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门外,停着一辆白色轿车,大雪覆盖了大路,白家别墅没有往日的繁华,也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只剩下此时阴森古怪的气氛,死寂沉沉的一切。
现在是寒冬,白色的房间里,开着暖气,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瓶氟西汀和舍曲林,躺在床上的女子,一身白色衣裙,很是单薄,奇怪的是房间里没有尖锐器物,窗户被上了防盗窗,墙都是软的,这里就像是监狱,就像是地狱,透进来的光少的可怜。
她瘫在床上,眼睛前蒙着一层白绫,长发被一根蓝色的布带束在脑后,已经松散了许多,她无力的躺着,看似平静,细看,却又感觉这女子想要自由,也想要死亡。
那几个月,她已经被折磨的数次奄奄一息,又被灌药救回,这种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又被硬生生的拉回来的滋味,无时不让她痛苦着。
在她突然的一次想要轻生的时候,白锦禾带她看了心理医生,重度抑郁……后来,就是抗抑郁的药物,占满了整个床头柜,床头柜旁边,那个她接触不到的角落,还放着绳索。
她就这样躺在床上,这几日白绫不知道被泪水浸湿过了几次,想死却无时无刻不被监视者,胳膊上的一条条伤疤,是最好的证明,无数次她想要解放自己,却被一次次的阻拦下来,一道道伤痕带来的痛苦,不足以动摇她一颗想死的心。
“放……放过我吧……锦禾……”杨真真狼狈的摔在地上,感觉到了紧张的压迫感,她越来越害怕。
白锦禾紧握着她的手腕,杨真真的无助与绝望,是她永远体会不到的,从白家所有人死于非命只留下她一人,到她丧心病狂的折磨杨真真近半年,在到杨真真确诊重度抑郁,这个过程,充满了血和泪。
“杨真真,你不能死,这药你就算每日当饭吃我都不管,你必须死在我后面!”
白锦禾的情绪也很激动,她死死地控制住她,甚至想要杨真真永远都不能逃离她。
杨真真的力气早已变得非常微弱,她挣脱不开,她无论怎么使力气,白锦禾都能压制住她。
“不要……不要……”
“真真,真真你来白家这么多年,我叫你这么多年姐姐,如今我只剩你了,你不能……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白家大院容得下上百人,可如今,只剩下你我了……”
杨真真头痛欲裂,她在一刹那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仿佛被浓烟笼罩,她不停的喘着粗气,白锦禾一次次的想要紧紧抱住瘦弱的她,可杨真真怕啊,她头痛,她想哭。
白锦禾将她按在了地上,如同野兽般的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那仿佛是一个个滚烫的烙印,印在了杨真真本就脆弱的心里。
“锦禾……放开我……放开我……”
白锦禾拉起了她,并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此时杨真真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力气了。
只感觉到白锦禾抱她,抱得很紧,很紧。
白锦禾也感觉的到,杨真真痛苦的浑身都在发抖,这样的日子,需要熬多久?
白家没有了从前的光辉,白锦禾手里只有白老爷生前就给她的一笔遗产和一个公司,连同,她怀里的人儿。
曾经白锦禾笑着帮杨真真,两人一起做苦活累活的日子,如今也已经不复存在,这样的场景只存在杨真真的梦里。
“真真姐姐,我帮你!”白锦禾笑着,穿着白色的蓬蓬裙,一头卷发很是可爱。她和其他大小姐不同,她吃的了苦,和杨真真熟悉也是在一次意外中,杨真真是白家的女仆,生来身体就不好,白锦禾常去帮她做工,而相应的报答,是白锦禾躺在她怀里,听她讲故事。
白家遭此大劫,白锦禾几个月都神志不清般的折磨着杨真真,辱骂讽刺,和种种没有人性的惩罚,杨真真唯一的亲人,她的堂姐,也死在了这场大劫中。
杨真真重度抑郁,白锦禾才算有一些清醒,可整个人,仿佛都变了。
“杨真真,给我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