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皇后看着跟着皇帝后,一身白衣面带微笑的上官晴,手中的佛珠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又是惊来又是喜,莫非是,莫非是佛祖听到了她的祈祷?那明明应已是芳魂飘渺的人儿,竟那样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的身边,站着四个出色的男子,其中一个紧握着她的手,她认得,他就是她瑕儿从皓月的绝崖中捡来的驸马风无崖。只是,现在,瑕儿早已成了病故的公主,他也回恢了皓月第一公子赵谦的身份,他俊逸一如当初,只是眉眼之间,比当初多了一些风无痕所没有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唯一她清楚的是,如果是如今的赵谦,她的瑕儿也绝不会弃他而选皇甫少昀。
上官晴微微一欠身,不卑也不堪,如今,她的身份,不再是凤鸣的太子妃,而是来自皓月的安晴公主。
“娘娘,让你挂心了!”刚刚在过来的路上,小玉已将皇后在宫中为她祈祷的事告诉了她,原以为,她给予她的温暖已随着风无痕的失踪而消失无踪,却原来,她还是对她心存怜惜。
顾不得皇后该有的礼仪礼节,皇后小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上官晴。
“对不起!母后真的是没办法!好在,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会一辈子不安的。”
“不安?不安为何还要让晴儿受那份万人唾骂的罪?”暗夜冷冷地看着她,一语说得皇后尴尬地将上官晴放开。
“暗夜!”上官晴轻轻一唤,暗夜冷冷地转过头,对于一切伤害过上官晴的人,他没那么大量,没有一剑将他们杀光已经是最大的忍让了。
“没关系的晴儿!”皇后淡淡一笑。
“错了就是错了,好在,这错酿成的祸还不深,你还愿认我这个母后吗?”
轻轻地摇了摇头,上官晴的心微微地揪着。
“皇后娘娘,这个母后已不是上官晴想认就认得到的了,如今,我是以皓月的安晴公主的身份进宫的,这声母后,上官晴今生,恐怕是再没叫的可能了。”
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将眼光看着皇帝。
“痕儿回来,我们该如何向他交代?我们,将然亲手将他最心爱的太子妃赶走。”
上官晴沉默了一会,直接将这敏感的话题转开。
“娘娘,皇上,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侯,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如何找出劫走风无痕的人。”
一听风无痕,皇后的泪水又如断线珍珠般地掉个不停。
“本来,朕以为是赵谦他们为了让救晴儿而将他掳走,但现在,朕也搞糊涂了,朕一向勤政爱民,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痕儿贵为太子也是很得凤鸣的民心,朕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从太子府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带走。”
听了皇帝的一翻话,一个极不可能出现的人在她心中出现,抬头看看了皇后。
“娘娘,晴儿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只是,不知方不方便说出来?”
皇后见上官晴的眼神掠过一旁的宫人太监,心中一振,跟皇帝对看了一眼之后会意。
“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先下去吧!”
见一旁的太监宫人退下之后,上官晴这才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皇上,娘娘曾跟上官晴说过娘娘进宫之前的事,您们认为,会不会是那个人所为?”
皇帝眉一皱。
“这个人我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不大可能,他远在最北的地方,而且有专人看守,每年有人回报朕关于他的状况,不可能的!”
赵谦接过了话。
“有时,最不可能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人,皇上,你说每年都有人回报关于他在边疆的一切,那请问皇上,这只是传书所说呢?还是皇上你亲眼所见?”
“都是边疆的官员上书所报,最后一次的上报中还说到,他年迈体衰,已是无力走出门外,终日里就是呆在房中。”
赵谦微微一笑。
“这就对了,皇上,从此至流放他的边疆之地有多远?”
“用上好的快马日夜不停,五天后可到达。”
“五天可到?这慢了,五天,谁知五天后风无痕还能不能全身而回。”微皱着眉,脑中快速地飞转着。
“暗夜,以你和寒燕的轻功,最快几天能到?”
“三天后可到。”极不情愿地回答,他,实在是不想为这混蛋浪费体力。
“当真,可不能误了!”误了,只怕会断送了风无痕的性命。
“嗯。”冷冷一哼,算是回答他的话。
“那好,你现在就跟寒燕跑这一趟,查查看这个人是否还在北疆。”
一旁独自玩着剑穗百般无聊的寒燕一听让他和暗夜独自跑北疆,开心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啊,她又能单独跟她的暗师兄独处了,嘻嘻。
“好啊!暗师兄,咱们这就走!”拉着暗夜就想走,南宫乐在一边乐着,忍不住取笑起寒燕来。
“哈哈,寒燕,你说,你算不算是这天下最热心的杀手呢?这不要钱亏本的生意你也肯做啊?”
话刚说完,一只燕子形的花镖就朝他飞过来,南宫乐连忙笑着逃开。
“哈哈,寒燕,你凶什么?难不成你心中真的有鬼啊,哈哈,怎么,看上我们的暗大酷哥了?”
这回,不单只燕形镖,一起打过来的还有一把闪着冷光的剑。
“哇,暗夜,你小子谋杀啊?”
“谁让你多嘴!”冷冷地话远远地传来,暗夜和寒燕的身影也随之离去。
“哈……,师兄,这一剑太帅了!”寒燕如银铃般的笑声也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上官晴微微一笑,若是,暗夜能和寒燕走在一起,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以暗夜的固执,只怕寒燕得吃不少的苦头。