻底想动。
有一个一举三得的办法。
并且核心都在一个人身上。
就是来电话的……
古夕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