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轩,白若轩,白若轩,你给本姑娘滚出来!”庄晴十分气愤地朝着河的对面大吼。
一个背着药筐的白衣身影一下子从河的对面飞了过来。
“絮儿,你又不乖了。”淡若浮云的语气,却饱含着浓浓的宠溺。
“我再说一遍,我不叫什么柳絮儿,我叫庄晴。”庄晴揉着眉心,这个人,怎么老是爱叫她什么柳絮儿,她只记得她飞机失事,一下子倒霉地成了穿越一族,这个男人告诉她,她是他的未婚妻,叫柳絮儿,虽然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让她清楚,也许她是真在穿在了人家的未婚妻身上。只是,不知为什么,像是脑海里有那么一段空间的记忆,总是让她不去承认是白若轩的什么未婚妻,但,每次她一想起都头痛欲裂。
好吧,她认命,可是这个白若轩总是神出鬼没,明明夜里还在草芦里,转眼一觉醒来他就会不见踪影,害她每次都有种《聊斋》里面穷书生遇狐仙的错感。问题是,她是女的,并非什么穷书生,而那白若轩也并非什么温柔的狐仙。
“告诉你,下次再这样神出鬼未的,本姑娘就把草芦的大门给锁了,让你有家不能归。”
白若轩笑得极其无害。
“没事!你把门锁了,我从窗跳进去。”
“白若轩!”看看吧,这就是现代人跟古人的区别,人家会轻功,可以跳窗可以跳河,嗯,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飘过河才对,而她呢,只能被她吃得死死的,什么也办不了。
“好啦,絮儿,我知道你闷了,但是你的病还没好,还不能出去,等你病好了之后,我会带你出去一起行医的。”抚着她乌黑的秀发,白若轩拉着她的手一起走向草芦。
“絮儿,我饿了,有没准备好吃的?”白若轩放下药筐,问得理所当然。
“就知你的了,有,等等,我去把菜端出来。”这家伙,摆明就是把她当免费的女佣来用吗。
望着庄晴的背影,白若轩心中泛起了圈圈涟漪,那天他无意间到绝谷里采药,在山边的一颗树上发现了晕迷不醒的上官晴,没有多想就把她带回了百草谷。也算是她命不该绝,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就那么巧让谷下的大树接着了,本以为她并无大碍,却在醒来时说自已叫“庄晴”,明明是上官晴为何变成了庄晴,而且,她对于燕都的一切人和事都好像没有了记忆。
不知怎么回事,当上官晴看到镜子里那张她所不认识的脸时,他会随口说出她是他的未婚妻,名柳絮儿。说出这话时他也吓了一跳,这意味着,他将上官晴定在了是他的女人的位置上,从何时开始他竟对她上了心。
一直不让她出谷,怕的就是赵谦等人找到她,上官晴的失忆症若是他想医治也不难,但他不想让她想起关于赵谦的任何回忆,他想让她记得的只有他,他想把她禁锢在自已的身边,若是有一天她记起一切,到那时,她怨他也好恨她也好,他都不后悔。
吃过晚饭后,白若轩又熬了一碗药端给上官晴。
“来,絮儿,把这药喝了。”
“又喝!不喝行不行啊?”天天喝这又黑又苦的药汁,她都快变得跟这药汁一样又黑又苦了。
微微一笑。
“你说呢?乖,快点喝,喝完我拿点桂花糖给你甜甜嘴。”这药是忘情草煮的,他不能让上官晴想起任何事情,所以天天让她喝着这药。
闭着眼把碗中的药汁一口气喝了下去,苦得秀眉都皱起来了,拼命地朝白若轩比着要糖的手势。白若轩把怀里刚刚出去买的一包桂花糖递给了上官晴,上官晴赶忙拈了一块送进嘴里,一股香香甜甜的味儿入吼,这才微微解了药的苦。
“白若轩,这药我到底要喝到几时啊?”天天被他逼着把药当三餐来喝,真的很郁闷!
“喝到你好为止。”微微笑着,白若轩敲了一下上官晴的头。
庄晴郁闷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看似美若嫡仙有时却又邪恶若妖,他是百草谷的神医,却总是以一双清冷的眸子旁观来求医的病人。说什么生死由天,在她看来分明是他大哥不想累了自已,多次看不过去,偷偷偷了他所谓的圣药给来求医的人,那些人都把她当成是观世音一样来崇拜,搞得现在人家一到百草谷不找白若轩,而是直接找一个名叫柳絮儿的女子,传说她有着白若轩一样高强的医术,却有一副白若轩没有的菩萨心肠。
“絮儿,今天是不是又偷我药送人了?”白若轩走进药房后拿着一个空空的瓶子子,挑着眉着庄晴。
“呵呵,我见你的药太多了,堆着也是占地方,就把它送了出去了。”
“唉!”白若轩叹了口气。
“絮儿,我知你天性善良,但你要知道,有些人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有时,你的好心为为你带来灭顶之灾。”
“我信好心有好报。”不知怎么回事,在听到他这话时,脑海里闪过一张清秀的脸,快得让她抓不住,头又痛了起来。
见庄晴捧着头,白若轩紧张地忙扶她坐下。
“又头痛了?该死的!你就不能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吗?”伸手帮她揉揉太阳穴,这才微微缓解她的痛。
“白若轩,很奇怪,为什么我的脑子里总会闪过一些很奇怪的图像,但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每次一想就会头痛。”庄晴无心的一句话吓了白若轩一跳,他的忘情草的剂量用得不少了,为何她还是会想起呢?不行,从明天开始他得加重剂量才行,他绝不能,绝不能让她想起她是上官晴的事,只要她一想起她必定会离开,一想到她的离开,心就止不住的痛。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就算是让她一辈子失忆又何妨呢,他会对她好,用尽他的一生来宠她,让他当他一辈子的柳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