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这两天的气氛比往常更是沉闷。
班里的同学本来被一个言致唬也就够了,平时温文尔雅、待人温和的沈斯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也变得生人勿近。
“来,第十题选什么?找个同学来回答一下。”物理老师话落,大家都屏着气,生怕点到自己。虽是在重点班了,但是所有人还是害怕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
傅钟意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胡乱地画着。
“傅钟意,你来答。”
傅钟意走神了,突然被老师喊起来有些懵圈,她从匆忙地低头看练习册。
“第十题选什么?”老师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傅钟意蹙眉,这题虽然是选择题,但要计算的东西很多,临时算压根来不及。刚刚老师给的时间她都在走神,她欲哭无泪,正打算视死如归地说“不会”,就听到旁边言致开口给了答案。
她抿唇,没做声。
“会还是不会,说一声。”老师没了耐心。
傅钟意挣扎了许久,最后摇头。
言致看到傅钟意的表现,他沉着脸,心有点凉。
照这样下去,他的小姑娘他还能守得住吗......
下了课,傅钟意理也没理言致,快步跑到许悠悠的班级。她扒在座位上,与平时的活泼地与周围同学聊天的样子形成了反差,傅钟意没忍心打扰她,站在走廊外一直看着她。
预备铃打响时,她才匆匆离去,却在楼梯口碰到了一直等在那儿看着她的言致。
傅钟意停了脚步,站在原地,踌躇了半天才出声,“刚刚谢谢你啊,言致。”她说完就跑走了,留下言致一个人站在原地。
言致,言致......
言致愣了好久,才迈着步子下楼,下节课他好像没心情上了。
申洵、齐远来的时候,言致坐在沙发上,正点着烟。一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多烟头。
“言,言哥,你怎么了?”申洵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言哥,吸烟有害健康啊,别抽了。”齐远阻止言致。
言致睨了他一眼,“老子也没见你少抽。”
齐远哑言,妈的忘了这茬。
言致点的酒被端上来,他看也没看眼巴巴地望着他的二傻,打开酒,喝了起来。
“哎哟哟,这怎么又开始整上酒了。言哥啊,你不说以后要好好学习了吗?咋还逃课来这儿了呢?”申洵不怕死地开口。
言致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仰头喝了一大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那件事怪他,他是害了小米粒和许悠悠的罪魁祸首。天知道,当看到小米粒站在许悠悠的班前不忍心打扰她的时候,他有多心疼。他的嚣张跋扈没害了自己,反而将原本两个本该开开心心地笑着的女孩弄成现在的样子。他想了好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些人现在都已经进了监狱,可是被伤害的人的伤痕却始终没办法愈合。
言致自嘲地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言致有些微醺,歪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杯子。申洵、齐远两人面面相觑。
——言哥这是咋了?
——是不是医院的事?
——他也没告诉我们呀,我也没敢问。
——我看这两天言哥和嫂子都不怎么在一起了,疏远了好多。
——对对对,所以我们现在怎么办?
——喊嫂子过来?
——她正上课呢。
——快下课了不是?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申洵、齐远两人扶额,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