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了绿色藤蔓的围墙,有潺潺的水流从侧面缓缓流淌出,走过最外围的栏杆,又越过一到拱桥,一幢极为现代化的别墅就出现在眼圈,青白色的外观,在一片绿意中格外显眼。
“这是徐教师?”略显清脆的声音浮现在耳边,一回头确实一张上了年纪的脸,鹅蛋型的,只是可惜脸上些许皱纹让原本可能极为出色的外表显得尤为尖酸。
“我是,请问您是?”徐鹤宁朗声问到。
“我就说是吧,你看人家一眼就是文化人”妇人还没回答徐鹤宁的话,转头就对旁边就拿一位身材略微发福,脸色慈祥一些的妇人说到。
“好了哇,徐教师我们带你去吧,现在也没什么事”微胖的老妇人人说到。
“实在麻烦您了”徐鹤宁应声。
乍一走进别墅的内部,反而骤觉空间立刻大了起来,原先别墅对比的无限的自然空间,到没有什么体型上的特别感触,一走进去,对比屋内的各种设施和人的身高,顿生空阔之感。
最显眼的摆设是挂在墙上的一幅巨型相框,倒有些仿照宗教教堂。
偏偏这挂一些宗教精神图腾的地方上是一对夫妇的肖像,还是照片。这张图解构了建筑内部可能是设计师大费心力营造的肃穆感,庄严得让人啼笑皆非。
张九泉记忆中光明国际的开创者之一秦定常年喜欢穿一件藏青色外套,化工性质材料,中长款,防水透气,所有历史书中他留下的照片中经常出现着这件衣服。
后来不仅光明国际,一些周边国家的稍微觉得自己算个人物的人都喜欢这么穿。就和这幢房子的主人把自己的巨幅照片挂到厅堂正中央一样,看见的人觉得是庄严还是戏谑,纯粹看个人是否有足够的精神内核。
画虎不成,就是类犬。
就算实际上勉强算个兔子或狐狸,也没人关心的。
可惜这幢房子原来的布置了。
??
徐鹤宁随着那位自称叫叫徐姨的微胖的阿姨走到三楼。
“就在里面,你调整一下自己进去吧,现在刚刚吃完早饭,老爷应该正在教导公子”徐姨回过头对徐鹤宁说,“别紧张,我们家老爷是夏人和那些富人不一样,很宽和的”
徐鹤宁确实有一些紧张,倒不是对人,而是对那些金钱堆积而成的布置作表示。
他深呼吸一口气,想想自己是一个将军,或者是配得上白虹贯日这个词的刺客,便迅速平静下里,但是力度一过,骤然从震撼自卑大幅度回调,骨子掩饰得很好的那种暴戾却又露出了些许迹象,他不得不再次调整心态。
这一幕落到徐姨和那位面相略显尖酸的阿姨眼中,只是觉得眼前这位“文化人”的表现纯粹是一种敬畏,让两位早早将自己视为主人家一员的家政工作者,有了一种原始的仆人的精神骄傲。
良久,徐鹤宁才调整好一个正常的,纯良的学生的心态,敲敲门,听到一声尖细的“请进”,他打开了门。
屋内是一张长长的桌子,滚远的男主人坐在桌子一头,旁边是大约是他的妻子和儿女,男生也是滚圆的,和他父亲体型很像,女生倒是细瘦,偏偏继承了父亲的朝天鼻,谈不上好看,衣服层次繁琐而有风格,勉强当的上一声“衣架子”。
“你就是欧阳福哥哥说的那位小教师”旁边的妇人一边给坐在中央的滚圆先生夹菜,“年纪好年轻啊,教的了画音和画情吗”
“欧阳福哥哥?光看长相他都可以当你爸爸了”徐鹤宁表情淡然心里暗暗腹诽,转念又告诫自己不要乱想别人,正准备回答。
“好了,宝宝,别看小先生年纪不大,他可是吕国一省的第二名了,放在华国,那也可是有希望进人民大学的”滚圆先生没有吃妻子递过来的菜,对着鹤宁说到“徐老师,我儿子女儿就拜托你了,别有压力,这两个人学习本来就差,无论他们成绩最后怎么样,你的工资我都不会少”
徐鹤宁听到顿觉放松不少,正想说几句场面话表示自己有信心,但是又觉得自己还是老师人的皮还是一直披着为好,没有把握的场面话说出去没有大碍,但是总归不符合自己的人设,于是接着开口,“您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话一出口,正在消食的众人立刻抬起头来,本以为会听到一些保证,毕竟吕国人一向奉行固定的不劳无获,也就是没有成果不收取报酬,但是徐鹤宁如此坦然。
众人本来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一抬头又是徐鹤宁那张一脸茫然真诚,浑无所觉的表情,禁不住一下子都笑了起来。
年纪看上去极为极为年轻的妇人笑的极为节制,“还真的是个学生,不过可不能大意”
“嗯嗯,对”滚圆先生接过话茬“这样吧,我给你个激励,画音画情的成绩要是能在班里达到前十,你的工资我给你翻三倍”
“谢谢”徐鹤宁应声,屋内又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徐鹤宁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好无聊,是不是张九全也一直这样看自己的呢?他不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