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过是没有烧干净的秸秆，看着像是从小厨房拿来的。还有其他一些零碎未烧尽的东西，王修远拿过来仔细辨认了下。
“这些东西都是被浸泡过药水后再晒干，所以燃烧的时候才会产生这么多烟雾。又掺入了大量磷粉，只要点上灯稍微迸一点火星或是靠近烛火就容易燃烧。”
这明显就是有人故意置霍安娴于死地了，宇文承命人把这个宫女泼醒。仰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并非什么宫女，而是应该呆在冷宫的李柔怀。
“是她。”
再见到曾经的“宠妃”宇文承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蓄意报复。有一瞬间宇文承甚至想把那些冷宫里的人都杀了，免得谁又偷跑出来做坏事。
李柔怀本来只是被烟呛晕了过去，冷水一激灵就醒了。看到宇文承的时候双眼立刻有了神采，模样还有些娇羞，只是她早已不是静妃了。
没有人为她梳妆，冷宫的孤寂邋遢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此时做这样的神态，让人说不出的怪异。
“皇上，您来看臣妾了。臣妾就知道您还是惦念臣妾的。都是皇后，皇后那个贱人……”
“掌嘴。”
李柔怀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清脆的巴掌打在了脸上。她有些发蒙，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还没说什么呢，皇上为什么来看自己又突然掌嘴。
“李选侍打量着自己还是从前的静妃，怀着龙胎，精贵无比吗。”
听到有人出言讽刺，李柔怀才看了看周围，这里大多数都是熟悉的面孔。刚才吸入烟雾晕了过去，又突然被泼醒。现在她才恢复些记忆，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
“是你，你设计我，你嫉妒我得宠所以陷害我。你让皇上把我打入冷宫，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反应过来的李柔怀第一件事就是扑向霍安娴，不过被小太监按住，只能过过嘴瘾。像一只被钉在地上的大蜘蛛，张牙舞爪，却不能前进半分。
“皇上，李选侍这是癫狂之症，臣怀疑她是被药物控制了。”
“王太医好好检查下，务必让她清醒过来。若是被人控制，朕还要追查下元凶。”
王修远答应着，刚才宇文承的狠辣他已经明白了。皇上是要李柔怀能供出幕后黑手，无论用何种方法，只要能清醒就行。
自己曾经是见过这个女人的风光，如今却落到这样的下场。虽然是她咎由自取，但也令人有些唏嘘。这些妃嫔突然安静了些，或许都在感慨吧。
但是现在的李柔怀情绪越来越激动，一个小太监都快按不住她了。王修远刚翻了一下她的眼皮，搭上脉，她就突然开始全身抽搐。
“皇上，她这是中了曼陀罗的毒，现在毒已经发作了，恕臣无能为力。”
“滚开。”
宇文承推开王修远，一把揪住李柔怀的衣领，这么直视着她，呼吸都能碰到她的脸上。
“是谁给你下的毒，谁让你来害皇后的，说！”
或许是最后的回光返照，李柔怀已经涣散的双眼再次聚焦到宇文承脸上。
“皇上，臣妾…是，是贤妃。是她！狠毒了皇后，她安排了一切，皇上救我！”
但是随着李柔怀凄厉得喊叫之后，永远陷入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