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卡瓦利尔笑着说,右手递了一把石子过去。德薇拉一愣,疑问道:“石…石子?为什么要用到石子呢?”
卡瓦利尔笑着解释道:“等会我会站在中央,你用石子击打树,使树叶无规律的下落就好了。”
“什么啊?原来是修行吗?”德薇拉脸全部红透了“我在想什么啊…”卡瓦利尔有些疑惑地看向德薇拉:“诶,还有什么问题吗?”
德薇拉仿佛被惊吓一般:“没有了!我这就帮你修行!”
……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德薇拉对着卡瓦利尔喊道。卡瓦利尔将圣魔咏叹紧紧握在手中,双目紧闭,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来吧,我准备好了!”卡瓦利尔回应道。
“让灵魂如同琉璃一样澄澈…”卡瓦利尔轻声吟诵“让身体宛若高山一样坚定…”手中的剑仿佛逐渐减轻了重量“让剑如同流风一样自由…”卡瓦利尔闭起的双眼缓缓睁开。
“开始!”德薇拉话音刚落,手中的石子顿时飞了出去,分别击中不同的树干!“哗啦啦…”随着一阵摇晃声,翠绿色的叶子开始纷纷落下!卡瓦利尔手持长剑,于落下的叶之雨中静静站立。
“我能看见每一片叶子的轨迹…”卡瓦利尔的眼中,每一片叶子都像被放慢一样,悬浮在半空。
“那…”卡瓦利尔眼神一凛,拔剑劈砍!然而,剑锋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劈到一样,只是单纯划破了空气而已。
“什么?!”卡瓦利尔有些呆滞“不可能啊…我明明看见了,看见了叶子的轨迹…为什么劈不到…”卡瓦利尔的手有点颤抖。突然,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道温和的男声:“‘心’、‘体’、‘技’,三者合一,缺一不可。”
“三体合一…缺一不可…”卡瓦利尔学着佐佐木小次郎一样富有韵律的呼吸着。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境随着这种奇异的韵律,逐渐平和下来,大脑也渐渐开始重新思考。
“我刚刚已经看见了叶的轨迹,但是我砍不到它…”卡瓦利尔低头沉思“应该说,我是砍空了吗?”这时,他注意到了刚刚在他眼中缓慢飘落的叶子正飞快地坠地。“原来如此!”卡瓦利尔只感觉恍然大悟。
“刚刚我所看到的叶子变得缓慢,是因为我的灵魂,使得我能够较为透彻地看见这个世界。”卡瓦利尔安静思考着“而我则被自己所见迷惑,认为是世界慢了下来。殊不知,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想到这,卡瓦利尔自嘲般的笑了笑:“三体合一…实际上是因为单纯的一要素强,根本无法参透世界,相反,会被世界所欺骗。”
卡瓦利尔想到这,重新燃烧起了斗志:“既然已经找到了原因,那就重新奋战吧!”
这时,他听到了一个温柔却又急切地声音:“卡瓦卡瓦,你没事吧?”卡瓦利尔回过神来,转过头微笑着对跑过来的德薇拉说:“呐,抱歉,刚刚想事情想的出神了。”
“你修炼这个有什么用啊?”德薇拉伸出手指捏住了一片落下的叶子“斩断叶子,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卡瓦利尔笑了笑,同样伸手捏住了一片落叶:“斩断叶子是很简单,但若是在落叶群里一片片地将叶子从同一个地方斩断,这还很简单吗?”
“什么嘛…这么会有这么折磨人的修炼方式!”德薇拉小声抱怨“这哪是人能做到的事嘛!”卡瓦利尔将手中的落叶轻轻拂走,平淡地说道:“这就是我们剑士存在的意义。用手中的剑将不可能化为可能,是每一位剑士的最崇高追求。”
“好吧好吧…”德薇拉像是认命了一般“最受不了你们这种所谓的剑士了,一个个的倔的像牛一样!”说着,她捡起了几把石子,颠了几下,转头问道:“来吧,不是要继续修炼吗?”
卡瓦利尔愣了愣,笑着说道:“当然,一起来吧!”说罢又重新举剑站到了中央…
……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去散散步。”用完晚饭后,卡瓦利尔对着德薇拉等人说“不用担心,我很快回来。”
说完,他就摆摆手,转身走了。德薇拉有些担心地看着卡瓦利尔:“卡瓦,别灰心啊…”
走了一会儿,卡瓦利尔又来到了下午练剑的空地。他坐了下去,背靠着大树,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为什么还是不行呢?”
下午的练剑,让他备受打击。纵使发现了要领,他也不能很好地维持平衡。
“若是对于剑道产生了质疑,不妨坐下来,安静地呼吸。”
卡瓦利尔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佐佐木小次郎在他“临死”前的话语:“焦躁的心,只会带来焦躁的剑。剑士,理应在握起剑的时候,同样如剑一般冰冷。”
“如剑一般冰冷啊…”卡瓦利尔想了想,召唤出了圣魔咏叹。他将手放在了圣魔咏叹的剑身上,轻轻地爱抚着。“你感觉到了我的沮丧,感觉到了我的焦躁吗?”
卡瓦利尔感觉着剑身那种宛如安慰一般的冰凉,笑了笑:
“那就…来享受一下宁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